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有课,周泽延在外面吃过饭就慢吞吞回了家,满脑子想着要怎么跟他弟算账。快到家的时候,白坤打了电话过来,他语气欢快道:“哥们儿,我给泽续准备生日礼物呢,你来给我搂一眼?”
周泽延冷冰冰的拒绝:“没空儿,不去。”
白坤装腔作势道:“哟!这谁惹我们泽延不高兴了?跟哥说说哪个孙子这么不长眼,我白坤的哥们儿也敢惹?”
周泽延转了转眼睛,把车停在了路边,换了副半开玩笑的口气道:“你少贫,就你们家那口子惹我了。”
白坤道:“那不能啊,他昨儿还跟我说你们哥俩现在处的特好呢,你就是他心中的好兄长,你就是他心中的红太阳……”
周泽延一边想着歪点子,一边乐了:“滚蛋,我弟哪儿有你这么腻歪?”
白坤嘿嘿笑:“你在哪儿呢?来领你的生日礼物,顺便给哥帮帮忙,成不?”
周泽延道:“你说你在哪儿吧,我麻利儿的过去。”
关了蓝牙耳机,他想出一个特别合心意的主意来,把车掉了个头找白坤去。
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红太阳好兄长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过去,他越发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伶俐机智少年。除了动手揍他弟弟,他多得是别的法子能把那小子弄cry,哼!
天黑之后,周家父子三人陆续回到了家。
一心八卦的周泽续悄悄问他哥:“收到了吗?”
周泽延佯作紧张道:“还没,那个得偷偷送吧。”
“说的也是。”周弟弟表示理解,又不甘心道:“不能亲眼看现场,真是太可惜了。”
周泽延道:“白坤不是也约了你晚点出去吗?”
周弟弟端起水杯,不大自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泽延恶意剧透道:“我还知道他打算整十二点的时候要给你个大惊喜呢。”
“真的?”周泽续睁大双眼,随即又狐疑道:“既然说是惊喜,你为什么要提前告诉我?”
周泽延的表情十分坦荡,说道:“我忍不住啊。”
周泽续:“……”他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呢?
捉弄他弟的计划已经埋好伏笔,周泽延的注意力全部放回了周任身上。他进门之后没有和任何人说话,直接上楼回了房间,然后就一直没有下来。
周泽延再次不安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晚饭时候,佣人上楼去请周任下来,因为兄弟俩生日,菜色十分丰盛,虽然家里只有三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吃奶的婴儿,饭桌上也还是象征性的摆了一个蛋糕。
周泽续从酒柜里拿了一瓶他哥的酒,不放心的问道:“这个是最贵的吗?”
周泽延心不在焉道:“大概是,我忘了,反正没花钱。”
周泽续知道这些酒的来路,不满道:“你又不花自己的钱,怎么这么抠门?”
这时周任从楼梯上下来,周泽延两只眼睛黏在他身上,也再顾不上搭理他弟的抱怨。
周任坐在餐桌的上首,兄弟俩面对面坐下。
餐桌上异常安静,周泽续也察觉出什么来,拿开酒器把瓶塞子拔了出来,笑着道:“爸爸,生日礼物呢?”
周任把礼物拿给他,他打开一看,面露惊讶的看向对面的周泽延。
周任道:“几年前就该送你,现在补希望也不算晚。祝你生日快乐。”
周泽续心里涌起许多感慨,冲着周泽延眨了眨眼睛,说道:“谢谢爸爸。”爸爸不大可能记得那时候的事,而这件事他只跟他哥一个人提起过。
周任把另一个盒子朝周泽延这边推了推,道:“泽延,也祝你生日快乐。”
周泽延有点僵硬的打开,里面是一只5s,他用力皱起了眉,怒气冲冲的看周任,又失望又不满。
从他哥拆盒子开始,周泽续就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等看清楚之后,他都觉得有点失望,又见周泽延是真生气,忙打圆场道:“这不挺好的吗,又不是土豪金。”
周泽延瞪着他,从衣兜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扔在桌上,赫然正是——土,豪,金。
周泽续:“……”他隐约纳闷的想,就算不是戒指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手笔,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平淡无奇的一款手机。难怪他哥这种表情,这也太像是失宠了。
周泽延恼火道:“你们都没注意我换手机?!”
周任自然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
周泽续干笑道:“最近太忙了。”
坐在他对面的周泽延肆无忌惮的盯着周任,压根连眼神都没有再往他这边扫一下。
周泽续叉了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对他哥充满了怨念。既然只是想跟爸爸说话,麻烦把问句里的“们”字去掉好吗!在场能包含在“们”里的只有他一个人好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周任和周泽延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周任没怎么动筷子,默默的把那瓶洋酒喝掉了多半瓶;周泽延手里捏着筷子,把他面前那盘宫保豆腐戳的千疮百孔。
这顿饭吃完,周泽续觉得比他在工地整待二十四小时都累。解救他的,是白坤的电话。都没等白坤开口说什么,他就急速变脸道:“啊?什么?真的!?我马上就到!”他挂了电话对周任说有急事要出去就跑了。
被挂了电话的白坤不由得有点郁闷,他精心准备了十几句铺垫惊喜的甜言蜜语呢,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
周泽续刚走,周任便道:“我上楼休息了。”
周泽延的神色也冷了下来,说道:“爸爸,你什么意思?”
周任木然道:“今天有点累。”他拉开椅子离开餐桌,头也没回的朝楼梯那边走过去。
周泽延怒而起身,疾走几步追过去,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又有哪儿惹你生气了?”
周任已经走上了四五级台阶,慢慢的转过头来,面沉如水道:“我没有生气。”
“你这样还不叫生气?!”周泽延气结,拉住周任的衣袖,哀求道,“爸爸,你别这样,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台阶上的周任一动未动,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语气却有点古怪:“你猜不到?”
周泽延委屈道:“他们不是都说我又傻又二吗?我当然猜不到。”
周任点头道:“他们说得对。”
“……”被补了一刀的周泽延吞下一口血,顺势抓住周任的手,说道:“那你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周任低头看了看被握住的手,低声道:“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泽延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周任没说话,神情竟然有几分显而易见的难过。
周泽延简直要吓傻了,难道他失忆了?可是昨天前天大前天甚至上个星期上个月的事情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啊,他悲痛的握紧周任的手,沉重道:“我们被偷走了几年?”
周任一脸茫然。
周泽延更茫然:“什么时候分手的?我怎么完全没印象?”
周任定定看他,冷冷道:“你不是想甩了我吗?”
周泽延不可思议道:“我疯了?怎么可能!”
周任漠然道:“你交了女朋友。”
周泽延眨眼:“是谁?”
周任道:“和你一起吃饭那个。”
周泽延再眨眼:“学姐?不可能!她去年就结婚了!我就算失忆也不会插足别人的家庭!”
周任:“嗯?”
周泽延疑惑道:“爸爸,你真的不是在逗我玩?”
周任道:“为什么要逗你玩?”
周泽延终于觉察出不对来,他一步三级台阶的跨到周任身边,恍然道:“你喝醉了?”
周任冷冷道:“没有,不可能。”
周泽延指着自己鼻子道:“爸爸,我是谁?”
周任面露嫌弃的撇开视线。
周泽延锲而不舍的凑过去:“我是谁?你快说!”
周任忽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漠然道:“我老婆。”
周泽延惨叫一声脚都软了,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被周任搂住腰捞了回来。
周泽延努力定了定神道:“你以为我出轨,和学姐搞到一起去,所以这几天才那样对我?”他说完又忙解释道:“我只是请学姐帮我补课,我跟她可没什么的!”
也不知道周任听没听进去,看他那张脸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来。
周泽延自以为解释完了,忍不住抱怨道:“你吃醋的动静也太大了,再这么来两次我非得被你吓死不可。”
周任道:“你没有要分手?”
周泽延愁眉苦脸道:“爸爸,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
周任脸上明白写着“因为你不值得被信任”。
周泽延也知道自己过去的履历有些不太好看,说道:“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你打我或骂我,我都能接受,但是绝对不能再用冷暴力!”
周任像是思考了什么,慢慢道:“不能用冷暴力?”
周泽延用力点头,周任眯起眼睛来,反手拉住他的手腕,力气大的出奇,拖着他迅速上楼。
周泽延踉跄着跟在后面,一叠声的叫:“你干嘛?慢点慢点!”
一路进了房间,房门“咣当”一下关上,周泽延被用力掼在厚厚的地毯上。
他用手肘撑着爬起来一点,舔了舔嘴唇,小声道:“爸爸,你别硬来啊,我肯定会哭的。”
周任垂着眼睛看了他几秒,伸手解皮带。
周泽延兴奋的看着他爸,来了来了!终于能和爸爸玩强|暴游戏了!好期待!
等周任抽出皮带来,他突然觉得不好,奇怪道:“抽出来干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抽出来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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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