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德握着听筒的手一僵,但还是佯装镇定地解释:“放轻松些,我这一次真的是真心向你们赔罪的。”
白石远冷哼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中传来的忙音,伊利亚德耸了耸肩,放下听筒,伊利亚德望着窗外的庄园,嘴角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法国。”白石远收回思绪,从黑暗中转身。
展心仪身子一僵,法国!
“我不去!”几乎是脱口而出,展心仪果断的拒绝了白石远。
尽管灯光昏暗,白石远还是发现了展心仪脸上若隐若现的惊慌。
在法国的那五年,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为什么让她一听到法国这两个字会让她是这样的反应。
“理由。”白石远狭长的眼睛直视着展心仪,不放过出现在展心仪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我,我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展心仪犹豫着出口,她也想要一个理由,可是说出口的,却是这样的牵强。
法国,她也曾向往过,那个时尚的国度,几乎是每个少女都梦想要到达的地方。
可是当她真的阴差阳错的到达了法国,带给她的一切却都是不想要回首的噩梦,知道今天,直到现在,她骨子里对法国还有一种莫名的抗拒。
展心仪的身子微微发抖,五年中的记忆如同浪潮一般向她涌来,冰冷得几乎要让她窒息。
刚才还让她感觉到一丝温暖的灯光,现在只让她觉得无比的阴暗。
白石远注意到了展心仪的反常,眉头越皱越紧,心脏也如同那无法舒展的眉头一样,紧紧地缩皱成一团。
展心仪感觉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涌入了怀中,就好像是从冰冷的海水中找到了那一艘救生船。
耳中、鼻中、嘴中冰冷的海水终于渐渐地褪去,围绕着自己的是一种熟悉而又安全的味道,是专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
展心仪就像是抓住救生船一样,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白石远衬衣的一角。
从白石远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见展心仪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脸。
白净的小脸上秀眉紧蹙,紧紧地闭着的眼睛仿佛在宣泄着主人的无助于恐惧,小巧的鼻子喘息急促,鼻息随着呼吸有节奏的翕合着。
粉嫩的樱唇因为恐惧显露出一丝苍白,紧紧地抿着。
白石远低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展心仪散着的秀发,细心地将每一绺发丝掖在展心仪粉嫩的耳朵后。
看着展心仪的侧颜,白石远真想要时光就在这一刻永远的停留,就让两人这样永远的相拥下去。
感觉到展心仪的僵冷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而温暖,白石远在展心仪的额头印下爱怜的一吻。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白石远的大掌覆在展心仪的纤细的后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直直的传达到展心仪的心中。
耳鼻间萦绕的全都是这个男人熟悉而又有安全感的味道,那胸膛的温度几乎要将自己融化掉一样。
“非去不可吗?”展心仪从白石远的胸膛中抬起头,盈盈的美目楚楚可怜的望着白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