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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成两半的金球拍慢慢合拢到一起,在阿蒙目光落到它身上的一瞬间,迅速沉入地底。
阿蒙想要彻底摧毁这面令牌很容易,但那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关注。见令牌很自觉地跑了,也就没管它。
怀中小孩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口中也不住反复呢喃着什么。
心魔只能靠自己度过,他想帮也无从帮起。
不过看蠢徒弟这么弱,哪怕是他前世留下的阴影,也让他这个做师父的很不爽。
看,不够强大就会被欺负。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外面不时有人经过,房门也被人推开看过,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墙角的一大一小。
窝在他怀里的小孩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从他怀里抬起头。
阿蒙低头看小孩。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小孩突然噗哧笑出来,胡乱抹抹潮湿的脸,推开他站起,坐到一边。
阿蒙:“说。”
“说什么?”小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储物袋中掏出水囊补了点水。
“你的心魔。”
“原来刚才是心魔。”小孩惊讶,随后就道:“阿蒙,我才知道原来上辈子我是个精神病患者。”
什么?
小孩用手背抹抹嘴唇上的水珠,“就是疯子,癔症者。我被人在精神病院关了两年。精神病院就是专门关疯子的地方,我被关的那地儿不但是疯人院,还是暴力型有犯罪事实的精神病患者监狱。”
“你都想起来了?”
“啊,都想起来了。”小孩挠挠脑袋,“真他么的,老子还以为自己是英雄,结果却被人整得连狗熊都不如,不,是连狗都不如。”
“傅逸是谁?”阿蒙突然问。
小孩神色微愣,拖长音调:“傅逸啊……”
贺椿抬头看阿蒙的脸,说起来阿蒙身上的味道和那混蛋很像呢,不过阿蒙应该不是那个人,感觉完全不同。
如果傅逸是阿蒙这样的性格,当年他也不会被坑得那么狠。
“以后有机会跟你说,现在什么时候了?千金呢?你有没有看到他?还有那个金色的拍子你有没有看见?”贺椿内视,发现小伙伴们还在原地未动,千金则似乎回去了之前的地底通道。
“拍子碎了,跑了。你陷入心魔的时间不长,清醒得很快。”比他想的要快得多。
贺椿哈哈,“那当然,哥的神经超级粗,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在被关的两年中自杀了,也不会在后面给我找到机会逃出来,还得到了又活一世的机会。那拍子怎么会碎掉?你干的?”
“被人陷害?是傅逸?”阿蒙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名字特别在意,而小孩避而不谈的神情让他不爽。
“我们先去救人。”贺椿起身要离开这间他在被心魔控制时闯进的房间。
“心魔之所以会成为心魔,就是因为放不开。到血祭的时间还有足足五个时辰,足够你把过去的事说一遍。”阿蒙坐靠在墙壁边,神情淡然地道。
贺椿回头,还在抽痛的心脏在看到阿蒙冷静到近乎无情的眼神后,异样地慢慢平复。
“如果你真心不在意,你就不会隐瞒。”阿蒙又加了一句。
“切!”小孩吃吃笑起来,“想听故事就跟我说呗,何必激将我?其实真没什么,只是说出来有点丢脸而已。”
阿蒙拍了拍身边地面。
贺椿走过去坐下,往他肩膀上一靠,“从哪儿说起呢?”
“时间足够。”
“好吧好吧。但你要答应我,听了以后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