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月,我不想有这样的父亲了,他不配做我的父亲。铭月,我想让母亲同他和离。”
刘碧丽越来越觉得有这样的父亲,倒不如没有。
“表姐,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吗?”
谢铭月是本来想着对燕安澜小惩大诫一下,让燕府诚实一点,可如今她到觉得姨母必需和离,反正将军府里多养几个人也没事。但如今绝对不是和离的时分,谢铭月必需要让燕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老天爷事情太多了,管不过来,她不介意发善心替老天爷惩治一下恶人,毕竟惩恶扬善可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
“铭月,你想要怎样?”
刘碧丽也不想让燕家人就这么逍遥快活下去,她的母亲这么多年受了无数的冤枉,就差同谢铭月的母亲一样把命搭进去了。
“表姐,我之前说的事,你容许吗?”
谢铭月还是有些犹疑,怕自己说的不是时分再伤了表姐的心。
“铭月,你说的是红绣的事情吗?”
刘碧丽想起谢铭月之前同自己说的事来,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帕子。
谢铭月没有说话,缄默的点了点头。
“铭月,我不晓得,我怕母亲她受不了的。”
刘碧丽曾经不把燕安澜当做父亲了,可她还是怕母亲受不了这件事。每次燕安澜纳了新的姨娘或有了新的通房,母亲就一夜都说不着,自己在屋里哭,哭完了第二天还要带着笑脸的去见老太太。
“表姐,姨母这边你不用担忧,她应当是也死心了,不会再为姨夫伤心了。”
“铭月,你陪我去看看文煦吧。”
刘碧丽看完燕文煦受刑后,就跑来找谢铭月了,来了就不断在等着,不晓得她弟弟如今怎样样了。
“表姐,我陪你去。”
谢铭月用手绢为刘碧丽把脸上的泪抹洁净,然后就对身旁的佛心道:“佛心,你让月圆把药箱里能够消肿化瘀的药拿给我。”
“奴婢,马上就去。”
“铭月,府里请了郎中的。”
刘碧丽心里曾经好受多了,眼里的泪也就止住了。
“表姐,我的药自然是同他人的不一样。”
普通郎中的药怎样能比上龙鳞卫手里的药,谢铭月可不想要让自己表弟的腿废掉。
等月圆把药拿来,谢铭月就陪着刘碧丽去看了燕文煦。
燕文煦住的院子同杨雨柔的院子很近,因此离谢铭月住的中央就远了些。由于担忧燕文煦的伤,刘碧丽还走的还很快,有几次差点摔倒。
等到了燕文煦的院子门口,二人还正好遇上了谢姨娘和燕文茵。
“大小姐,您来了啊。”
谢姨娘也没有对刘碧丽行礼,只是站在原地拿着帕子在抹泪。
燕文茵没有说话,手里捏着干巴巴的帕子往脸上抹,伪装很伤心的样子。
“姨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若是昔日里,刘碧丽见到谢姨娘做戏,也会陪着演一会儿,可如今她真实是没有心情陪谢姨娘在这里糜费时间。
“大姐,我母亲好意好意的来关怀哥哥,你怎样能这样啊?我娘她素日里对你不薄,你为何总要针对我娘啊。”
燕文茵护在谢姨娘身前,像是刘碧丽欺负了谢姨娘一样。
“燕文茵,你母亲不是她,本县主劝你好好想一想再说话。”
刘碧丽想要同燕文茵争辩,却被谢铭月拦在了后面。
想要趁着表姐心情不好,母女两个人一同欺负表姐,想都不要想,当初拾掇老太太的时分,她就应该把这母女二人一同拾掇了。
“谢铭月你是傻吗?我母亲不是谢姨娘,难不成是夫人吗?”
燕文茵说话的时分没有认真想,就直接说了出来。
“我姨母是燕府的主母,自然就是你母亲,谢姨娘只是位姨娘,你喊她为母亲就是坏了规矩。本县主听说皇后娘娘赐下的嬷嬷还在府里,老太太的规矩学的差不多了,本县主不介意到皇后娘娘求个恩典,让嬷嬷也教一教你规矩。”
谢铭月其实是想要亲身来教诲燕文茵的,这样她就能够好好的陪燕文茵玩了。
“谢铭月,你太过火了。”
想起老太太房里的嬷嬷,燕文茵就觉得浑身不舒适,嬷嬷动不动就要拿皇后娘娘的旨意来压人,成天板着一张脸。
“文茵,你闭嘴,周姑娘说的对,你母亲是夫人,我只是位姨娘,当不得你母亲的。”
谢姨娘呵责了燕文茵,可手里却死死攥紧了帕子,尖尖的指甲嵌入肉里,想要掐下一块肉来。
“姨娘有功夫在这里哭,还不如好好的回去教一教文茵规矩。若是姨娘不懂规矩,等本县主有空了,也能够亲身教文茵,毕竟皇后娘娘可是称誉过本县主知书达理的。”
谢铭月说完话也就不废话,她今天懒得看谢姨娘哭,毕竟她这样心善的人舍不得看人哭的,再看下她会觉得自己不仁慈了,就拉着刘碧丽进了院子。
“小姐,你终于来了。”
丫鬟看到刘碧丽和谢铭月来了,赶紧把人迎到了屋里。
杨雨柔在里屋中守在燕文煦的床边,一脸的愁容,面颊之上还挂着未擦洁净的泪珠。
“母亲,弟弟他怎样样了。”
刘碧丽几步踉跄的跑到屋中,跪在了床边去看弟弟的腿。
“姐姐,我没事的。”躺在床上的燕文煦,仰起头,强作出笑容,用手死死的拽着被子。
瞧见弟弟的手死死的抓着被子,刘碧丽立马就把被子直接掀了起来。
被子之下是布满红痕,一片又一片的青紫色,还挂着不少处曾经流血的伤痕,上面涂着白色的药膏。
刘碧丽看了一眼,觉得腿仿佛废了一样彻底的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的帕子上曾经沾了血。
“他们怎样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扶小姐起来。”
杨雨柔刚刚哭得有些累了,自己身上曾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丫鬟们把刘碧丽扶起来,扶持着她坐到凳子上。
“姨母,这瓶药是朝阳长公主给我的,应当是比外面普通的药要好很多的。”
谢铭月把药递给了姨母身边的丫鬟,然后才继续说道:“表弟,你下次可不要再这样鲁莽了。”
固然燕安澜不是个好父亲,可也是很好面子,他今天能把燕文煦打成这样,肯定是燕文煦口不择言,说话的时分一点都不顾忌。
她的傻表弟,以后她要管束他一下,让他不要总是这么激动,万一遇到一个像她一样的蛇蝎女人,可就又要被坑害了。
“要不是他让人把我嘴堵上了,我肯定还能继续骂他,啊啊,疼。”
燕文煦冲动的用手锤着床,一不当心碰到了自己受伤的腿。
“你还是诚实一点吧,你要是再不诚实腿就要废了。”
都这个样子还想着骂燕安澜,谢铭月有些无法的摇了摇头,伤敌一百,自损一千,她可不喜欢这样。
“我腿废了,还有嘴,还能够坐着轮椅去找他。”
大丈夫顶天立地,他燕文煦才不会服输的,不就是一双腿吗,这能让他屈从,没门的。
“姨母,您不要伤心了。表弟还能同说这样的话,就是没事。”
谢铭月看着燕文煦一脸大方赴义的样子,就想到了燕文煦坐着轮椅同燕安澜争辩的场景。
“表姐,你怎样就一点都不关怀我啊,我腿都这样了,还是不是我的亲表姐啊。”
看到谢铭月连滴泪都没有落,燕文煦就埋怨了一句,但他心里是一点都没有见怪谢铭月的,他就是伤了腿,又不是要死了,哭什么哭啊。
“表姐,你看我娘和姐姐都多伤心啊,可你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我能不生气吗?”
燕文煦伪装生气,板着小脸。
“铭月,你刚刚是有些没大没小了,文煦都这样了,你就不要同他开玩笑了。”
杨雨柔以为儿子真的是生气了,就轻声呵斥了谢铭月。
“姨母,铭月就是看你们都伤心得不得了,屋子里太压制了,我就想着让表弟开心一点。”
谢铭月嘟着嘴,做出低头认错的样子。
“娘,我没事的。我刚刚是想要同表姐闹着玩的,你就不要责怪表姐的。不信,你看我的腿,还能够动的。”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燕文煦就又忘了自己刚刚的腿疼了,开端乱动了。
结果不可思议,燕文煦才刚动了一下碰到了伤口就疼的不行了。
“嘶嘶。”
燕文煦咬牙着,死死闭着嘴,尽量让声音不发出来,可谢铭月还是听到了。
“表弟,你还是诚实一点吧,你要是再逞能,你这腿可真就废了。”
谢铭月按住燕文煦不安分的腿,还很坏心的按了一下。
“表姐,腿疼。”
燕文煦彻底诚实了,谢铭月这手真是按疼他了。
由于怕燕文煦真的是疼的很凶猛,就把手松开了。但想到卫大人被自己用刀伤了都不说话,谢铭月突然觉得卫大人好能忍。
“你好好养伤,这几天就不要同姨夫闹了。等你伤好了,我再同你一同去找姨夫讨公允。”
“我才不怕他的,要是他敢过来,我才不做缩头乌龟的。”
燕文煦很凶很凶的呲了呲牙,像头小狮子。
“文煦,你听你的表姐的话,算是娘亲求你了,老诚实实的养伤。”
杨雨柔理解自己儿子的品性,自然是能想到若是燕安澜过来,燕文煦肯定还会继续同他争辩的。她拦不住燕安澜,就只能想方法拦着儿子,燕文煦要是再这样一顿毒打,这双腿就真要废了。
“娘亲,你带着姐姐先回去吧,您都在这里守了这么久了,也该累了。儿子想要同表姐单独说些话,表姐肯定也有话陪我说。”
如今屋里的人除了谢铭月都是伤心不已的样子,燕文煦怕自己说的话再惹人伤心,燕文煦就想着同谢铭月说,她应当是还能听他说的。
“文煦,你若是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用这么藏着掖着的。”
杨雨柔皱了一下眉,觉得燕文煦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要瞒着她一样。
“娘,您去陪着姐姐,我真是有事情要同表姐说的。我是您的亲儿子,您还要疑神疑鬼的吗?”
燕文煦推了推杨雨柔,想让母亲快点走。
“母亲,儿子的腿都这样了,母亲您还想让我送您和姐姐一同进来吗?”
燕文煦伪装要坐起来,掀开被子。
杨雨柔见状马上就按住燕文煦,然后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