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1 / 1)

傅云舒后背抵着树干,眼神躲着慕西辰。

慕西辰一只手撑在树干上,板过傅云舒的身子:“你跟聂钰在做什么?小美人,你该不会喜欢掌门吧?”

傅云舒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怎、怎么可能?你别瞎说。”

聂钰身子一跃而起,傅云舒被他留在大树前面。

聂钰跟大长老去了冷霄殿。

“你脸红了。”慕西辰心中发酸:“为什么是聂钰?我不行吗?”

如果,他最开始不是跟傅云舒以玩笑的方式开始,让他误以为自己很花心。他跟傅云舒会不会有所不同?

“刚刚去冷霄大殿没找到你,寻着你的气息找过来的,请见谅。”

大长老是唯一一个不需要禀报就可以入冷霄峰的人。

聂钰吩咐傅云舒:“你留在这里继续练剑。”

就在此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大长老,天太冷了,掌门师尊是在跟门下弟子抱团取暖吗?”

傅云舒大惊,身子被聂钰一带,凌空跃起,他被抵在树上,才勉强站稳。

“咚咚咚!”凌乱的不仅是心跳,还有聂钰的气息。

他把头埋在傅云舒后颈,清甜味道更浓了。

傅云舒等了又等,不见任何动作,他疑惑地开口:“师尊……”

聂钰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了,心里生了爱意之后,对方的一切都让他沉迷不已。

傅云舒思考着,按理说,聂钰讨厌跟他人过密接触,因为疗伤,接近他,实乃迫不得已。

怎么回事?聂钰没起来,后脖传来微凉的呼吸,傅云舒身子发颤:“师尊……”

他定睛一看,来人是慕西辰跟大长老。

“嗯。”聂钰没有多解释。

慕西辰的桃花眼中流露出讽刺的意味,看向聂钰的眼神充满不屑。

大长老年过五旬,儒雅谦和,“掌门,一大早教导徒弟练剑。”

傅云舒的身体柔软,腰部紧实纤瘦。他身上有种淡淡的甜香,让人沉迷其中。

聂钰的神识乱了,探查的景象只有眼前一块儿,傅云舒后颈露出的肌肤雪白如瓷,引人去品尝,连傅云舒的头发闪着流光,诱人去轻抚。

慕西辰敏锐地察觉到,傅云舒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不甘心,伸手抚摸傅云舒的脸,墨绿色眼底深情款款:“云舒,我对你是认真的,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全是认真的,我要你听好。”

“你以为我跟你同龄,其实并非如此,相必你已经有所察觉,我是慕家家主的大儿子,年龄已经不小了。

“我年轻的时候,双腿受过伤,离开师门之后,去了合欢宗。我小的时候,经常有人骂我娘是妖女,我甚至孤身一人前往妖界,寻找我娘。其实她早已不在人世。抑或当时的我只是想去验证,那些姨娘们说的并不是真的。”

慕西辰的明媚的脸庞染上了哀怨,让人心疼不已。

他继续说道:“我差点被妖怪吃了,多亏我师父救了我。跟师父分开之后,合欢宗的人找上了我,把我从慕家接走,原来那时候合欢宗老宗主去世,无人接替宗主之位,而我的母亲,正是老宗主之女。”

当年,以慕西辰母亲在合欢宗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炉鼎皆可,不知为何,他偏偏看上了慕家少主。

这些大的修仙家族一方面贪恋合欢宗的功法跟秘药,另一方面又看不起合欢宗的邪术。

慕西辰在慕家长大,加上他一直跟在师父身边,接受的是传统的修真教育,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然而,合欢宗长老告诉他,合欢宗有一种功法可以治愈他的双腿。

只是,条件有些难以启齿。

他需要不停吸取年轻男子的精气,这种精气只有在特殊的兴奋时期才能出现。

慕西辰听后,羞愧不已,怎么可以?他绝不会同意这种可耻的方法。

合欢宗长老明白他的郁结,安慰道,不用真行双修之术,合欢宗的无色迷香,加上独有的魅惑之术,即可让修士不能自己,到时候运功吸取精气就好。

慕西辰仍然拒绝。

正在此时,宣泽求上合欢宗,师父跟魔尊欲天决战,受了重伤,他前来求药。

合欢宗跟魔界向来没什么往来,宣泽还只是个魔界长老,合欢宗不想理会他。

宣泽锲而不舍,纠缠了几日,慕西辰得知此事,他反复思量,答应做合欢宗的下一任宗主,并把合欢宗秘药情缘水亲手交给宣泽。

只要救回师父的性命,只要还能找回失去的家人,即使入了合欢宗,又如何?

他一直被叫成邪道妖魔,又如何?

慕西辰突然明白了当年母亲的想法,放弃合欢宗少宗主的地位,给别人做妻子,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一定也是相信爱的。

慕西辰骨子里,仍是相信爱,渴望温暖的。

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母亲是个痴人,傻瓜。

直到今天,他幡然醒悟,母亲是个勇敢的人,为了爱,赌上了她的一生。

而他呢?他一直畏畏缩缩,不敢主动付出,不敢去爱。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温暖近在咫尺。

他要不要抓住最后的机会?

再不说,便永远没有机会争取了。

慕西辰墨绿色的眼中划过一抹光亮,他的眸子坚定了很多。

他双手按住傅云舒的肩膀,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云舒,你之前看见的我,不是真的我,我并没有跟那些人真的发生什么关系。”

他吸取那些人的一部分精气,一般只有一两次,立即分手,并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什么危害。

傅云舒低声道:“这个我知道。”

慕西辰眼中满是希翼:“你知道?你愿意相信我吗?”

傅云舒点点头。

慕西辰目光灼灼:“云舒,我喜欢你。”

傅云舒脸发热:“你别开玩笑了,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们只是……”

不了解吗?慕西辰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背面雕刻着龙纹雕花,雕花线条的颜色多姿多彩,正面发着炽热的白光。

七彩琉璃镜?

傅云舒陡然一惊,紧忙捂住脸,不能让慕西辰用七彩琉璃镜照到他!

慕西辰拉住他遮脸的动作,“不用躲了,早在回来留仙门的路上,我已经趁你睡着,偷偷照过你了。”

这枚镜子就在聂钰的储物袋中,一般人自然打不开合神期大能的储物袋,慕西辰却有办法,他废了很大的力气解开。

在慕家的那晚,他怀疑傅云舒跟师父之间的关系。

他们二人不仅神态相像,甚至连嗜好也一般无二。

傅云舒喜欢糯米酒,果酒,梨花白,糯米糕等甜品,尤其是他喜欢在煮茶的时候放糖。

少有男子会是这个口味。

师父换了相貌,变了声音,甚至连性格也不同了,慕西辰仍然认出了他。

那晚,慕西辰用琉璃镜验证了傅云舒就是师父。

七彩琉璃镜作为留仙门的镇派之宝,它有回溯光阴的作用。

回溯的时间点没有限制,只要输入足够的灵力或者魔力,连上辈子的事件也可以看到。

这十几年,慕西辰跟宣泽一直在寻找七彩琉璃镜,他们很好奇,师父当年为什么亲手毒害自己的徒弟。

师徒之间,多年的陪伴与和蔼,怎会一日之间消失?

慕西辰双腿被废,他怎能不恨?

只不过,随着时光的流失,恨意逐渐减淡,他开始慢慢回味起当年跟师父在九旭峰上的时光。

除去怨与恨,他慢慢回忆起师父的温柔与照顾。

那么,为什么?

那天晚上,慕西辰看到了一切答案。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悄无声息,思索了很多天,今日借着大长老过来的机会,慕西辰一同前来。

本来,他没打算吐露心声,乍见聂钰跟傅云舒这般亲密,很多话,他藏不住了。

再藏下去,将永远没有开口的机会。

慕西辰对上傅云舒黑色的瞳孔,一字一句道:“师父,我知道是你。”

一句师父,承载了太多。

“师父,我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是因为魔魂侵蚀了我的双腿。”

透过七彩琉璃镜,慕西辰看到了,师父怎样把他弄晕,怎样跟他腿部经脉的诡异魔魂相斗,斗到最后,师父筋疲力竭,脸色煞白。

师父没有休息过一时一刻,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醒过来徒弟的恨意,委屈。

师父独自一人背负了太多。

慕西辰轻轻跪在傅云舒身前,膝盖碰触层层落叶,发出沙沙声响。

“师父,对不起……”

当初,我不该痛骂你,不该离开你。

我也不该给你情缘水,尽管是为了救你。

一声对不起,让傅云舒的伪装彻底崩塌。

他只是个执行任务者,当年,三个徒弟皆被魔魂侵袭,如果不挖去,会蔓延到他们全身,使他们整个人堕魔发狂,永无宁日。

但这些话,他不能跟徒弟说,不能跟任何人说。

他们不可以背负上跟魔尊欲天有瓜葛的传闻,否则,他们一生就毁了。

他收的三个弟子不是随机的,系统检测出这个世界谁被魔尊的魔魂侵蚀了,他会收谁为徒。

当年他的任务,正是在徒弟们被侵蚀的时候,亲手阻止这一切。

他的三个徒弟,都被他亲手清除了魔魂。

可是,在徒弟看来,就是他冷血无情,他挖了大徒弟的眼睛,打断二徒弟的腿,亲手废了三徒弟的灵根。

傅云舒抬起手,怔怔地看着手心,物是人非,此手非彼手。

这些年,他不是没考虑过对错,但他有什么办法?

魔尊欲天,是这个大陆最忌惮的存在,当年魔尊被人分尸封印,魔魂不灭。

欲天杀戮太重,太过强横。

任何人,一旦跟魔尊的魔魂沾染一点关系,修仙界一定把那人打下十八层地狱。

上辈子,傅青玄身受重伤,正是因为跟魔魂进行了殊死决斗。

最后,他封印了魔魂,自己也耗尽心力,身体破败不堪。

本来,他完成了任务,想安静地死去,没想到,他落到了小徒弟的手里。

失去灵根之后,宣泽堕入魔道,行为偏激,固执地囚禁着他。

他的隐痛无法诉说,只能让徒弟们恨他。

作为师父,承受这些没什么。

慕西辰跪在他面前,双手抱住傅云舒的腰,傅云舒蹲下,一只手环过去,轻拍他的后背:“西儿,别难过了,这些事情不怪你。”

西儿!慕西辰漂亮的桃花眼中盈满了泪水。

师父叫他西儿,师父肯认他了!

顺着慕西辰明艳的脸颊,大滴的泪水滑落,滴在傅云舒的手背上,温热潮湿。

“师父……”慕西辰这句低喃沙哑不成声音,甚至很难分辨他说了什么。

傅云舒正打算扶慕西辰起来。

不远处传来一句冷寒带霜的话:“你们抱够了吗?可以放开了吧?”

下一刻,聂钰肯定会从他身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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