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总有妖孽等你收!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脑子里仿佛被塞了许许多多的糨糊。
唔,想不出!一点儿也想不出!刘伶同志纠结地拧着秀气的眉毛,终于忍不住嚷嚷起来。
“谁说我要回家了,我才不回家呢!我在街上逛游,多好玩啊……我还没玩够呢!”越说越糊涂,这么大个人,玩什么劲儿。
“想到什么地方玩呢?”冯栗居然也随着她,软声问道。
“到哪里玩呢……”
脑子里的糨糊越来越多,糊涂着,连到哪儿玩都想不出了,老姑娘忧伤地抬起一张悲伤的小脸,认真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准备今天晚上睡在哪儿呢?总不能真在大街上逛一晚上吧。”
细心擦干净刘伶柔腻的脸颊上沾上的一点儿烤肉的焦灰,冯栗温柔问着,漂亮好看的双眸中写满了柔情。
“怎么办呢?”
刘伶觉得脸颊被擦得好舒服。
不太在意地看着冯栗。
这个笨蛋,压根儿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到底有多亲密,憨态可掬地用柔嫩温软的脸颊,讨好似的蹭了蹭冯栗的指尖。
指尖的触感太美好,冯栗有些尴尬,打起精神,和声道:“要不今晚上到我那儿先暂住一宿,明天再找住处吧。”
他原本只是提议一下,压根没想到刘伶会同意。
可醉醺醺的小笨蛋啊,哪还有脑仁儿去正常思考,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好!”她乖乖地点头,一点儿都没发现眼前看似正经的年轻男人在听见自己的回答时,眼底有多么明亮的火焰跳跃着。
刘伶乖乖地跟着冯栗,随他上车,到了一栋明亮整洁的公寓。
房子很大,乍一见空旷旷的,只在客厅有一个极大的落地电视。
应该是很久没人住过,这儿一点儿人气都没有。但即便如此,无论是客厅、主卧、客房甚至是卫生间和厨房……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连地板上,也一丝灰尘都不沾。
看得出虽不住人,这儿也是有人天天打扫的。
刘伶似乎终于有了一丝的倦意,一身酒气地靠在沙发上,秀气地打着哈欠。
冯栗看着她娇憨的睡颜,忍不住笑了。
“懒猪,别在客厅睡,到卧室睡,在这儿睡容易着凉。”他轻轻拍着她的粉嫩可爱的脸颊,小声劝着。
“唔……”
睁开惺忪的睡眼,刘伶似一下子还没弄清自己在哪儿。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认真地爬下沙发,揉着眼睛,无头苍蝇似的往门口撞——这,应该是为了找睡房吧。
冯栗瞠目结舌,哑然失笑,“傻瓜,先洗澡啊。这么一身酒气,刚才还吐过,你不怕睡着不舒服吗?”
“哎呀,好麻烦啊!我走不动了!”
别对醉酒小女人的智商抱有多大期待,这样的话,哪能对着个大男人说出来。
偏偏,她还是闭着眼眸儿,一副不甚厌烦的娇嗔小模样。
“你总不会让我帮你洗吧?”
冯栗面容温雅,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打趣道。
“唔……”
刘伶低垂着眼睑,似乎遇见了好挣扎的事儿,犹豫地思考了半天,终于认真地摇摇头,“不要。”
“那你还磨蹭!”年轻的军官冯栗这会儿又好气、又好笑,这小笨蛋是想勾引自己吗?勾引到了,为什么又拒绝?
看来还真是醉了。
“不想动……”搅来搅去,又搅回了原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冯栗觉得心里满满的,是幸福的滋味吗?
有人能够对着自己撒娇,而自己也乐意被她依赖着。
这种感觉让他整颗心都暖洋洋的,很想抱住眼前醉醺醺的娇憨小女人,事实上,他的确也这么做了。
冯栗一下子将刘伶横抱起来,满足地感受着胸前的空缺,被一副温软迷人的女体紧紧贴满了,他心中似被一双小手拼命挠着最痒的一处。
他忍不住在她额心亲了一下。“唉,你啊——”他宠溺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三两步走到了浴室门口,将她放下,顺便嘱咐着,“这是洗发水、这是沐浴露,毛巾是刚买的,牙刷也是新的。打理好自己,就赶紧睡吧,出了浴室往前走就是卧房,我先出去了。”
看着刘伶依然睁着湿漉漉的眼眸儿,纯洁如刚出生的小兽,无辜地看着自己,他心中的爱意溢满,忍不住再次吻下一记。
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了,冯栗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他不可避免地想象着浴室里此时的旖旎春光,有些心猿意马。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纯洁无邪的嗓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冯栗,你……有没有可以穿的干净衣服?我洗好了,可是没有换洗的衣服。”
冯栗循声望去,那个女子裹着浴巾,似清晨玫瑰花瓣上的一滴晶莹的花露。
坦言说,刘伶只是中上姿色的女子。从小到大,追冯栗的女人多不胜数,无论娇艳类型的、纯真类型的,还是风情万种的,无一不是风华绝代的美人。
冯栗从没动过心,唯眼前这一个,就这么裹着浴巾站在这儿,却也能勾起他最隐藏在内心深处最深沉的*。
在冯栗看来,此时的刘伶清新得不可思议。
浴巾太短,根本遮不住料儿。女子饱满丰盈的双峰在浴巾中若隐若现,挤出了诱人犯罪的一道沟,颤动着,雪白而莹润,似全天下最美的春光。
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她耳畔的发丝上滴落,顺着女子圆润可爱的琼耳,一直滴落到锁骨,蜿蜒滑入她胸前深深的那道缝隙里。
冯栗目光不敢往下移,口干舌燥,喉头禁不住滑动了一下:“你穿什么型号的内衣?”
“……”刘伶歪着脑袋,仔细思考着。
“哎。”
冯栗起身,轻轻拥住了只围了条浴巾的刘伶,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从腰间滑下的时候,圆润莹白的指腹没留神触碰到女子雪白大腿上的一点儿滑嫩的肌肤。
电流倏的从指尖颤过。他慌忙收手,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报出一串数字,又吩咐了几句,然后按下电话,就看见孩子似的刘伶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
“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型号的内衣呢?”
冯栗不答,只道:“衣服要过一阵才能送来,这么晚了,你先睡吧。”
看着眼前娇憨迷糊的小女人,他宠溺地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
说来,他比刘伶还小一岁。
可这语气、动作,却完完全全把刘伶当做孩子。
刘伶吃疼,揉着被捏过的脸颊,扑闪着水意湿润的睫毛,眸光润亮,似醒非醒,小声嘟嚷着撒娇:“只让我睡睡睡,可是我穿什么睡呀!等一下嘛……”
冯栗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双拳倏然捏紧,浓密如小扇儿般的睫毛静默垂下。
他哪敢再看如此让人血脉贲张的诱人画面,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澡。”就落荒而逃。
屋里开着空调,暖暖和和。刘伶歪着脑袋,却没有到客房去睡。
洗过澡,没了困意,她就不愿意去客房。这似乎是深入到脑海中的一个念想,只要进了客房,仿佛就会是一个不幸的开端。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可刘伶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安安静静盘着粉光致致的大腿,一手撑着洁白的小下巴,乌溜溜的目光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雪白的衬衫太过宽大,从她粉嫩的肩头滑落下来,露出了半截光滑圆润的雪肩,诱人心神。
冯栗一出来,就看见了这幅让他血脉贲张的画面。
他俊俏漂亮的脸颊几乎在一瞬间染上了淡淡的桃红色。
“伶……”
一出口,嗓音沙哑而低沉,喉舌间的水分似在瞬间被灼发了,声音干燥得让他微微有些脸红。
“唔,我不想去客房睡啊。”
看见是冯栗,小女人认真地抬起头,无比正式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竟然是丁点儿也没发现冯栗此时的异样。
“那就睡主卧吧。”
“嗯。”乖巧柔顺地点点头,刘伶一下子笑得眼眸儿灿亮,笑容宛如孩子,竟站起来用力拥抱了一下冯栗,纯洁地在他脸颊留下一记亲亲。
饱满柔腻的雪白隔着单薄的衬衫,微微颤动地贴着自己*的胸膛,这个小笨蛋!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夜深了,你赶紧休息去吧。”冯栗艰难地推开让自己心猿意马的娇躯,别过头,俊秀的脸蛋上有一丝的不自然。
“好!”刘伶乖巧地点着头,却一直拉着冯栗的手,不愿意松开。
“又怎么了?”他问。
刘伶也不说话,一双湿漉漉的黑眸就这么纯洁无辜地看着他,目光中有恳求,也有不安与怯缩。
冯栗从来能洞悉人心,从这样的目光中,他几乎在一瞬了解了符昊在新房中拒人千里,到底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儿。
心口最柔软的一处,忽地被人紧紧揪住,生疼的感觉颤到了心尖!
冯栗一把将刘伶横抱而起,将她带到主卧,细心为她铺好被子,他并没有离开,就这么任刘伶抓着自己的手,陪伴左右。
化去了理智时的火暴与干练,醉了才见真心。
哪怕说离婚时再强势,刘伶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此时的她脆弱如刚出生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