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人!”
雷承沉着脸走过来,充满正义感的一声怒喝,颇有力拔山河之威。抓住梁依凡的汉子麻脸抽搐了一下,闪身到梁依凡的背后,一手圈住她的脖子,一手捉住她双手,向后退了退,大声喝道:“小子,别过来,要不然我弄死她!”
看到麻脸男子的右手在向梁依凡的脖子用力,雷承不敢硬来,放停了脚步,静观着变化。
“哎哟……”
突然麻脸男大叫一声,抱着梁依凡的右手松开,手臂上多了一排红色牙印,美女发起狠来,杀人不用刀。雷承看到机会来了,忙向前冲去,一把抱着麻脸男子,一招沾衣十八跌中的“晾翅弹肘”,左肘弹击其胸部,使他向后侧倾跌。
沾衣十八跌是雷承唯一的武功,不过很实用,在他勤习之下早已用得滚瓜烂熟,普通人他能轻易将其放倒。麻脸汉自然挡不了他的这一记攻击,身体马上向后倾倒,可那只捉住梁依凡的左手却没有松开,拉着她的身体向后坠。
雷承忙倾身向前一把抱住梁依凡,同时抽出右手拍开麻脸汉的左手,这厮松开手后却拉了一把雷承的右脚。雷承在梁依凡的重力后坠中本来身位就勉强,给他一拉,重心向后,脚下一滑,抱着梁依凡跌倒在地。
梁依凡刚好跌坐在雷承的大腿间,没事。不过雷承就不太舒服了,胯下那玩意给重重地摩擦了一下,一阵酥痒后竟有了反映,抬了抬头。梁依凡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嘤”的一声,小股动了动,想挪开位置。这一动换来了更强的反应,雷承只感到一股热血上腾,忙双手抱着梁依凡向一侧推开。
分开后,雷承有点尴尬地瞥了她一眼,刚好梁依凡目光也向他射来,四目相交,触电般转脸,两人脸色一片微红。
雷承还没在尴尬中恢复过来,却被一双大手卡住了喉咙,麻脸汉粗着脖子低吼着:“老子弄死你!”脖子上的青筋与手臂上的青筋同时凸现了出来,粗糙的麻子脸尽显狞狰。雷承紧咬牙关,双手抓住麻脸汉的两臂向外一分,反身一扑,两个扭打在一起。
雷承身体比麻脸男强壮,明显占了上风,虽然扭成一团,但麻脸男吃了他不少拳脚。麻脸男痛疼之下,乱抓乱划,像个泼妇,很快,雷承的手臂被他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渗了出来,象被红色毛笔划了一道长弧线。
梁依凡站起来,弓身紧张地看着两人在舱面上滚打,但两个大男人打得太狠,她几次想冲过去最后都强忍住了,看到雷承手臂上的血流了出来,她一急,大声喊叫了起来:“乘客们,快……快来帮忙,抓……抓住歹徒!”
她的话音未落,机组人员中已经有两个男的冲了过来,紧接着乘客中跳出了两个勇敢者,一齐冲向雷承两人,很快,四人合力将麻脸男制服。
梁依凡忙走过去,扶起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雷承,看着他带血的手臂,关切地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雷承腼腆地笑了一下,转头望向前舱,这时牧文皓已经打趴了几个围攻的混蛋,正抬头望着他笑。
雷承暗叹:这家伙实力还是蛮惊人啊,我打一个还弄成这个鸟样,丢脸不!
这时,他又看到了林子腾,这家伙也不做缩头乌龟,手摇钢管,押着一位头破血流的汉子从驾驶舱方向走了出来。
牧文皓也看到了林子腾,微笑着向他伸了个大拇指,然后把拐杖男从座位里拉了出来,这家伙不经打,刚才那一拳就给打吐了血,像堆泥烂趴着爬不起来。——牧文皓这拳毫不留情,受得起才怪,保住命算阿弥陀佛了。
牧文皓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然后又把他扔在舱板上,这时在乘务长的号召下,男乘客们都冲了出来,涌向倒地的歹徒,七手八脚地捆绑了起来。——捆绑?哪来的绳索?没有绳索,只有女士奉献过来的长布巾及男士行李袋里的白衬衣,还有一条五彩的长带酷似搞的“刑具”,堪称奇葩。
牧文皓来到第一个座位,把钱包一伸:“先生,这是你的钱包。”他一直关注着整个事件的发展,知道钱包对中年人的重要姓,顺便帮他取回,免得混乱中给别人混水摸鱼拿走了。
中年人双手颤抖地接过钱包,接连说了几个“谢谢”,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扎红钞,要酬谢牧文皓,牧文皓笑笑说:“大哥,别来这套,咱是雷锋的接班人,别侮辱了他老人家的英名。”
中年人一愣,随后也笑了,收回钞票,拍了拍牧文皓的肩膀,赞赏道:“小伙子,好节气!这份恩情我郑伦记下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牧文皓。”
随意答了句,牧文皓微笑着转身向前面走去,这时乘务长已经用广播在说话,示意大家坐回原位,谈话不方便,何况他不是左手学雷锋,右手领钞票的人,没必要再领多几句感高昂地歌颂着勇于与歹徒作战的英雄们,牧文皓可没兴趣去听这些,他更关注雷承有没有受到了重伤。刚才雷承的“逞能”他也看见,像只滚地猫,只是当时给几个歹徒围着,他也腾不出手来帮忙。
不过,眼前的情景却让牧文皓乐了:雷承坐在过道边的座位上,伸着手臂,空姐梁依凡蹲在舱道上,正在一圈一圈地用纱布帮他包扎伤口。梁依凡一副小心翼翼、关切呵护的模样,而雷承那小子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大英雄,别打扰他们两口子了。”
牧文皓的手被拉住,林子腾走了过来,咧着大嘴,笑得贼歼。
牧文皓会意地笑笑,还没有说话,却见广播完后的乘务长向他走过来,很诚恳地表示感谢。随后,她提出了一个请求:考虑到安全问题,她请求牧文皓帮照看一下这帮歹徒,提防他们挣脱再生变化。
牧文皓答应了,反正也没有多久就到岳北机场了,无非是上等舱换到普通舱,牺牲点没所谓。
这帮歹徒已被两个机组人员押往一排没有人的座位上,个个无精打采,有几个直接趴在座位上连头都抬不起来。除了受到牧文皓他们的痛打,刚才绑人的时候乘客中有几个年青的小伙子大力地踹了几脚,伤势都不轻,给一把刀他们也未必有力气提起。
林子腾居然也舍弃了头等舱,跟了过来,坐在牧文皓的旁边。看见牧文皓在打量他,他怪笑着解释:“还是和你坐在一起好点,有安全感,就算这帮人里有基佬,也不怕被爆了菊花。”
牧文皓撇嘴一笑:“你还有菊花?怕早变成圆柱体了吧。”
“戳!”林子腾赏了牧文皓一记脑勺子,忿忿地道,“哪有这么夸张,菊花变成了向曰葵而已,只大了几寸。”
牧文皓摸摸鼻子,翻了个白眼,不知这货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还是不自禁地挪了挪屁股,远离毒品。
这时,雷承走了过来,手臂包得像粽子。
“得手了?”林子腾眉开眼笑,一脸暧昧。
雷承一脸愕然,牧文皓向舱道上的梁依凡努了努嘴,他才领悟过来,腼腆地说道:“你们想哪去了啊,不就是帮我包扎一下吗?”
“有开始就有未来。”林子腾站起来,拍拍雷承的肩膀,“哥支持你,帮咱搞个空姐的弟妹回来,咱脸上也有光。”
牧文皓也鼓励道:“哥也支持你,大不了这班机的机票我包了,你喜欢什么时候来坐都行。”
雷承难为情地笑笑说:“得了,别笑话小弟了,再说我就回原来的位置坐了哦。”说完,眼角偷偷地向舱道瞟去,那甜美的笑容令他一醉,见她目光似要转过来,他慌忙转头向前。
牧文皓与林子腾知道这小子虽然牛高马大,但脸面太薄,也就不逗他乐了,哈哈一笑后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