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御花园,两姐妹惊呆了。
“御花园好漂亮呀”
“皇上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怪不得饶姑娘愿意来宫里”
越好的地方越危险,因为想得到的人越多。而她不想与人争抢,这里自然也不是她想来的地方,水萦淡淡一笑,“你们小心一些,见到人只行礼,别说话”。
因为这一出事,姜玉颜刚到手里的一丝丝的实权,又回到了太后手中。她心中不忿,时刻让人注意着饶水萦的动向。听闻她带着两名宫女去了御花园,心生一计,去凤仪宫请四公主去御花园赏玩。
酆嫣正处在失恋的失落中,根本无心赏玩,姜玉颜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邀了她前去。
“这御花园有什么好看的日日看,烦都烦死了。”
四公主的声音传了进来,眼看走不了了,水萦急忙让甘苗儿甘甜儿来到自己身边,而她自己呜呜的哭了起来。
“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让人心烦”四公主从拱门下走了进来,瞧见水萦更是气怒。姜玉颜也走了进来。
水萦哭泣着向前行礼,“参见四公主,参见淑妃娘娘”
对于水萦,酆嫣还是记恨的,看见她在哭,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你哭什么”说着,她向凉亭走去,坐了下来。
姜玉颜看笑话似的瞧了水萦一眼,也坐了过去。
水萦跟过去,站在凉亭石阶下道:“回禀四公主,永乐侯厌弃了臣,不许臣再去找他呜呜”
什么酆嫣顿时来了精神,笑道:“你好好说怎么回事”
姜玉颜却是皱了眉,她就是指望着这个让四公主给她些颜色看看,她竟然直接说永乐侯厌恶她,这该如何下手。
水萦继续演戏:“以往臣向他撒娇,拦着他去找别的女人,他都是依着臣的。昨日臣拦着他不让他去青楼,他有些生气,臣便哄他,眼见哄好了。谁知今日一早,他便让臣滚。臣好不容易攀上永乐侯,自然是不肯的,便死乞白赖的求他。可他,可他”
水萦呜呜的又哭了出来。
酆嫣听得正是有趣的时候,催促她,“你别哭呀,继续说”
“诺”水萦抽泣了一声,委屈道:“他说臣姿色平平却总是搔首弄姿,整个一东施效颦,丢人现眼。还是臣唯一的好处就是听话,如今连听话这一点好处都没有了,还要来何用”
“你没再求他”酆嫣越听越高兴。显然她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意。
水萦无奈继续向下编:“臣求了呀臣说自己以后一定听话,绝不敢再干涉侯爷的事情。可他说我寡淡无味,新鲜新鲜便够了。再看都吃不下饭了。”
“哈哈,哈哈”酆嫣笑了出来,捂着肚子提醒水萦,“你继续,你继续。”
水萦觉得差不多了,便道:“臣抱着他求他不要走,他很生气,还怕臣再去纠缠他,就派了两个人看着臣,让臣不能再去找他”
甘苗儿和甘甜儿站在水萦身后。听完这句话,甘甜儿虽不知水萦为何这样说,却还是连忙点头。见苗儿愣在那里,急忙碰了她一下。
两人开始了同频率的点头。
酆嫣道:“你们是永乐侯派来看住她的”
“是”甘甜儿竟是不害怕的,添油加醋道:“侯爷说饶姑娘身上有狐臭,让奴婢们看紧点,若是再熏到他,定不轻饶奴婢。”
酆嫣笑的更欢了,心里的郁结统统消散,她摘下两只珠钗,递给红玉,提醒道:“这些赏你们两个的,要好好看着她,莫再熏着永乐侯”
“谢四公主赏”甘苗儿、甘甜儿双手接过了红玉手中的珠钗。
酆嫣站起来,走到水萦身边将手放到鼻子前,嫌弃的挥了挥,“这狐臭味真大红玉,将本宫的澡豆赏给她一斤,让她好好洗刷洗刷”
说罢,像赶瘟神一样的走了。
诸事不顺的姜玉颜,气恼的跟上酆嫣,压着怒气,劝道:“四公主,她说的肯定是假的。你莫被她骗了,她肯定还和永乐侯在一起”
“淑妃”这话酆嫣不乐意听了,扭头瞪向她,“骗我就她这样的,永乐侯能稀罕她几日已经不错了,还指望他能喜欢她一辈子你什么眼神。竟然还有狐臭,定然是昨晚忘了洗澡,熏到永乐侯了,才一早赶她走。”
她的笑声越来越来,直至消失不见。
水萦转身,瞪着甘甜儿,敲她脑袋:“谁有狐臭,谁有狐臭,你说谁有狐臭”
刚刚自己说那些话,已经很丢人了,她竟然还说自己有狐臭,这要是传出去。这肯定会传出去的呀水萦越想越想哭。
“饶姑娘,四公主不是还送我们东西了吗”甘甜儿将珠钗递给水萦,“这可都是银子,银子最重要了”
“嗯”甘苗儿点头,也将珠钗放到了水萦手中。
“好吧看在银子的份上,饶了你了。”
水萦将珠钗还给她们,转身离开。一阵微风吹过,她突然有些落寞,自己都这么说了,以防四公主发现是在骗她,是不是不能去找赫连役了
三人慢悠悠的回到尚仪局,红玉已经送来了澡豆,满尚仪局的人都知道饶司宾有狐臭了,人人退避三舍。
“饶姑娘,抱歉,我不知道会成为这样”甘甜儿看着人人嫌弃饶司宾的样子有些自责。
“无事”水萦反过来安慰她,“四公主出了气,也就不会再为难我了”这也算是为自己买了一个平安。
淑兰宫的姜玉颜气怒的很,本想算计水萦,反被四公主编排了,她回去后就开始摔东西。
“小荷,你派人去盯着饶水萦,她若是去找永乐侯,速速”话未说完,她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倒,小荷急忙扶住了她。
“快传太医。”
姜玉颜侧卧在竹榻上,隐隐有些发虚汗,感觉越来越不舒服。
太医进来,急忙请脉。
“太医,娘娘怎么样”小荷见太医一直不言语,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