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趟了多久,展心仪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感觉有点想上厕所,便嗖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这一动弹可好,憋了老半天假装正经的白石远,绷着的一根神经断裂了,跟着突然坐了起来,摸黑按住了展心仪的肩膀。
“我——”一个我字还没说完,接着就被一双火热干燥的嘴唇给堵了回去。
白石远辛辛苦苦忍了这么长时间都在一瞬间之内爆发了,他吻得动作有点粗暴,按着展心仪的肩膀将她扑到,继而压住她的双腿,倾身压了上去。
展心仪感觉身上一重,白石远滚烫的身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吻得很用力,舌尖挑逗般在她嘴里游窜,身上的温度滚烫得吓人。
“白石远……”趁着他松口换气的时间,展心仪用沙哑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她本是想喊他的名字让他清醒点,但是含糊不清的语调听起来更像,白石远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吻得比刚才还要深情忘我。
展心仪不再反抗,她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且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迎接它,慢慢的,她开始适应了白石远如雨点般疯狂落在她身上的吻痕,笨拙地做出回应。
如果那天晚上没有人打扰,说不定这事儿就顺水推舟的成了,白石远幻想了多日的夜晚也终于的可以如愿以偿。
可老天偏偏爱跟他开玩笑似的,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白石远起先不打算管,今天晚上就是天王老子来敲门,他也懒得搭理。
梆梆邦——敲门的人很执着,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动静,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
白石远还不打算管,可展心仪忍不住了,她把脖子扭到一边,躲开白石远烫得像火烧过一样的唇,艰难地喘了口气:“去开门。”
“不要。”白石远俯下身来继续。
展心仪费力抵着他的胸口,声音夹着一丝不耐烦:“快去开门!”
该死的——白石远就像一只泄了气儿的气球,软塌塌的皱巴成一团,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才不情愿地从展心仪身上爬下来。
伸手拧开床头柜上的小灯,一面用懒洋洋地语气回应门外的人:“来了来了,谁啊?”
台灯亮开的瞬间,展心仪看到了倒映在镜子里自己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上半身的睡衣被白石远扒拉到肩膀以下,伴随着开门声,她迅速将被子拉过头顶,躲了进去。
白石远本来穿着睡衣,晚上嫌热睡不着把上衣给脱了,后背和脖颈上有几处清晰可辨的指甲刮痕,喊了半天才有反应,打开门的瞬间,老爷子立马明白了刚才俩人在屋里干什么事。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白石远抹了把脸,冷静了不少,喉咙却因为激情才刚刚褪去而有些沙哑:“怎么了爷爷?你不是去睡了吗?”
“我睡不着。”老爷子苦恼地摇摇头,“我猜你没睡,过来找你陪我下盘棋。”
他是没睡,可好事也都让老爷子给搅和黄了,白石远心里憋屈,却也不能拿老爷子生气,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钻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只眼睛,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