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王夫人在心里再这么的怨恨,但是这事情早就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什么的了!就是在心里在怎么的不甘也只能认了!
相比较王夫人郁闷的心情来说,邢夫人的心情却挺不错,在贾家的时候,她什么事情都得排在王夫人后面,在没有分家之前她哪怕想要厨房多加一个菜,厨房都有得推诿,还要阴阳怪气几句。
不过在这里,林家却是讲规矩的人家,邢夫人是三品的诰命,那么,她自然可以坐在王夫人的上首,虽说她是继室,出身也不高,但是大家也多半会跟她说话,而不是去奉承王氏,这让她心中颇为得意,自然少了几分刻薄,也显出几分大家夫人的心胸来。
又有琏二奶奶在邢夫人的身后或一唱一和或附和打诨着,倒是让在座的一干人心中惊讶不已,暗中腹诽贾家实在是没规矩到了极点,大房的这位邢夫人何曾像传言一般刻薄小家子气了,还是挺有气度仪态的一个人呢,只是贾家那位老太太也实在太偏心了一些,为何寻常出来交际的都是二房呢!
林菖现在说得上一句深得圣心,况且又身处高位,朝中同年故旧很多,来的人也很是不少,结亲的江家同样是蒸蒸日上。
江嵩的父亲江砚,他的大哥尚的是公主,因为凤朝关于驸马的条例,不得继承祖上的爵位,而是皇上单独封侯。因此江砚父亲诚阳公的爵位便落到了他的头上,而江嵩又是他的独子,日后肯定是毫无例外的会继承他的爵位的。
至于江嵩的风评很好,有才有背景,却并不傲气,而且也不像很多人一样,太过理想化,眼高手低,不谙俗事。江嵩的身家背景注定他就算是不能说一声前途无量,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了的,因此何必平白做了小人,叫人记恨,回头阻了自家子孙的路呢!
林江两家结亲,这才叫强强联合,江家虽然现在的势头很好,但是却要被迫的转型,去当文人,就是江嵩有几分读书的灵气,但是这文官这边没人扶持着,又能走多远?因此这么看来,两家的结亲,到有些各取所需的意思了!
因为前来添妆的人都是林家的世交、亲戚,因此到没有出什么大事来,很快的就度过了一天,林黛玉满脸羞红的接受了大家的祝福,不由得对未来的美好日子憧憬起来,就是婚期莫名其妙的恐慌症也好了一些。
贾家等着作为林黛玉的外家,自然是属于最后的人了,等着客人基本上都走*了,贾母才提出告辞。
贾家的门房也知道今天贾家众位主子去哪里了,远远的看见贾家的马车回来,连忙开门的看门,上前问候的上前去问候。
等着众人进了大门后,贾母才说道:“行了,今天大家做了一天的客,也都累了!不用再立什么规矩了,都自己回自己的屋子去吧!”贾母都发话了,众人自然连忙应道。
就在大家准备行礼退下的时候,贾母又发话了“老2家的,你跟我来一下。”
王夫人一愣,但是还是应了下来,跟着了贾母的后面。
邢夫人心里却一紧,以为贾母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正准备说话了,衣袖就被琏二奶奶拉了一下,邢夫人看了过去,却见琏二奶奶摇着头,示意她不要说。得了琏二奶奶的暗示,邢夫人瘪了瘪嘴,抬脚回大房去了!
一到大房自己的屋子,邢夫人就将下人们赶了出去,一脸不悦的对着琏二奶奶说道:“你刚刚阻止我干什么?不知道老太太偏心二房呀,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了?”
琏二奶奶一脸好笑的说道:“太太认为这个时候老太太能和二太太商量什么?咱们才从林家回来了,就是老太太再怎么样迫不及待的对付大房,也不可能迫不及待到这种程度,再说了,您今个没有看见二太太那张脸吗?”
王夫人今个可懊恼的不轻。
听琏二奶奶说道这里邢夫人高兴了起来,语气欢快的说道:“你还别说,我还真看见到了!以前就听说二太太她瞧不起人家林家,听说这之前林家和二太太商量,用林家全部的家产给林姑娘陪嫁了,这二太太没有答应,反而看上了一个商家女,这会儿指不定她心里有多懊悔了!”说着邢夫人幸灾乐祸起来,王夫人这算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琏二奶奶倒是不知道这事,一开始她就是认为是林家瞧不上贾宝玉,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难怪今天这林夫人和林姑娘没有给王夫人好脸色。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左右被林家厌恶的只是二房罢了!
“太太既然知道这会儿二太太心里懊悔,但是您认为懊悔的可止二太太一个人呀,恐怕老太太心里也懊悔了,这个时候老太太叫二太太去她那里,您认为能有什么好事呀!”怕是要被贾母给训一顿吧!
邢夫人一愣,眼珠子转了转,觉得琏二奶奶这话说得倒有道理,朝廷高官的嫡长女还有这么一份丰厚的嫁妆,就被王夫人给弄没了,贾母不生气才怪。只要一想到王夫人被贾母骂,邢夫人心里就开心的不得了!
果然要将别人的倒霉,建立在自己的快乐之上,才是王道呀!
不得不说琏二奶奶真相了!
贾母人老成精,住在高堂瞧王夫人的脸色,心里忍不住冷哼,却是慈蔼的笑道:“今天这事你看明白了?”
“啊!”王夫人有些迷惑,看明白,看明白什么?
“啊,什么啊呀!当初他姨妈家的喜酒可有热闹!来往的人家可有这么清贵?”贾母只要一想到这里,就恨不得打骂王夫人一场。
今天林府里请的都是啥郡王公侯朝中数得上号的人物,当初梨香院有啥,商贾人家,店铺掌柜。贵贱之别,犹如天壤。
王夫人脸上的笑容没了,只是回想起当初她被贾母指派到梨香院帮忙,守着一屋子粗俗势力的商人婆娘,当时她的心里也禁不住生出几分鄙视。只稍坐了片刻,就以身子不好告辞了。
贾母看着王夫人的脸上叹道:“这回你可是明白我的苦心了吧。我就这一个宝玉,他不仅是你的命根子,更是我老婆子的命根子。你那些心思,我岂有不明白的?你一心觉得跟薛家亲近,何时真为我的宝玉想过?
你瞧瞧薛家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可是能跟咱家门户相对的?于宝玉仕途可有半分益处?远的不比,人家林家九十八抬的嫁妆,比凤丫头当初犹胜两分,他薛家呢,娶个媳妇不过六十台,顶不上人家个零头儿。
林家交往的都是什么人,当朝郡王相辅,无一不是朝中重臣。是这样的亲戚拿得出手,还是薛家掌柜说出去好看?你呀,只一心实诚,因他家,连累得咱家娘娘在宫里没脸,遭了这般大难。”说着,贾母掉下泪来。
“你如今也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一点脑子都不用的?这薛家若是退个三十年,还是紫薇舍人管的皇商薛家,倒也勉强配得上咱们家。如今的薛家,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你也想着,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再说,宝丫头的哥哥是个什么货色?你是不知道么?前几年为打死了人,却跟没事人一般,这样的亲戚,你也敢亲近?你的佛都念到哪里去了?这薛家到底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了?我也知道你是想着薛家的富贵,可是宝丫头是女孩儿,便是嫁妆又能有多少?
这会你也看见了,不过区区六十八抬罢了!且不说这抬数少了三分之一,就是里面的东西了,人家林家能用一溜烟的黄花梨和紫檀木,薛家能用吗?再者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自救图强,反倒谋着人家的嫁妆过活,这还像是个样么?还是诗书大宦明门之家么?
再有,宝丫头的哥哥要是日后哪天性子一起,又打死个什么人,可怎么办?到时你这个亲妹妹又是亲家找上门来,你理是不理?你理了,便是给咱们家招祸患,给娘娘惹事,给了人家挑刺的把柄;你不理,她薛家又岂是吃素的,哪里能与你善罢甘休?反倒让宝玉两面为难,你怎么就不想想?”
王夫人已经跪在地上,握拳捶胸,泣不成声,“老太太,媳妇真是油脂蒙了心。媳妇对不起您,更对不住娘娘同宝玉,媳妇真想拿我这条命抵了娘娘的罪过,娘娘是受了我的连累啊。”
贾母摆了摆手,鸳鸯轻柔的搀了王夫人起身,王夫人坐在椅中,犹自哀泣不止,贾母叹道:“如今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多说无益。我只盼你能明白些,别就看着那银子不放,银子在好,日后你可是要靠着儿子孙子。对了,我听说你这几天再让宝丫头立规矩?”
王夫人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因为……”
“蠢货……”贾母没得王夫人话说完,就大骂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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