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听了这话脸『色』也变了,耶律缕伶回来了?她为什么要回来?理由只有一个,是人都猜的出来。
耶律缕伶跑了仁宗可以大肆去追捕她,可以因为她的事情向辽兴宗发难,但是她回来了自己该怎么办?带去打五十大板然后关她一辈子么?那样显得大宋没有气度,也显得仁宗没有气度。
耶律缕伶是辽国的公主,而仁宗和辽兴宗斗了几十年从来没有想过拿人家的孩子来出口恶气。所以他一时拿不定注意。想了一下对包拯说道:“带她见朕!”
陈元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旁边所有人都不知道,仁宗看看陈元,最终说了一句:“陈世美,你当真会添麻烦!”
耶律缕伶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站在开封府的朝堂中间站着,两旁的衙役手拿杀威棒,面无表情的肃立在那里,这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阵势的耶律念陈有些害怕,他的小手紧紧的拉着母亲的衣服,把整个身躯都靠在耶律缕伶的腿上。
仁宗,包拯还有赵懿一起走了进来。
仁宗不让赵懿来,可是赵懿非要来看看这个辽国公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当她挺着大肚子第一眼看到耶律缕伶的时候,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她们好像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接着她们像是很有默契一样,眼光从对方的身体挪开,耶律缕伶看向赵懿的肚子,而赵懿则盯着一边耶律念陈。
仁宗走到大堂中间,挥手说道:“这不是升堂,包爱卿,让衙役们撤了吧。”
包拯点头,留下展昭和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把那些吓唬人的衙役全部撤了下去。
耶律缕伶屈膝跪了下来,声音很是平稳的说道:“辽国使者耶律缕伶,见过大宋皇帝陛下。”
仁宗看了耶律缕伶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整个大堂上显得异常寂静,耶律缕伶也没有动,气氛有些紧张。直到那耶律念陈再也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压抑,那小嘴忽然撇开,轻轻的扑在耶律缕伶的后背上,带着一种可怜的苦腔说道:“娘,回家吧,我怕!”
赵懿从进门到现在都在看着那耶律念陈,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对于耶律缕伶忽然回来,赵懿感觉有些诧异,也有一些愤怒,但是这些情绪她都能控制的住。
可是当她看见耶律念陈那张酷似陈元的脸庞的时候,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脚步,赵懿来到耶律念陈的身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耶律念陈抬起小脸怯生生的看着赵懿:“念陈,耶律念陈。”
赵懿整个人顿时就呆住了。看着赵懿那有些呆滞的眼神,仁宗很是害怕她情绪太过激动,耶律缕伶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孩子,眼睛警惕的看着赵懿,深怕她伤害自己的孩子。
这个时候耶律念陈忽然说了一句:“姨娘,你生气了么?是不是我做错事情了?”
赵懿的身子震了一下:“你喊我什么?”
耶律念陈紧张的咬着自己的手指:“我娘的说的,在这里看到和她一般的女人都喊姨娘。”
孩子那天真无邪的模样深深的触动了赵懿,最终她伸手『摸』『摸』耶律念陈的头,从脸上挤出笑容:“你没错,谁都没错。”
太师府。
庞吉面带微笑的坐在椅子上,他还没有收到耶律缕伶回来的消息,现在的事情在他看来进行的是这样的完美。陈元进去了,他接下来可以连续的发动一些列的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瓦解陈元的防线,然后把这个想要挑战自己的后生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陈元的!
“太师,后天是商会的商人再度开会的日子,今天所有人都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急的到处打听消息,我想后天如果陈世美再不出来,太师出面,当能稳住那些商人的。”许麻子站在庞吉的下首,很是小心的说道。
庞吉微微点头:“做的非常好,后天我会去的。我到真的没有想过把你们这些商贩聚集到一起,居然能做出许多大事来,麻子,这次要你帮我,是不是很不愿意呀?”
许麻子很是惶恐的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为太师效劳,是小人的造化。”
庞吉轻叹一声:“陈世美呀陈世美,说实话老夫挺欣赏他的,一个不能上马提枪的书生,居然能把李元昊给干掉了,还做出这么大的买卖来,不佩服都不行。”
许麻子很是恭维的说道:“只是他不识时务,居然和太师对着干,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庞吉很是得意:“今天晚上你回去,给我找几个买卖人,最好是陈世美以前用的那几个。你们当初能帮陈世美造谣,今天就帮帮我吧。”
许麻子看看庞吉:“这个,恐怕不太容易,陈世美这段时间在商会主持事物还算公道,那些人对他心服的很,不过太师放心,在下会尽力去游说的,总有几个会来帮忙,太师要我们放出什么话来?”
庞吉呵呵一笑:“也没什么,今天关于陈世美的事情,整个汴京已经传开了,我要你们把陈世美说成为了辽国的女『色』而出卖大宋的那种十恶不赦之徒,可以么?”
许麻子点头:“没有问题,当初中伤王延龄的时候,没有的事情我们都敢说,更何况陈世美这事情还有点影子,只要添油加醋就行了,不愁那些人不信。”
庞吉很是满意:“好了,这事情若是做好,民情激愤之下万岁就算想放陈世美也放不出来。到时候商会这会长的位置,除了你我想不出更合适的。你放心,我会给你撑着的,不要害怕镇不住那些人。”
许麻子很是惊喜,一下跪倒在地上:“多谢太师!多谢太师!”
老庞是趁着陈元无法还手的时候连连发招,他要先把陈元按在大牢里面,然后去瓦解陈元的商会。只要民情激愤,仁宗就不可能放陈元出来。仁宗的有点是他善于接纳别人的意见,缺点是他自己很少能有主见。
只要大多数人都说陈元该杀,仁宗会被民情左右的。
陈世美在朝堂之上公开承认和辽国公主有染,并且徇私放了那辽国公主归去,接着被仁宗抓入大牢之中。这个消息在民间是爆炸『性』新闻,昨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汴京的居民们犹如闻到了蜜糖的蚂蚁一般,开始四处打听,并且探寻其中的那些他们不明白的地方。就是因为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所有庞吉有很多机会可以做文章,让所有人都去恨陈世美。
还有,他还要乘着现在把陈元的攻势给瓦解了,他不能让陈元有还手的机会!
那个苏晓悠,庞吉要干掉这个女人。不管是为了自己也好,还是为了自己女儿以后在宫中的敌人无人可以撼动也好,苏晓悠绝对不能进宫。
这个女人就是陈元要攻击他的棋子,虽然不知道陈元会用什么方法,但是庞吉肯定,这是对方的一个杀手锏!
她必须去死!
陈元给苏晓悠购置的宅子在汴京城最北边,宅子很大,不过里面人气显然有些不足,五个仆人,加上苏晓悠父女,不过七个人而已。
当五条矫健的身影从那院墙上翻过来的时候,惊起了树上夜宿的飞鸟。那五个人在院墙边上停了一下,远远的看见只有正房那里亮着灯光,其中一人一挥手,三个人马上向正房那里靠去,同时另外两个分别扑向左右仆从睡的厢房。
天已经很晚了,苏晓悠却一点都睡不着。今天仁宗没来,为什么没有来她很清楚,民间都传开了,那个陈世美被抓起来了。这让苏晓悠有些紧张,她知道,如果陈元出了事情,自己失去的不是现在的一个盟友,还有日后在宫外的强援。
到时候就算能被仁宗接入皇宫,也必须低头做人,因为自己没有出身,没有大臣给自己撑腰。
她的紧张明显的感染了苏老头,苏老头一声叹息:“晓悠啊,实在不行,咱们回乡下去吧,你这段时间也有不少余钱了,咱们买点地,踏踏实实过日子不也挺好么?”
苏晓悠看了他一眼:“爹,您就是这样,所以别人才敢整你,那件案子从县里面打到府里,多少官员经手,他们都没事,为什么最后偏偏抓您?”
苏老头说道:“不是因为爹得罪了庞吉么?”
苏晓悠站了起来:“不对,是因为你好欺负!爹,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难道还不明白,在这世道上你如果不踩着别人往上爬,别人的脚就会踩到你的头上?”
苏老头说不过她,微微摇头:“女儿呀,我怕是我们如果这样进宫,恐怕最后你连出都出不来呀!”
苏晓悠扛起脑袋:“我为什么要出来?陈世美一定没事的,我相信他不会这么简单就输给别人,如果他真的如此不堪,相国怎么会让我来找他?等到日后我进入宫中,有他在外面帮我,我要做那里的主人,以后我要母仪天下,我出来做什么?像这样抱着琵琶去卖唱么!”
话音刚落,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好!有志气!”
大门被人一下踢开,三个黑巾蒙面的人走入这间屋子,领头的那个看着苏晓悠:“有志气,可惜,没机会。你根本不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苏老头很是惊慌,苏晓悠却还显得镇定的很:“你们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慢慢靠近:“这对你不重要,你爹说的对,可能回家种田对你更合适一些,哪怕是抱着琵琶去卖唱,到勾栏里面卖身,大爷也给你捧场,可是你如此不识相,大爷只要送你上路了,下辈子记住,老人的话有的时候是要听的,不然你后悔都没有机会!”
苏老头惊慌的护在苏晓悠身前:“晓悠,你快走!你快走啊!”
苏晓悠却笑了一下,推开她父亲,扛着头看着那三个人:“我会回家种田的,只是我回家的时候,你们三个都变成黄土了!”
那三个人被她说的愣了一下,他们实在不明白,这个女子现在到底还有什么猖狂的?
抽出刀来,领头那人恶狠狠的说道:“老子送你回家!”
说完一刀冲那苏晓悠砍了过来,在这一瞬间苏晓悠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虽然她知道有人保护自己,可是当对方的刀砍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很惊恐的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头顶忽然一阵劲风吹来,一股强大的劲道袭向那把刀,那带头的家伙顿时感觉手拿不住,整个刀身飞了出去,抬头一看,只见一只扁担直奔自己的脑袋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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