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抹两抹油兄弟的捧场,小船多谢!
跪求正版订阅支持!
李元庆一笑:“你能将实话告诉本将,让本将不至于受到蒙骗,走这个弯路,便已是大功一件!这银子,是本将对你的奖赏!你拿着吧!这初来乍到的,需要花销的地方,肯定不少。燃文???.?r?a?n??e?n?`o?r?g?”
“将军,您,您真是……”
饶是周传海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这时,却也再控制不住,老泪止不住的往下滴流。
周围一众船匠们也都傻了眼,没想到李元庆竟然真的说做就做,这真是……
他们可是后悔死了,之前怎么就怕承担责任,不敢出来直接对将军解释呢?
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银子,感受着上好的官银美妙的手感,周传海这时也回过神来,忙道:“将军,您若想在短时间内造好船,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哦?”
李元庆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来,“周老爷子,元庆愿闻其详。”
周老爷子忙擦了一把眼泪,笑道:“将军,其实很简单,咱们拿银子,去购买已经晾好的龙骨。”
说着,他忙解释道:“将军,这几年,大明几处船厂的活,都不多。天津、登莱,几处船厂里,都有不少遗留的好龙骨木料。只要咱们能取一些来,老朽可以以性命保证,一定给将军您造出好船!”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
这倒是一个好门道。
天津那边,暂且先不说,登莱方面,就算袁可立已经去位,但沈有容还在,沈家的影响力还在,再加之有沈晋的帮忙,李元庆又是花银子购买,问题应该不大。
毕竟,这个世道,谁又会跟银子过不去?
片刻,李元庆一笑:“周老爷子,此法,倒也算一个好门道。三两天之内,本将会给你们一个准确的回复。不过,在此时,本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麻烦你们来做……”
…………
离开船匠们的营地,天色已经黑下来。
李元庆本还想陪他们吃顿饭,继续加深一下感情,但亲兵却有消息传来,陈忠过来了,已经上了岸。
作为李元庆最亲密的弟兄,陈忠过来,李元庆自是不能怠慢,正好这里离码头很近,忙亲自去迎接。
不多时,陈忠最熟悉的笑脸,又出现在李元庆眼前。
这厮好像比以前稍稍发福了一些,脸大了一小圈,哈哈大笑着便上来给了李元庆一个热切的拥抱。
寒暄几句,两人并排着骑马返回官厅。
回到官厅,分宾主落座,吩咐小荷去准备酒宴,小莲亲自在这边给两人沏茶,李元庆笑道:“大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也提前通知我一声?是要搞个突然袭击么?”
陈忠嘿嘿一笑:“元庆,倒也不是突然袭击。哥哥这次来,还真是有几件急事。”
陈忠说着,忙将来意对李元庆简要叙述了一遍。
李元庆闻言不由微微一笑。
陈忠此次过来,主要有三件事情。
第一件便是春耕时地瓜的播种问题,需要长生岛方面派人过去指导。
再者,就是长生营军器坊的鸟铳、铅弹、手~榴~弹、炸药包等一系列的军备补充。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陈忠也知晓了此次杨小船凯旋而归的消息。
“嘿嘿。元庆,既然海贸这么能赚银子,那咱们还犹豫什么?直接组起船队,往南洋跑几趟,那还不赚的瓢满钵满?”
看着陈忠兴奋的模样,李元庆不由失笑着摇了摇头:“大哥,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远没有这么简单啊!航道是大家的不假,但在南方,恐怕还存着很多的变数。此事,我也正要与你商议。大哥,现在是二月中,三月初或者是三月中吧,我想亲自去一趟南洋。”
“嗯?”
陈忠不由一愣:“元庆,这……这去一次南洋,要,要多少时候?”
李元庆一笑:“短则大半年,长~~~,怕是要一两年吧。”
“这……”
陈忠一时不由沉默下来。
片刻,他忙道:“元庆,此事,让底下人去不行么?我看,杨小船这小子,办事挺靠谱的啊!你若离开了辽南,这~~,弟兄们可是就没了主心骨了啊!”
“呵呵。大哥,此事,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忧。对了,有一个重要消息,你这边知道了没?”
“什么消息?”陈忠忙看向李元庆。
李元庆一拍脑门子,忙道:“这事儿倒怪我了。回来千头万绪的事务,差点把这消息给忘了。大哥~~,此次宁远之役,老奴被气的不轻,好像是犯了什么隐疾,已经昏迷不醒了。”
“什么?”
陈忠面色不由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次宁远之战,竟然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
摄于时代的局限性,朝廷与地方之间,保持消息联络的方式,一般都是靠邸报,或者直接是朝廷的加急。
但又因为物力、人力、财力方面的限制,除了极为关键的情报,一般的邸报,都会有一些延迟。
再直接一点解释,比如辽西对京师的报捷,便是八百里加急,而京师对辽西的回复,也是八百里加急,但这些捷报通传到各地,加急的程度就会有减弱,一般是先通传向大城市、政治中心,而后,再由这种大城市,传递到底下的一线。
此时正值冬末,又有千里辽海阻隔,陈忠在这方面,也没有相应的人手和机构,得到消息,自然是要晚一些了。
“元庆,这是大好事儿啊!老奴若是身亡,鞑子必定会陷入内乱,正值咱们一鼓作气,继续扩大战果的时候啊!你为何要在此时出去?”
陈忠有些疑惑的看向李元庆。
李元庆一笑:“大哥,本来,我也是这般思虑。但此次辽西之行,在这方面,我却总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嗯?”
陈忠不由一愣,片刻,也反应过来,低声道:“元庆,可是袁大人那边……”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大哥,鞑子此时虽势弱,但却还远非咱们能吃下的。与其去做这狗尿不骚、不讨好的事情,何如弟兄们实实在在的赚点银子?改善一下弟兄们的生活?”
“这……”
陈忠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思量片刻才道:“元庆,我脑子笨,这种事情,我实在想不太明白。你既然要做,那我一定会支持你。就是可惜,咱们哥俩不能一起去啊!”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
陪陈忠喝完酒,安排他休息好,已经是深夜。
回到后院,由张芸娘和渠敏秋亲自服侍着,舒舒服服的跑了个热水澡,李元庆身上的疲倦,也消散了不少。
还是那句老话,“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长生岛此时的财力、物力、人力,已经具备了开设造船厂的资本,但李元庆却也很明了,大明的战船,无论是设计、还是火力,早已经有些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
尤其是钢铁的冶炼方面,就算有财力、物力的堆积,但长生岛此时还无法打造合格的火炮,更不要提舰载火炮了。
这一来,即便造了很多战船,但天生设计的缺陷,无法装配火力,那也只不过是白白的浪费资源,做无用功。
所以,对于周传海这些船工船匠们,李元庆现在对他们的第一要求,便是维护、修补船只。
举个直白一点的例子,你想造车,就得先学修车,搞明白其中的构造,取别人先进成熟的技术,消化后再用到自己的身上,便能在最大限度上,减少弯路。
好在,此时只是天启六年,只是十七世纪的初叶,就算大明有落后,但却并不至于落后太多,大家勉强还算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正如那句老话,‘种好了梧桐树,还怕招不来金凤凰么’?
只要长生岛自身的条件过硬,厚积而薄发,到真正爆发时,自然就会有充足的余力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是不是又看上哪个小丫头了?快出来,我帮你擦干。”
看着李元庆正呆呆的坐在大浴桶里发呆,张芸娘又去旁边给李元庆拿衣服,渠敏秋忙低声在李元庆耳边耳语几句。
“呃?”
李元庆一愣,片刻,这才回过身来,看着渠敏秋娇媚的俏脸,忍不住低声道:“敏秋,你家爷我就这么不堪么?有你和芸娘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爷我还去想着别人?”
“呸。”
渠敏秋轻轻啐了一口,俏脸上却止不住泛起了一丝娇嫩的红晕,李元庆这话虽看似粗俗无比,但她听在心里,却说不出的甜丝丝,嘴上却道:“快一点,等下芸娘过来又要笑话我了。”
李元庆不由嘿嘿一笑:“等下,去床上,你们两个谁也别笑话谁!”
…………
陈忠在次日中午,便急急离开长生岛,返回了广鹿岛。
李元庆要出海,辽南的战略布局,必然要有所改变,他肩负的担子也就更大,他也必须要提前回去筹谋布局。
而因为有辽南商会在,不论是杨小船此次出海的收入,还是李元庆即将出海的收入,都少不了他的份。
辽南能有今天,完全就是弟兄两人,带着底下的一帮老弟兄们,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刀一枪的拼杀出来,他又怎的敢怠慢半分?
而在码头这边,李元庆刚刚送走了陈忠,前方有快船也传过来消息,杨小船的船队,已经进入了西岛区域,马上就能抵达长生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