沈卓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这些年只顾着学怎么挣钱的了,这个道医学学的就不是很好。但还没有忘干净,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要抓四个公鸡,而是要来看看这个西张家村前的龙头山。他本能的觉得龙头山是有些古怪的,医院里躺着的两个考古学家失踪的地方就是龙头山,病症跟他们一样。
村主任虽然不愿意相信沈卓,但是张屠夫却忍不住急道:“村主任,要不让他去看看我家看看吧,我婆娘昨天晚上开始吐,今天早上也没能起床啊!我这想着晚上她要是再不好,我就要送她去医院了呢。”
那个黑瘦的小青年还想说点什么:“张哥,你还真相信他啊!他一个骗子!”张屠夫横了他一眼:“闪开,现在是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要不你给想个注意?”整天混吃混喝的,自从出了这事后,这家伙在中间搅合,格外积极的放着哨,有屁好放的!
张屠夫人横脾气也直,已经不再记恨沈卓刚才拿下他的事了,现在只要他能治好他的老婆就行。
看张屠夫急成这样,那村主任再讨厌荣成建工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沈卓容五跟着村主任来到了张屠夫家,张屠夫家就住在山脚下,门前还有一条河,这个地方北靠这雁栖湖,水多,河多,有小江南之称,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地方好,才会大力建设。
张屠夫家这个位置也不错,门前流水,与大门口隔着一个小菜园,不仅隔开了湿气,还很有田园风,门口建的比较高,很是阔绰,家里也很宽阔干净,五间上房,还有西屋、南屋,小东屋,仿照四合院的建法,这种小院子如果要是在京师二环里,那可是值钱了,只可惜是建在了这郊区。
沈卓先看了院子笑道:“房屋周正,宽敞明亮,背山靠水,好院子啊。”
张屠夫听着他的话有些得意,但还客气了下:“屋大有什么用,又不值钱!”
容五笑了下:“您这房子等周围建起了后可就值钱了,这好比是二环里的四合院啊,多少楼房都不换呢。”
她这话说的张屠夫通体舒畅,张屠夫也看了下村主任:“
村主任,他们说的倒也不错。”村主任瞪他一眼:“再说吧!要是这病他们能给看好,咱们就再商量!”
张屠夫把他们领进门:“你们快进来坐,我老婆昨天晚上就嚷嚷着不舒服,今天早上干脆就没起来,也没有起来收拾,你们别见怪啊!”他这家里收拾的很整齐,一看就知道他说的没错,媳妇是勤快人。
沈卓笑了下:“那你带我去看看她吧。”
沈卓一进屋鼻子吸了几下,他闻着屋子里的味道不太对,但是现在也顾不上了,张妻面色发黄,嘴唇发白,嘴角都起皮了,双眼无神,沈卓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果然是滚烫,沈卓刚把手收回来,张婶就要往上起,她又开始干呕,张叔忙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盆来,跟众人说了声:“见谅,你婶子她这一晚上吐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她自己倒不动,我只好给她放在了床下,好方便她拿。”
从床底下拉出这个盆,沈卓才找到异味的来源,他看着盆里黑乎乎的汤水也忍不住皱了下眉,张婶现在吐出来的也只有水。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沈卓摇了下头,试了下她的手腕,触手的温度就不对,冰凉,沈卓问端水来的张叔:“张叔,婶子你们最近是吃过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吗?”
张叔摇了下头:“我们就吃的平常的东西啊,肉啊,鱼的都是我杀的,我这不是老本行吗,宰杀都方便!”
沈卓又问:“那张婶跟你吃的是一样的吗?”张叔连连点头:“可不,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我爹也跟着我们吃,我们爷俩顶多是喝点儿酒,你婶子不喝酒,到底是怎么了,好多人都跟我老婆一样的毛病。”
沈卓听他这么说心中一沉问道:“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叔叹口气:“就那样在医院里躺着呗,挂水也不管用,就纯浪费钱,你婶子这不是怕心疼钱,听他们去了也没好,就不肯去。”
沈卓再次的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到今天是第几天了?”
张叔不太确定,他家婆娘事今天才出的问题,他看向了村主任:“也就是这些天的事,对,就是你们挖出那个骨头堆没多久就这样了!是不是村主任!”他朝屋外的村主
任喊道。
村主任拧着眉头想了想,不太情愿的哼了声:“是的,你们挖出那堆骨头之后没有多久,第一个生病的就是村东头那张栋家,一家人连吐带拉的,挺了一天去了村里卫生所,到现在也快一周了,怎么也不好!”
他是不信这个的,但奈何大夫都找不到原因,他们村的老人就开始说是他们荣成建工挖到了他们祠堂的根基,动了老祖宗,要是连那个牌坊也给挖了的话,他们村非得有大灾不可,非要让他给弄个说法。
村主任也是没有办法,对于这些个老人还说不通他们,看那些老人还要去牌坊哪里坐着当人肉门卡,只好在牌坊哪里挖断了路,他是一村之长,即便是对荣成建工有意见也不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实在是被逼的。
沈卓心里有些数了,只是时间太紧了,都已经快7天了,七这个数字在某些方面是一个终极数,先不说一个周有七天,是怎么规划出来的,“佛七”中指灵魂7天后会回归本体,人死后有“头七”“二七”“三七”“四七”之说。
沈卓问了张叔他们昨晚吃了什么后,端着张妻吐出来的那盆东西到了院子里,那盆黑乎乎的东西在太阳下泛着一阵黑气,张叔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看沈卓丝毫不嫌弃的在用根小木棍搅合,不由的也站近了些:“有什么问题吗?”
沈卓挑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鱼肉,但是已经都黑了,张叔也有点儿恶心:“这怎么都黑了呢?我们这也没吃黑芝麻糊啊,是吧老爹。”他老爹也点了下头:“没吃。”
沈卓放下小木棍,问张叔:“张叔,你们昨天吃的鱼还有吗?”张叔摇了摇头:“熟的没了,但是活的还有一条。我养在盆里,准备今天再吃呢。”
沈卓站起来:“张叔,你带我去看看。”
张屠夫带他去看鱼,结果掀开盖着的小箩筐后叫了声:“哎,怎么死了呢?这才一晚上啊,我这盖着的是小箩筐,也透气啊。”
沈卓蹲下来看,那条鱼果然如张叔说的那样,已经翻了肚皮了,只不过这条鱼的肚皮不跟别的鱼一样是青白的,它的肚皮呈金色,有一条深黑色的线,从鱼鳃到鱼尾,整齐的一根,张屠夫看着它这
肚子也有点儿奇怪:“昨晚上,我杀鱼的时候还没有这条线呢。”
他伸手想去把这鱼给捞上来,被沈卓挡了下:“张叔,这鱼不是鲶鱼,是风水鱼。”
张叔啊了声:“什么鱼?不是鲶鱼吗?”沈卓嗯了声:“他的外形确实跟鲶鱼一样,但它更像是泥鳅鱼或者是鳝鱼,有人曾说这种鱼就是鳝鱼与鲶鱼的混合体,这种鱼是养在棺椁中的。”
张叔听他这么说,飞快的把手缩回去了,结巴道:“棺材中怎么还会养鱼?”
张叔的爹吸了一口烟道:“我倒是听说过,有一户人家梦见他家里老人棺木进水了,于是只好找人重新迁坟,打开坟墓后果然看见水底有很多的鱼,还活着呢,游来游去的。”
张叔被他说的胳膊都起鸡皮疙瘩了:“爹,你说的这么渗人!小兄弟,你有什么想法,这鱼真是我老爹说的那种吗?”
沈卓笑了下:“大爷说的也对,鱼在我们的印象中是有福气,有余粮的意思,年画上每一年都不可缺少的就是年年有余。如果哪一家老人坟地里出了鱼,那他家指定会有余财,后代人有福气。”
张老爹点头:“对,那家人家后来可不是发财了。”
容五问道:“那这就是那种鱼吗?”
沈卓用小木棍捅了捅这条鱼的眼睛,摇了摇头:“这条鱼在棺木中长年累月已经跟那些不一样了,不能吃。你们看它的眼睛,它有眼皮,但是却看不到眼睛了,眼睛因为常年在黑暗中已经看不到了。”
张叔想了想道:“好像是,我昨天杀鱼的时候,是没有看见眼睛。”他说完自己先恶心了,背过身去开始吐。
容五也干呕了下,摇摇头:“这么恶心的家伙,谁会养啊。”
沈卓低声道:“这是专门养在棺木中的风水鱼,又称阴阳鱼,据说这种鱼有通阴阳的力量,为很多术士所养,以前很多的人家追求长生不老,就在自己的棺木中养这种鱼。”
容五听他这么说眉头皱了下:“你是说是那个变态……”他们现在称那个祭坛为变态造的墓。容五知道不好提那个祭坛,就转移了话题:“那现在怎么办?”
沈卓再次看向张叔:“张叔,你说这些鱼是你在菜市场上买的,那
这卖鱼的人是谁家呢?在哪儿打来的鱼呢?”
张叔一脸怒气:“就村东的张恒家呗,这家伙,没想到年纪轻轻黑心了,卖棺材鱼!”
他说着要去找人家,被张老爹呵住了:“你急什么!你看看你这脾气!人家小孩常年卖鱼,怎么就你家吃出问题了!”
沈卓也没有想到张叔这么急,他笑着解释道:“张叔,鱼是流向湖中的,且长的跟鲶鱼差不多,打鱼的人家也不一定知道的,我问你这个是想去问问他在哪儿打的鱼,因为要治好婶子及其他的人,我需要这种鱼,要活的。”
张叔听他这么说站起来道:“走,小先生,我带你去问问张恒!活鱼看看他们家还有不!”
沈卓点头:“那麻烦张叔了。”
去找张恒的路上,他们顺便又去了村里的卫生所看了那几个人,着重的看了一下那已经病了7天的人,卫生所的大夫被也束手无策,所以就狐疑的等着沈卓这个自称是道医的家伙。
沈卓确定了这几个人的问题后,又跟张叔、村主任去了卖鱼的张恒家,张恒听他们的形容后,摇了下头说现在没有那种鱼,那种泥鳅鱼只有晚上才能打出来,所以他也一般就晚上买,而且这种鱼也奇怪,过不了夜,而他家从来不卖死鱼,剩下的卖不完的死鱼都给大黑狗吃了。
沈卓看着他们家养的那条溜光水滑的大黑狗也无奈了,张恒看他着急问他:“要不,我晚上再给你打?”沈卓看他是刚回来,太累了,就笑了下:“不用了,你跟我说在什么位置打的鱼,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张恒跟他们说了他们村的水库后,村主任看了眼后山,嘱咐他们不准爬后山,就在水库附近就可以了,张屠夫答应着说亲自带他们去。
沈卓听他这么说看了一眼村主任,那龙头山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让上了呢。不过他没有问,提着桶跟容五在张叔的带领下顺着张恒指的水库走去。
路上张叔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个水库,他们村的这个水库年代久远,从山上的水流下来的,这水呢又跟北边的雁栖湖相通,张叔自豪的道:“我们这龙泉山是非常有名的,山上有一深潭,据村子里的说是龙修炼的地方,那这水可不
就有灵气了,那雁栖湖就是因为这个才修建起来。”
沈卓跟容五也笑了:“原来是这样啊,龙泉山以前就叫这个名字吗?是真的的有龙吗?”
张叔摸摸脑袋:“我爷爷那辈说有龙,隔上那么几年我们这里就要发一次洪水,特别是夏天的时候,这时间也快了,然后说找了一个高人来镇压这条龙,修建了水库,压制了巨龙,然后……”看容五笑,张屠夫急道:“真的,不信你们看那河上的桥!都有剑呢!”
沈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桥下的剑,还真是。容五惊奇的道:“斩龙剑?”张屠夫看她一眼道:“姑娘懂行啊?村里的风水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容五笑了下:“那张叔,你见过吗”
张屠夫摇了摇头:“这我哪能见着,我要是见到了,那就不好了,这村子里恐怕都得淹了,不过我爷爷的爷爷那辈说见过。你没看见我们村子里的房子只要是建在河沿上的,门口都非常高吗,这也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就是预防洪水。”
这一点儿不错,他们来的时候牌坊上也是有关治水的。
到了水库后,沈卓看了眼周围的环境,问了下是不是只有张恒一家打鱼,因为这个水库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大型的水库,他是确认下,因为如果真的是水库的鱼有问题,恐怕这几天都不能再在这个水库打鱼了。
张叔给他们吃了个定心丸,这个水库就张恒自个儿打鱼,也不是主营业务,这个水库主要是为了灌溉山上的樱桃园,张恒顺便打鱼的。张叔还是有些抱怨张恒道:“村里照顾他孤儿寡母的,让他好好管理这片樱桃园,他也粗心大意,的。”
沈卓笑笑没说什么,只略过樱桃园看向了上面的山:“张哥,你说的这个水库就是从龙泉山下流下来的水是吗?”
张屠夫嗯了声:“我们这山上还有个水潭,里面有个泉眼,这山也是因为这个又叫龙泉山。”
看沈卓对那个山很感兴趣,张叔不由的有点儿着急,他看着这个大水库拍了下腿:“小先生啊,那边山是不好爬上去的,村主任不让去,你还是先想想办法,这么大个鱼塘咱们怎么摸鱼啊?那鱼不是说晚上才出来
吗?”
沈卓收回视线跟他笑了下,在他惊诧的眼神中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张叔,这种鱼跟泥鳅的习惯一样,喜欢夜间出现,而且藏于泥土中,是不好挖,但是这是风水鱼的话,那我们就可以依照风水定向来找。”
张叔完全不懂这个,他挥了下手:“那小先生,你赶紧给定个位。”
容五也好奇的看着沈卓:“真的可以确定方位吗?”
沈卓笑了下,拿着罗盘测了一个方位,这个地方因为是村镇,人气重,所以磁盘恢复了正常,沈卓指了下山下半腰的位置,也是这个水库的支流末端的位置:“张哥,我们去那边,那边属北,在风水上讲属阴,鱼出现的几率大。”
他不为难张叔,虽然他想去看看那个龙泉潭,但是救人重要,而且等会如果能够找到棺材鱼,也就间接的证明这个龙头山跟那边的墓是相连的了。
张屠夫不懂,但是听闻他的话,当先提起水桶往上走,到了他说的位置笑了下:“小先生,你说的那些定位我不懂,但你说的这个位置不错,是泥鳅喜欢的地儿。”
容五也看明白了,这是山坡山腰的小平地,泉水流经此处后停留搁浅,于是这里倒成了一片淤泥地,上面隔几米就有一个洞,张屠夫虽然不是打鱼的人,但是一看这洞就明白了:“这还真是跟鳝鱼似的,鳝鱼钻洞啊。”
张屠夫二话不说的轮起了铁锨,沈卓连忙道:“张哥,咱轻点儿力气啊,我们要活的啊!”张屠夫点头:“明白,我轻点儿,你放心,我这小时候经常来抓。我爹以前老带我们来这抓。”
张屠夫说的果然没错,没有一会儿就被他给抓上来一条:“是不是这种?你看!这肚子怎么是红线呢?”沈卓蹲在另一个坑里,他另一个手包着纱布,过几天就要去下墓了,想让手快速的好起来,所以他就没有碰水,一只手挖的慢,听他这么说忙回头看,连连点头:“对,就是这种。”
容五提着桶赶紧过来:“张哥,放进来吧。”沈卓看已经抓到了也不着急了,用他的小桶在溪水流动的地方打了一桶水,他不知道这条鱼是不是需要这种水,既然张恒家鱼也死了,那就是水的问题了,这鱼可
能需要这里的水养着,所以他就地取了一桶水倒进了容五的桶里,水溅到容五手上,容五打了个寒颤:“这水这么冰啊。”
张屠夫道:“这鱼更冷呢,小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鱼跟地底下挖出来的一样。”
沈卓蹲下来看水桶里的鱼,鱼被放进桶里大概没有适应,半天一动不动,容五担心的道:“这不会是死了吧?”
张屠夫搓了搓手:“我再挖条,可能我力气大了?你们也知道,我是杀猪的,拿杀猪的力气抓这条鱼的。”
沈卓也摇了下头:“再观察下,有可能是它迟钝吧。”容五都被他说乐了:“也对,它都看不见嘛。”这条鱼有两个小眼睛,可惜被它的眼皮给盖着,从外面看就感觉跟人闭着眼睛似的,看着也挺渗人的。
容五在一边不停的搓胳膊,沈卓看了她一眼:“你冷吗?”他说着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穿上吧。”
容五穿着他的外套明显大一圈,挽了挽长一截的袖子朝他笑道:“暖和,谢谢!”
张屠夫一边挖一边看他们俩,直言道:“你们俩是一对吧?看着面相有夫妻相!”
沈卓闻言看了容五一眼,容五长的好看,跟容先生长的很像,他们两个人都是好相貌,可沈卓想着容先生不敢高攀,他咳了声转移了视线,容五脸上也一红:“张哥,我们不是。”
张屠夫黑脸一笑:“先谈着,早晚的事。”
他也是个八婆的嘴。沈卓在容五闹之前解释道:“张哥,我们就是同事,我还是她的员工呢。她是我老板呢。”容家的大小姐这么说也是没有错的,沈卓朝容五眨了下眼。
张屠夫没有想到这个漂亮的姑娘还是这么有来头,啧啧了声:“哎呦,女娃子不简单啊。”
容五现在也知道自己越解释,张屠夫会越误解,于是也只好不说了,她专心去看鱼了,这一看哎了声:“沈卓,快看,鱼动了!”
几个人忙去看,只见那鱼果然缓慢的动了下,两根黑胡须先动的,然后头动了下,再接着尾巴也贴着桶缓慢的游动起来。
既然鱼是活的,那就好了,张屠夫道:“一条就够了吗?不用我多挖几条,那村里还有好几个人病着呢?”
沈卓笑着摇了
下头:“不用了张哥,我就需要一条就可以了,这种鱼最好不要多养,死在家中是比较晦气的。”
张屠夫听他这么说点头:“好,那咱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看沈卓回头看那座山,张屠夫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断裂的地方奇怪啊?”
沈卓点头:“是啊,好好的山脉,怎么就断了呢?”
张屠夫把大手摸了下脑袋道:“这个什么原因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你们可千万别去哪儿啊!”
容五好奇的笑道:“为什么呢?”
张屠夫道:“危险呗!那个地方叫龙头山。我也是听我们这村里的老人说的,这个地方人不得过去,就是说不得瞒着龙头过,你要么绕过去,要么就别去,那地方邪性的很。从前的时候,他们有胆子大的猎户去打猎,追着狍子到这个地方,狍子一跃从缺口处不见了,那猎人因为追急眼了,也跑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这个地方,老人又说这里叫断头山。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怕死的话就去吧。”
张屠夫讲故事很精彩,跟传奇一样,沈卓跟容五听的笑:“原来是这样啊。”张屠夫看他们两个也笑了:“都是老一辈的传说,不当真。”
几个人说着脚下并没有停,很快就到了张叔家,而张老爹把沈卓嘱咐他去要的东西也都凑齐了,
红纸、线香、以及百家灶灰,其中包括那几个生病的人家的灶地灰,张老爹虽然都给弄齐了,但是也很好奇:“小先生,你要的这些东西确定行吗?”
沈卓先把张老爹弄来的锅底灰每一包都取了一些放在一个碗中,听张老爹这么问笑道:“张大爷,只要你要来的这些灰没有问题就没事。”张老爹一拍胸脯:“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了。我一家一家的去要的,生病的那几户我亲自动手刮得锅底灰。跟你说幸亏我们这还没有拆迁,这要是拆迁了,谁家还有有个大锅台啊。”
还是张大爷看的开,沈卓朝他笑道:“谢谢大爷,这就可以了。我再让张哥熬一点儿米粥,张哥,你用大米跟黑豆熬成粥,多放一点儿水。”
张哥哦了声:“好,我这就去熬。”张大爷在旁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讲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