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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肖又睡床,dunn窝在沙发上,黎多宝窝在沙发下铺的草席上。
睡到半夜,dunn突然醒来,侧耳听着外面。
不一会儿有人影从窗边闪过,他警觉地微微欠身,直到人影重新回来,轻轻在窗棂敲了二下,他才松了口气,躺回去。
这一夜到也平静,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外面街上到处都是与下城区气氛格格不入的陌生人。他们三三两两,在街上盘查,又询问街上混的那些人,有没有陌生人到这里来。
下城区混子们,并不十分卖帐,黎多宝站在歪歪斜斜烂木板搭的二楼,趴在栏杆边吃面包晒太阳,边盯着他们看。
混子大大咧咧地对那些人说:“我们这儿,到处都是陌生人。”
那些人显然有些恼意,觉得这些垃圾一样的东西,竟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但混子们人多,吊儿郎当地把他们一围,也不动手,只是嘿嘿地笑。
他们手压在腰上大概是有枪,两边剑拔弩张,但来找人的这些,大概是顾虑什么,最后只是推开这些混子,扭头走了。
混子站在街上嘻嘻哈哈对着他们背影喊:“常来啊。”
其中有一个似乎是头领,等那些人走后,突然回头向二楼看来。
黎多宝穿着肖又的破衣服,一条他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烂布裙子,为了融入环境,早上起来头也没梳,蓬头垢面。
人家看她,她也大大咧咧地打量对方。
二十左右,看个头是很高,但瘦得很,满面桀骜不驯的戾气。脚上穿了两只不一样的拖鞋,有一只带子断了,耷拉在一边。头发和刺猬一样。
示意同伴们散去之后,那人带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圾着拖鞋,踢踢踏踏地顺着生锈的铁梯子上来,走到离黎多宝三四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住栏杆上一靠,吊儿郎当地开口:“叫什么呀?”耳朵红彤彤。
“你叫什么?”
对方觉得她对自己态度不够‘尊敬’,声明:“从这里到十三区,全是我的地盘。”一脸□□样。
“你名字这么长?”黎多宝一脸认真:“那我叫你盘哥吧。我叫阿宝。”
他身后的人‘噗嗤’笑出声,他瞪眼,身后人连忙忍住笑。
他回头摸摸鼻尖,耳朵根都是红的,沉脸看向黎多宝:“你脑子不好?”
“恩。”黎多宝点头。
…………
黎多宝对眼看要发火的盘哥认真地说:“我动不动发疯爱打人。爸妈看治不好,又赔不起医药费,就把我丢了。不叫我回家。你们最好不要惹我。”
屋里沙发上的dunn仰面躺着,眉头紧皱似乎是难受,听到外面的对话,不由得笑起来。
黎多宝那个样子,很难想到她很会一本正经地信口开河。
但这种话在他听来,像小朋友相
互恐吓‘惹我就会打你哦’,如果是稍有人生阅历的人,都并不会预警,突如其来的给对方致死痛击,才足够威慑其它人。
他倾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盘哥看黎多宝表情这么认真,到有些犹豫了,嘀咕:“挺好看的小姑娘,得这种病?”
问同伴:“有这病吗?”
同伴也迷糊:“有……吗?……”
盘哥抓抓刺猬头,大约也想不到什么词,对同伴说:“小姑娘家家又有病,叫他们别欺负别人。到时候小姑娘发疯打他们,他们还手的时候没轻重,再把人打伤了可不好。看病贵得很。”说完干咳了一声,不可一世地叉腰对黎多宝说:“在这儿有事就找我。”转身踢踢踏踏地又下去了。
跟着他的小子,边走边回头对黎多宝挤眉弄眼的。
dunn略略起身,从窗帘缝隙向外看,刺猬头的盘哥高高瘦瘦,正下楼向街上去,步子矫健敏捷,不一会儿,又踢踢踏踏回来,远远从楼抛了个东西给黎多宝:“喂。给你。”
黎多宝接住:“谢谢盘哥。你是一个好人。”非常真诚。
盘哥腾地从脸红到脖子,立刻说:“又不值钱。大惊小怪,什么好不好人的。”耀武扬威地走了。
dunn躺回去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脚步声,闭上眼睛。
黎多宝晒够了太阳回屋子里,手里拿了个廉价的塑料梳子,正反看一看,随手插在乱蓬蓬的头发上,远看像是戴了朵花。
因为窝在这里也没事可做,下城区空气不流通,十分闷热,她索性躺回草席上出神。
过了一会儿dunn没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向下看,黎多宝已经睡着了。
她已经使用‘偶’好几个月,应该早就过了适应期,但她的生活习惯似乎并没有任何更改,昨天到今天,一天三顿一顿也不少,一天下来起码睡够九个小时,如果放任不加限制,她甚至可以睡上十几个小时。一般来说,她的生活习惯和普通人并没有任何差别。
dunn手中抬一抬,影子落在黎多宝的脸上。
她毫无知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