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
在厉天行看来是对待恶人的最佳处置方法。
军伍出身的他,有着属于自己的刚毅和霸道,所谓辱人者人恒辱之,杀人者人恒杀之。
类似魏月明这种将普通生命视如草芥的人,他不会允许其有任何的翻身机会。
……
从黑熊拳馆出来。
恒汉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先前所发生的一切让他还处在消化的过程中。
对于身上充满了血腥气息的咏擎,他下意识的选择远离。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苦命人,若非为了自己家中的老母亲,他甚至连走上八角笼的勇气都没有。
咏擎,毫无疑问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人。
杀人如屠狗宰鸡,更可怕的是,做完这一切的他仿佛跟个没事人一样。
“别有心理负担,那些不过都是该死的人罢了。”厉天行见他状态不怎么好,便试着安慰了一句。
其实也能理解。
当初走上战场的他们甚至还不如恒汉的表现。
那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呵呵。”恒汉干笑两声,然后木讷的盯了厉天行一眼,“真难想象,短短五年的时间你的变化会这么大,按理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完全不必要理会我这么个小角色。”
“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这一点,恒汉看的十分清楚,也非常有自知之明。
如今两者身份悬殊。
正所谓圈子不同难以硬融,就算厉天行并不介意,但他们的确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世间常态罢了。
“换个地方说吧。”厉天行也没矫情,只是让咏擎将他的胳膊接上,然后三人一路来到了市中心地段。
盛世大厦会客厅。
厉天行亲自泡茶,谈了些往事。
之后。
见恒汉不是很自在,厉天行也直接进入正题,“当年,你没有告诉我的事如今可以说了吧?毕竟,错的事,总要有人为之付出代价。”
闻言。
恒汉重重的叹了口气,“你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件事。”
厉天行笑了笑,“要是有人将你努力的成果霸占,将你的希望和命运随意践踏,你会轻易放下吗?”
尽管。
他如今已然足够强大。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么幸运。
普通人一生都在奋力的挣扎,然而只要那些所谓的高高在上的权贵一时兴起,就能随意剥夺一个人的一切,他们并不会在意一个普通人的感受甚至死活。
正因为这样,厉天行才要将这件事查到底。
不仅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不让将来有更多类似的悲剧发生。
恒汉沉默了。
良久,他才无奈道:“你说的没错,但就算你知道了当初是谁将你试卷调换的又怎么样?五年过去了,事情已成定局,放弃吧,我还是那句话,追究下去只会让你自己万劫不复!尽管,现在的你与当年不同。”
这番话隐藏的信息量就大了。
要知道,今天的厉天行可不比刚南下那时。
不夸张的说,整个南海市还没有什么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眉头。
然而恒汉依然不愿意说出当年在背后暗箱操作的人,可见那个势力不是厉天行目前展现出来的能量能够媲美的。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可以放心,但凡是还生活在这个土地上的人,没人可以让我万劫不复。”厉天行跺了跺脚,坦然自若的说道。
这倒是不假。
一国定海神针,麾下数百万大军,个人武力值更是内外无敌。
只要他不做出叛国等无法原谅的滔天大祸,这个世上还真没人能让他厉天行万劫不复。
然而,恒汉却是轻蔑的笑了。
显然,厉天行的话他只当一个笑话听了,在他看来,厉天行完全就是因为心急所以说起话来也不看符不符合实际。
“我不会说的,你死心吧。现在的你已经够威风了,没必要再去计较那些已经无法挽救的得失了,好好在南海市当一个无人敢惹的霸王不好吗?”
恒汉摇了摇头,表情十分的坚定。
说完,他更是准备起身离开,“好了我还要回去照护我的母亲,我恒汉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师,而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厉大先生,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再来往了吧,以免让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舆论。”
临走时,恒汉深深的看了厉天行一眼。
别怪老朋友不够意思。
实在是那个家族的能量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去触碰的。
告诉你,只会害了你。
“恒汉,我知道你是怕我知道了之后会意气用事,说到底你无非是觉得我没有和那个势力对抗的资格,但我若是向你证明我有那个实力呢?”厉天行跟着站了起来。
听到这番话。
恒汉转过身来,“哼!没错,我一直不说就是不想打击你,你以为你现在很了不起吗?杀了林家大少又怎么样,推了长乐会又怎么样?”
“在那个家族面前,你现在的这点成就完全狗屁不是,就你也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像我们这种出身的人,早就注定了我们能够成长的极限,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也不如人家的一根手指头!”
他变的十分激动,为厉天行的不知所谓感到非常气愤。
旋即。
他更是轻蔑的笑道:“你也别嫌我话说的难听,就算告诉你你又能改变什么,调动部队推过去吗?还是孤身一人打过去?呵,别搞笑了,还证明给我看,在那种存在面前,你我都如同砂砾一般的弱小易碎。”
“别他妈的找死了!!”
吼完这些,他直接提着上衣就走。
然而他刚走出去没两步,咏擎就挡在了他的面前,“恒先生,还请看完这个东西再决定是去是留。
“滚开,两个神经病!”恒汉不予理会。
但就在下一秒,一个巴掌大小,散发着黑泽光晕的令牌竖在了他的眼前。
重要的是。
在上面还刻着三个大字,镇北王!
这!!!
恒汉当场定住脚步,瞪大的眼珠子宛若见了鬼一般震惊,“这,这是镇北王的令牌,你怎么会……难道?”
“正如你所想,本将隶属于北方战区,镇北王麾下,而方才被你三番两次以轻蔑态度对之的那位,正是本国就任的第一位总兵大元帅,镇北王本尊厉天行!”咏擎开口,神情严肃道。
镇北王本尊,他……
而听到这几个字眼,恒汉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厉天行,大脑都陷入了一片空白。
“好了,我的老朋友,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说了吧?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势力能让本王万劫不复。”厉天行打趣起来。
恒汉自嘲一笑。
呵……
他妈的,要是你早点说自己是镇北王,我他娘至于这么藏着掖着嘛。
个乖乖的,五年未见的老同学成为了权倾朝野的镇北王,管他什么势力都得靠边站啊,怕个毛啊。
想到这里,恒汉又乖乖的回去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