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见刘远山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回来,一颗心直往下坠:“刘哥,怎么样?”
刘远山绝望的摇了摇头:“还能怎么样?外面都是黑的,我们是被鬼困在这里了,怪不得他都不追我们。”刘远山越说越生气,看着苏明直咬牙:“你说你也四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长脑子,那周海明摆着就是个骗子,亏你还三五不时的就在我耳边夸他。我也是傻,居然也没查一查就傻呵呵的把你俩请来了,我还不如信那个曾贤良的去请那个女秘书呢,人家起码是重点大学毕业的,比那个一看就像天桥卖艺的强。”
苏明自知理亏,捂着脸直叹气:“哥,别说了,他都骗了我一百多万去了。”苏明说着从脖子上摘下来拿出一个乌金色的一个铜牌:“我还从他那花了三十万买了个护身符呢,估计也是假的。”
“还护身符。”刘远山冷笑道:“是附身符吧,我估计他身上带了不少,鬼一来就附他身上了。”
苏明靠着墙坐在墙根底下懊恼的直揪头发,你说自己好端端在家喝茶多好,掺和这个事干什么呀?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苏明看着刘远山直叹气:“刘哥,你说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俩试试爬墙翻过去?”
建筑工地的墙是两层,一层是两米高的砖墙,外面还有一层三米高的广告墙,既美化市容又能防止偷窃。苏明说的也是没法子中的法子,他也知道这难度太大了。
刘远山有些绝望的摇了摇头:“就是翻过了砖墙也翻不过广告墙,再说了外面黑乎乎的一片,连点路灯的光都看不见,可能更危险。”他四处看了看咬了咬牙说道:“我们在这里做个记号,然后扶着墙再找一圈。”
苏明从附近搬了几块石头摞在了一起,还把从周海那买的护身符从脖子上拽下来,放在最上面的那块石头上,做了个标记。
工地太黑,一点灯光也没有,刘远山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依然是没有信号的状态。他叹了口气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照着脚下的路沿着墙又开始绕圈。
刘远山的这个大型商场除了是商场本身以外,前面的广场也有特色规划,占地面积很大。两人在黑夜里只靠手机手电筒的一点光走了二十来分钟,隐隐约约看到地上堆的建筑材料和黑乎乎的未完工的建筑,但一切都静悄悄的,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两人终于又走了回来,好像除了消失的大门和警卫室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刘远山看到那摞石头知道自己这是又绕了一圈,靠在墙上重重的吐了口气。
“刘哥。”苏明忽然颤抖的说道:“我的那个护身符不见了。”
刘远山现在满腹心事,下意识顺嘴说道:“不见就不见了吧,反正也是假的。”等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走之前苏明把那个护身符放到石头上做标记来着。
他猛地转过来,拿手机照了过来,压低声音吆喝道:“看看是不是掉地上了?”
两人一个照一个找,把附近两米开外转了个遍,压根就没有护身符的影子。
苏明吓的脸色直发白,紧张的靠着墙壁问道:“哥,是不是周海来过啊?”
刘远山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艰难的点了点头:“可能是。”
苏明那个护身符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挺大一块还挺沉,他也不嫌压脖子居然带了好几个月。现在虽然有点风但也不大,那么大块东西,吹是吹不走的,指定是被什么东西拿走了。
这下刘远山也呆不住了,他往旁边吐了口唾沫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呆着。”
苏明这是第一次来工地,压根就不熟悉,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刘远山走了十来分钟。正在这时天上忽然下起了下雨,现在天气本来就有些凉,若是淋一晚上指定得生病。刘远山这会也顾不得别的了,捂着脑袋和苏明说道:“我们去楼里避避雨。”
两人的此时呆的地方和未完工的商场不远,一路小跑没两分钟就跑进了建筑里。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抹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刘远山总算是松了口气。
建筑物虽然没有完工,但厚厚的墙能挡不少的风,在加上两人跑的快,除了外套有些潮湿以外,里面的衣服并没有沾到雨水,比在外面暖和多了。
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刘远山掏出盒烟拿了支烟叼在了嘴上,刚摸出打火机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他连忙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放回口袋里,拽着苏明蹑手蹑脚的朝楼梯走去。很快大楼外面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瘆人,最可怕的是听动静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怎么办?”苏明声音轻的基本上听不见。
刘远山没吱声,拽了他一把示意他上楼。两个悄无声息的上到二楼,刘远山带着苏明走到中庭的地方找了个柱子。他藏住身体转头往下看了一眼,只见整个楼都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亮起来一道道绿色、蓝色、红色的火光,很快嘈杂声越来越大,刘远山忍不住伸出头去看了一眼,顿时被楼下的景象震惊住了——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鬼,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打着补丁的衣服,看起来各种死相的都有。老死和病死的在里面都算好看的,横死的才叫一个吓人。
刘远山只看了两眼立马就把脑袋缩了回来,紧紧的贴在柱子上不敢动。苏明虽然没伸头去看,但看刘远山苍白惊恐的表情就知道指定十分骇人。
两人贴着柱子大约站了十来分钟,忽然听到楼下传来鬼气森森的声音:“快到时辰了,都把火给熄了。”
一簇簇的鬼火都灭了,整个大厦再一次陷入黑暗。刘远山趁机抓着苏明小心翼翼的往边上挪去,这个柱子和中间中空的地方离的太近,若是那些鬼飘上来,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他们。
两人在黑暗里不敢出声,全凭刘远山对规划的印象和图纸才走到角落里的一个位置。让人庆幸的是这个地方堆着一些砖头和沙袋,大约磊了一米半高,若是坐下来正好能挡住他们的身影。虽然留出来的地方仅够两人转个身,不过这个时候对他们来说地方越小安全感越足。
两人还没等松口气,就听见楼下有一个鬼说道:“来了,我听到脚步声了,大家都别说话。”
大厦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刘远山和苏明目目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来居然让鬼都这么害怕。
两人也不敢出声,只竖着耳朵静静的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整齐且沉重的脚步声。工地上突然窜起一个个的火堆,只是那火苗是青绿色的,它们在黑暗里轻轻的摇曳着,照亮了整个工地。
刘远山和苏明藏身的地方离预留的窗户位置很近,刘远山鼓足勇气站了起来,伸着脖子往外看去。只见一排排队列整齐的士兵从下面经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像是解放前的八路军,身上背着长/木仓,腰里别着手榴弹。
刘远山小心翼翼的贴在墙上往下望了过去,只见那些士兵虽然穿的补丁加补丁,但看起来却格外有精气神。只是看他们的表情,他们似乎不知道自己死了,个个都是热血沸腾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疲惫。
士兵们围着工地转了半个多小时,忽然四下散开分别藏匿在沙堆、水泥袋等不同的建材后面,这时又从地底下冒出来一队鬼子的队伍,顿时枪声四起、火花四溅,战斗的特别激烈。刘远山看的一时忘了害怕,等到最激烈的时候伸手拍了拍依然蹲在地上的苏明的脑袋:“快起来看,八路军打鬼子了。”
连拍了几下苏明也不动,刘远山察觉不对低头一看,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周海正蹲在地上冲他直乐。
刘远山顿时惊出了一头的冷汗,当即一翻白眼,顺着墙晕了过去。
几个保安又是一觉睡到天亮,四个人起来以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心虚,其中一个看起来最老实的在那犯嘀咕:“咱这天天定闹铃怎么没一回听见的,这又一觉睡到天亮。”
另一个抹了把脸说道:“别担心,要是有人进来一推大门咱就能听见。再说了,咱每回都睡着,不也一直没啥事吗?”
年轻的一个保安翻看着自己的手机闹铃,看起来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他每天都用闹铃,其他时间都挺正常,只有后半夜的时候听不到,也许真的是睡的太沉了吧。
把手机放起来,几个人穿上外套出去巡逻,一推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呦,昨晚下雨了,地面都湿了。”
四个人围着工地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等其中一人出去买了早饭回来,保安队长一边吃饭一边嘀咕:“总感觉忘了什么事似的?”
四个人抬头互相看了一眼,表情从迷茫变成了震惊:“我靠,昨晚那个大老板不是领两个人在这里倒腾什么风水,他们走了没有?”
出去买饭的那个人吓的手里的馒头都掉了:“没有,我出门的时候锁头是挂在门别上的,没人出去过。”
四个人放下手里的饭赶紧冲了出去,工地都转过了,唯一没看过的地方就是在建的商场了。几人赶紧过去开始搜寻,没多久就在二楼的一堆砖头后面找到了昏倒的刘远山和苏明,保安赶紧给曾贤良打了电话,又叫两个保安把昏迷不醒的刘远山和苏明背到了保安室里。
保安队长挂上电话以后带着剩下的那个保安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也没看到周海,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心里直犯嘀咕:“那个大师是不是自己跑了?”
“可锁头还在门别上挂着呢,人应该没出去啊!”
两个人越想脊背后面越有些发凉,这来了三个人消失了一个昏迷了两个,可偏偏他们一觉到大天亮压根就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事,这事真是怎么想怎么诡异。再看这空旷的建筑物也觉得有些瘆得慌了,保安队长趁机说道:“我们先回去,等曾总来了再说。”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曾贤良着急忙慌的开车来了,停下车连钥匙都没拔就直接冲进了保安室:“人怎么样?”
保安队长有些窘迫的说道:“看着好像就是睡着了的样子,还有那个什么大师不见了。”
曾贤良此时顾不得什么大师,赶紧让保安把人抬到车上,他先送医院再说。曾贤良开车走了,白天负责安保的人也来了,保安队长赶紧带着人再一次进行搜寻。
刘远山和苏明被送到医院后,经过检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得出的结论是过度疲惫,医生给开了营养针让在门诊的病房里打。曾贤良惦记着失踪的那个人,还得回工地去找,从自己公司叫了两个行政人员过来看护刘远山和苏明。
针打了一半刘远山醒了,他想起昨晚的事一阵后怕,自己当初怎么选了那么一个地方呢!可现在那么多钱投进去了,他现在要是收手肯定得赔的倾家荡产。刘远山这时想起曾贤良说的话了,晨辉集团的韩秘书说这块地问题很大,若是不改风水不但现在小祸不断,就是以后经营也会出问题,说不定还会出大事。
刘远山这回才真服气,自己把真大师得罪了,还屁颠屁颠的请了一个假大师回来。长叹了一口气,刘远山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想起曾贤良说若是要请韩大师必须在中午十二点前赶到,过了时间爱找谁找谁去。刘远山这回不敢再耽误了,赶紧叫护士拔了针,叫了个出租车直奔晨辉集团。
韩向柔和陈琳、姜萌萌几个人去公司餐厅吃了午饭,顾柏然十分注重公司后勤保障这一块,餐厅都是请的星级大厨料理食物,不仅有各地的特色菜,而且各种西餐,员工的选择种类特别多。
韩向柔胃口一直比较好,她点了一份香煎小牛排,又要了一份泰式咖喱虾和一份面包。吃过虾,拿面包去沾咖喱虾的汤汁无比的美味。
等待室里到了饭点也有餐饮供应,刘远山虽然有些魂不守舍的惦记工地的事,但他毕竟折腾了一宿了,再加上一上午没吃饭,胃里饿的发空。当工作人员过来问刘远山想吃些什么的时候,他直接要了一大碗牛肉面和两份小菜,胡噜胡噜吃的干干净净这才觉得浑身上下暖和了过来。
韩向柔在休息室睡午觉,刘远山在等待室里一杯接一杯的喝茶,也不知道跑了几趟厕所了,终于等到了传说中的韩大师。
虽然知道韩大师年轻,但是一见面刘远山还是吃了一惊。韩向柔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不仅面嫩而且还特别漂亮,和传说中的大师形象一点也不符。
刘远山虽然有些惊诧,但他此时不敢再有丝毫的轻慢,连忙站起来迎了过去,做小伏低的弯了下腰:“韩大师,请您务必救命啊。”
韩向柔看了刘远山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身上阴气这么重,昨晚撞到阴兵了?”
刘远山没想到韩向柔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昨晚经历的事,当下把仅剩下的那一点疑虑也抛开了,连忙点头应道:“不仅有我们的阴兵,还有日本鬼子的亡魂。”
韩向柔不以为意是说道:“我给你写个单子,你去准备一些法器,晚上我把他们送走以后给你转下风水。不过……”韩向柔声音加重了几分:“我要的酬劳是一千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刘远山肉疼的直抽抽,可若是自己不答应自己损失的可不是一千万,光那块地皮就几个亿了。刘远山咬了咬牙:“一千万就一千万,等事情办妥之后我会一分不少的给大师。只是韩大师,昨天我们失踪了一个人,是一个叫周海的骗子,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韩向柔打量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从面相上看你没有上沾惹人命,想必无碍,晚上去把他救出来就行。”
韩向柔从茶几上拿了纸笔写了一串东西,最后还留了个地址和店铺名:“你去这个地方买我需要用到的法器。”
刘远山接过来一看,除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外,店铺名那里写了青云阁三个字。刘远山是本地人,一下子就联想到青云观。难不成青云观也有这方面的大师,要不然怎么会开这种店?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刘远山也不敢轻易去青云观请人了,万一得罪了韩向柔下一回来请她就不是一千万的事了,只怕两千万人家都未必看自己一眼。
刘远山在等韩向柔的时候早就打电话让自己的司机在晨辉集团外面等着,恭恭敬敬的目送韩向柔进了电梯,刘远山赶紧出来坐上车念了一遍纸上的地址,让司机马上送他青云阁。
按照纸上的地址,车子来到了一个小巷的外面,由于巷子过于狭窄,里面只能容下一个车,所以巷子口立了石墩子,只允许人步行前往。
司机把车停好,陪着刘远山往巷子里走去。这小巷里两边都是店铺,有的大一些,足足有五六十平米,有的看着只有挤进去三五个人。刘远山注意到这些大店小店里面都堆的满满当当的,卖的基本上都是黄表纸、佛龛、金元宝一类的东西。
刘远山一路走一路看着招牌,有在外面晒太阳的店主看到有人就吆喝一声:“符纸、法器、朱砂、黄表纸都是上等的,有需要的进来看看。”
刘远山听到法器二字顿了下脚步,很想进去看一眼价格,可他自己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又担心买了假冒的东西回来耽误事,刘远山正犹豫着就听司机说道:“刘总,前面那个店就是青云阁吧。”
刘远山抬头一看,前面不远处有个宽大的门脸,门上面的牌匾写着青云阁三个字,他立马抛下了刚才的念头,大步的走了过去。
这个点儿各个店里的顾客都不算多,青云阁也只有两三个人在看货架上的东西,一个小道士在旁边看着,另一个道士坐在柜台里面。
刘远山走进来就和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着架子上的罗盘、桃木剑、八卦镜觉得各个都稀奇,再看柜台里面摆着各种鬼画符的纸,一个个标价高的吓人。
柜台里的道士看着他面生,便站起来说道:“客人,若是买黄表纸、金元宝一类的东西隔壁几家店都有。”
“我是买法器的。”刘远山轻咳了下嗓子,将韩向柔给的纸条递了过去:“你看看上面的东西你这里有没有?”
道士接过来看了一遍,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刘远山:“这些都是改风水的法器,不知是哪个大师叫先生来的?”似乎怕刘远山误解,道士好心的解释了一句:“我们青云观的法器和符箓只卖给正经玄门门派的天师,免得被骗子或是心思不正的人买了去败坏我们青云观的名声。”
刘远山不由的有些心虚,这韩大师也不像是正经的大师啊,哪有大师在办公室里当秘书的。不过来都来了,晚上还指着这些法器做法呢,耽误一天人员的工资和进度都得不少钱,刘远山只得硬着头皮山笑道:“是晨辉集团的韩向柔大师。”
话音一落,店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不仅柜台里的道士瞪大了眼睛,就连货架前的三个顾客和小道士也转过头看来刘远山。刘远山顿时心有些发凉,难不成韩向柔也是一个骗子?要不然人家怎么都这么看自己啊?
正在刘远山有些发懵的时候,柜台里的道士终于回过神来惊喜的问道:“真的是韩向柔韩道友吗?”
刘远山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那道士立马激动的眼泪汪汪的,捧着字条一个劲儿的夸赞:“我就说这字看着大气磅礴,原来是韩道友写的,你看看这字里面都带着灵气。”
刘远山傻呆呆的看着道士把韩向柔随手划拉的一串字夸的天上有地上没的,直到口干舌燥了,才小心翼翼的捧着字条进到了里面。大约二十来分钟,道士抱着一个大箱子出来,打开盖子给刘远山过目:“百年墨斗一个、开光六帝钱十串、铜狮子一对、八卦罗盘钟一个……”
把里面的东西都核对了一遍,道士盖上盖子手里拿着一张符箓说道:“若是这些东西你都要了,那就直接付钱,我贴上一张只有韩向柔韩道友能解开的符箓,他人若是撕开这箱子里的法器全都自爆失效,你看有没有问题?”
刘远山战战兢兢的摇了摇头:“没问题,我指定不撕开,请问这些东西一共多少钱啊?”
“一百三十八万三千一百五十元。”道士说道:“看在你是帮韩道友买法器的份上,我给你免个零头。”
刘远山一听顿时高兴坏了,这道士一看就是韩向柔的脑残粉,估计那八万多都能给自己免了。其实原本十万八万的他也不看在眼里,可今天一下子出去一千多万,疼的他的心都碎了。现在别说八万了就是八块刘远山都稀罕的不得了。
刘远山美滋滋的在银行卡转账界面输入一百三十万准备付款,就听那道士说道:“五十块不要了,你付一百三十八万三千一就行了。”
刘远山:“……”还真是零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新,我还要改下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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