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虚伪的男人。”
霍湫记得没错的话,今年有一个特招生,就算白子画把花千骨特招进去,应该问题也不大,非得弄在一个起跑线上。
大家确实在一个起跑线上,朔风和霓漫天是骑着马前行,其他人是步行,花千骨就过分了,搭载白子画的飞剑前行。
同一个起跑线,大家使用的交通工具不一样,最后的结果也不同,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这东西比不得。
“儒尊,您在说我吗?”
落十一浑身一僵,将糖宝护在掌心,此地就儒尊和他两个人,外加一只毛毛虫,儒尊说的人不是他,难道是那只毛毛虫。
“你值得我骂吗?”
一个大白眼赏给落十一,霍湫离开小房间,右手运转先天八卦图,进入花千骨的幻境,附身在花千骨的父亲身上。
幻境内,三人坐在一张方桌上,其乐融融。
“小骨,多吃点排骨,你看看你,瘦的跟猴似的,该瘦的地方瘦,不该瘦的地方也瘦,多吃点肉补补。”
霍湫夹起一块排骨,放入花千骨碗里,坐在对面的白子画,眼睛直直盯着霍湫,他发现这个“老爹”有问题。
“谢谢爹。”
花千骨甜甜的应道,夹起碗里的排骨,放在嘴里细嚼慢咽,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自从进入幻境后,笑容就未曾消失,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这一生只有两个亲人,一个是她的父亲,从小将她养大,另一个是她喜欢的人,也就是坐在霍湫对面的白子画。
“小冰呐,多吃点腰子,补补肾。”
霍湫夹起一块腰子,放入白子画的碗里,白子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火,这个狗师弟真心留不得,他一定要杀人灭口。
“莫大哥,这个腰子是爹特意为你做的,很好吃的。”
一旁的花千骨被霍湫踢了一脚,迎上霍湫的眼神,立马给霍湫打辅助,劝说白子画吃腰子补补肾,纯天然,治肾亏呢!
“谢谢~叔,谢谢小骨。”
白子画咬牙切齿的叫出叔,旋即又温柔的感谢花千骨,在花千骨的心中,他一直是个完美的人,他不能生气,他笑着吃腰子。
“这才对嘛,小冰,这一盘腰子都是为你准备的,年轻人多吃点,以后讨到媳妇,才不会被嫌弃。”
霍湫强忍着笑意,堂堂长留尊上,今日被投喂一盘腰子,白子画当着花千骨的面,又不敢发作,只能忍之再忍。
万一吓到花千骨,别说让花千骨倒追他,他去追求花千骨都会成问题,第一印象很重要,特别还在花千骨的“老爹”面前。
“嗯嗯。”
白子画一个接一个的消灭,将一盘腰子扫荡干净,花千骨震惊的盯着白子画,原来她家大哥那么喜欢吃腰子。
她一定要跟老爹学做腰子,以后多做给墨大哥吃,老爹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小冰,会喝酒吗?”
“小骨,去把爹珍藏的好酒拿来,我与小冰不醉不归。”
霍湫拍拍花千骨的手背,白子画的眼睛都瞪直了,如果他的眼神可以杀人,霍湫绝逼被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待花千骨离去,白子画也不再强颜欢笑,整个人冷淡下来,若有若无的灵气,在他身体周围缠绕。
一股淡淡的杀气,自白子画体内迸发而出,作为名满天下的五上仙之一,白子画的实力很强,杀气也极为浓郁,比霍湫的杀气更浓。
虽说他杀得人很多,但在将夜世界,他用的是言出法随,超度愚昧的农奴,并未产生太多杀气,其他世界又基本没怎么杀人。
白子画的杀气凝聚成实质,单纯论气势方面,霍湫比不过白子画,他的道贴合自然,其实并不受杀气影响。
“哎呦。”
“哐当”一声,霍湫从椅子上摔下去,花千骨听到响声,立刻跑出来,将酒水放在桌上,扶起霍湫的老胳膊老腿,白子画则静静看着霍湫表演。
与此同时,探查镜前,落十一懵逼的看着花千骨的幻境,为什么在花千骨的幻境里,有尊上和儒尊两个人,他们进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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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娘亲这是怎么了?”
糖宝并不能看穿两人的身份,落十一修为高深,外加对白子画和霍湫比较熟悉,这才认出两人的身份,简直匪夷所思啊!
“糖宝,你放心,千骨肯定能走出幻境。”
两个神仙角逐,花千骨能不能走出幻境,这很难说哎,刚刚他亲眼目睹,儒尊让尊上吃了一盘子腰子,这都还不算什么。
后面尊上发火,释放出争对儒尊的气势,儒尊顺势往地下一倒,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被摔出内伤,俨然要上演好戏。
幻境内,小木屋中。
“爹,你怎么了,你别吓小骨。”
花千骨蹲下身子,让霍湫靠在自己肩上,看着越来越虚弱的霍湫,着急的眼泪哗啦啦直落,生怕亲爹再一次离开她。
“小骨,别怪你墨大哥,是爹要他跟爹拼力气,他能将我这个老头子推倒,还有几分力气,以后他照顾你时,爹才能放心,不是弱鸡。”
霍湫艰难的抬起左手,想要摸花千骨的脸颊,花千骨抓住霍湫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嘴里喃喃自语。
“笙箫默,你不要太过分。”
白子画干脆不装了,这个狗杂碎不仅占他便宜,还占花千骨的便宜,这件事不能善了,今天非要打死这人渣不可。
“小骨,以后跟着你墨大哥,不像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委屈尽量能忍便忍,千万别违逆你墨大哥,爹一直放心不下你,丫头,要好好活着。”
霍湫扮做的亲爹,口吐鲜血嗝屁了,再不走,白子画能拆了他,霍湫回到长留客栈,出现在落十一身后,盯着里面的白子画。
你不是很牛吗?怎么脸色煞白,刚刚霍湫的演技虽然拙劣,但这里是幻境,是花千骨的执念,她极有可能沦陷。
“爹,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花千骨抱着亲爹的尸体,泪水止不住往外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想再见一面,就这么难吗?
“小骨,我什么也没做。”
白子画有口难辩,只能听天由命,等待花千骨醒过来,恐怕在花千骨的心中,他现在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吧。
“你走,你走开啊!”
花千骨一把推开白子画,说到底,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十六年,而跟白子画只认识几天,即便她喜欢白子画,也无法容忍白子画气死她父亲。
“儒尊可真会玩儿。”
落十一懵逼的看着幻境内,儒尊和尊上的精彩角逐,他压根插不进去,貌似尊上被儒尊坑惨了,恐怕不好收场啦。
“落十一,背后说人坏话,会烂舌头的。”
这孩子被霍湫吓得,差点把糖宝都扔出去,落十一转身对上霍湫那张笑眯眯的脸,心里很慌,比尊上还慌张。
幻境内,白子画并未离去。
“小骨,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爹是假的,周围的事物也是假的,你快醒来,你忘了你在长留考核吗?”
白子画蹲在花千骨身边,帮她擦掉眼泪,先前光顾着生气,却忘了最初目的,他进幻境带花千骨出去,而不是沉迷其中。
“你也走吧,我知道一切都是假的,爹是假的,你是假的,我现在连假的也没了,我什么也没了。”
花千骨将白子画推开,她这一生所求不多,只想安安稳稳过平凡日子,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要让她想起最怀念的时光。
“你都知道?”
不仅白子画一惊,外面的落十一和糖宝也大惊,他们担心花千骨走不出幻境,却并不知道,花千骨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是假的。
可即便是假的又如何,只要能恢复以前的生活,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什么也可以不求,最好一直这样平凡下去。
“为什么,你明明抹去我的记忆,现在又出现在我的世界,夺走我唯一的依靠。”
花千骨抱着亲爹的尸体,她只是想与亲爹多待一会,墨冰只是经过后蜀山,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她再喜欢又能怎样,终究错过了,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是父亲,无论是虚幻还是现实,她都愿意为亲情沉沦。
“小骨,你不是要考进长留吗?我就在长留,你进入长留,就可以见到我,将来由我照顾你。”
白子画有些心疼这丫头,她真的什么也没了,连他也离她而去,甚至抹除关于他的一切,花千骨连他容貌也不记得。
“真的?”
花千骨抬起头望着白子画,似乎要将这张脸镂刻在脑海里,可能她醒后什么也不记得。
可是在这一刻,她一定要记住他,将他封存在脑海,直到永远。
“当然,你肯定能进长留。”
白子画真诚的望着花千骨,两人在幻境内拉钩上吊,他们约好在长留相见,两根大拇指盖上印章的那一刻,整个幻境如镜子般破碎,花千骨也是第一个从幻境中出来人。
“落十一,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知道的太多,会被杀人灭口哦!”
霍湫迷之一笑,吓得落十一闭嘴不敢说半个字,甚至他还用手指,捂住糖宝的嘴,这件事对谁都不能提起,否则长留将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笙箫默,你给滚出来,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师兄。”
白子画一脸漆黑,在门外对着霍湫大吼,仙剑也被他召唤出来,这事没法善了,不做过一场,谁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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