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向我道歉!
六个字,许非晚讲的决绝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今日,是季慎言‘侵犯她’,所以季文博该跪着跟她道歉,之后季家那群崽种就该跪着跟她的心上人道歉。
“许非晚!”
欺人太甚,咄咄逼人。
啪——
季文博攥着手中的转让合同拍在桌上,咬牙切齿的逼近许非晚,嚣张的指着她鼻尖,像一条被围困到死角随时欲反扑的狗!
“许非晚,不要欺人太甚。今日留一面,日后好相见,没必要把人逼上绝路!”季文博碾磨着牙齿,好像正咀嚼着许非晚的血肉,“说不定,以后也有你求我的时候!”
“我真有求你的时候。”她眼尾高高的挑起,扣着季文博指着她鼻尖的那手的手腕一撇,旋身的一脚重重踢在脸上。
季文博惨叫一声,被踹得连连后退。
她咬牙切齿的说,“我求你们整个季家,早些全部下地狱!”
“许,许非晚你这个贱人……”一时间季文博也不知该顾哪儿,是被踹得阵阵发麻的脸,还是刺疼的手腕。
但目光中,许非晚已经逼近,又是一脚对着他‘出口成章’的嘴。
登时,铁锈腥气便弥漫在口腔里。
太疼了,好像整个下颔都脱臼了一样,季文博半趴在地上,许非晚更是一脚踩在他头顶压着他的头颅往下伏低。
身上漂亮的长裙在被‘侵犯’时扯坏,现在这样一抬腿,白皙修长小腿整个露出来,开叉的裙摆更是滑到大腿处。
飒爽的动作,端着的天鹅颈,眉眼半敛噙着寒霜的眸子。
无疑,许非晚此时像极了高山之巅一朵艳色灼灼却带着利刺的野玫瑰。
美艳瑰丽,却高不可攀。
“听说,你以前这样踩过我家先生的头。”她哼笑声,腿上压着力道,“季文博,你该感谢我今日没穿高跟鞋,否则我定要在你天灵盖上给你戳个洞出来!”
“许,许非晚!”
季文博是个绣花枕头,虽然是个男人,可从小到大顶着季家大少爷名头无人敢欺,除了父母也从未被任何人责打。
吃喝嫖赌,酒池肉林,又这把岁数,只能被许非晚踩在脚底下!
“道歉!”许非晚呵斥。
“呸……”
被欺负到这份上还想要道歉,痴心妄想!但许非晚是‘疯子’,不可理喻的美毒妇!
“很好,我很喜欢嘴硬的人。”
许非晚收了脚,漂亮的一个旋身,攥过椅凳眼皮没眨一下直接抡在季文博身上。
哐当一声巨响!
袁律师低头,拨了拨领带,移动到休息室门口挡着小窗口。
外面的警员问,“里面怎么回事。”
袁律师笑着回,“发生点争执。”
现在是‘和解’阶段,是‘受害者’再跟犯罪者家属谈判,有点分歧很正常。
“给我道歉季文博,为你养了那么个畜生儿子跟我道歉!”
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骨头在硬,也怕枪子。
当然,许非晚没拿枪,季文博骨头也不硬,还有个废物儿子等着他救。他们丢的是季家的脸,事情处理不好回了季家,季老还要收拾他。
而且,他不硬的骨头被许非晚打碎了!
季文博被逼的没办法,躬身在地上跟许非晚道歉。道歉的话还要许非晚听的舒服了,舒坦了,她才收回咄咄相逼。
回到桌边,接了袁律师递过来的钢笔爽快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切办妥,许非晚拎着股权转让书抖了抖。
傲娇的仰着下巴,“看在我家先生的面子上,就不跟季慎言追究了,但凡他还有下一次,丢掉的可就不止命根子那么简单!”
得了便宜还卖乖,许非晚演了个淋漓尽致。
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
许非晚出了和谈室,转头出来就找了戴军。
“戴队长,我有一件二十年前的旧案要举报,事关季家二少夫人宁蕤之死。”
许非晚来‘报案’的时候,戴军正在看一份检测报告。
没错,他信了季慎言的话,真的带人去菲尼斯会所的包厢取证,也在通风口处采集到一撮很小的毛发。
当时,各种揣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回来让痕检的同事以最快的速度检测出来。
现在检测报告就在他手中,而报告中显示的——
居然是老鼠!
看见这个的时候刚巧许非晚不请自来,身上披着季靖枝的外套,一身都是狼狈,可掩不住她眼中闪耀的得意。
“二十年前的旧案?”
许非晚点头,“没错,在那天去见季慎言的时候他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而我舅舅在追查我父母死亡真相的时候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如果戴队长愿意接受这件案子,相关消息随后会一并送来。”
戴军盯着她,忽然觉得这23岁的姑娘很有趣。
“昨天为什么不说。”
许非晚耸肩,浅浅一莞尔,“那是我的底牌,万一季家只手遮天,我这个委屈岂不是白白受了?”
“今日事情得以解决,让我相信戴队长是一位不畏强权,刚正不阿的好警官。二十年前的旧案事关我先生母亲的公道正义,我相信戴队长会像对我的案件一样,秉着公平正义去调查。”
说完,许非晚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