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只要他需要的东西,粮食宋军真的不缺,他们甚至还可以给乡民们一些,让他们渡过这一段时间。
士兵他也不用,因为还没到时候。刘平手中还有部队,他到现在都没有用,是因为战争在他的眼里,还没有进入最残酷的时候。
不过七百人既然愿意帮忙总是好的,刘平觉得拒绝他们也不妥当,这样会打消他们的积极『性』。
于是找了几个士兵来当他们的头,没事的时候训练一下,等到打仗的时候帮着搬点东西,打完了让他们清理一下战场。
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刘平有信心能撑更长的时间。他并不知道,外面的李元昊其实已经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小小的一座回盐城,在自己大军面前整整坚挺的屹立了五日,而且看样子破城还是一件遥遥无期的事情。
时间李元昊不缺,范仲淹还被自己留下的人马吸引在盐州,而且李元昊早就防着有人去报信,所以在路上派了许***项的好手***消息。就算真的有人从这里逃出去,想见到范仲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可他缺的是粮食!
党项的部队粮食非常紧缺,现在李元昊带的这十多万人,只有那些需要战斗的才能吃饭,剩下的人每天两顿都是陈元在义庄施舍的那种稀粥。
李元昊本来的打算是一鼓作气杀入大宋,然后大肆劫掠,只要能打破两三座城池,那粮食就有保证了。若是能击破一处宋军的兵营自然是最好。
可是现在刘平挡在他的面前,整整挡了五天!
李元昊不敢放过这些人,绕过去打后面的宋军,原因很简单,如果放过刘平,那无疑是把自己退路交道了宋军手中,万一宋仁宗一发狠,拼着西疆不要也要干掉李元昊,那他跑都跑不回来。
野利旺荣深深的知道李元昊现在的困境,看着神情已经有些沮丧了的党项士兵,他很是担忧的说道:“大王,我们必须搞到粮食才行,如果再没有吃的,真的打不下去了。”
李元昊的眼睛盯着那回盐城的城头,看着那面迎风飘扬的空中的宋军战旗,大大的宋字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再打两日!”
李元昊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刘平同样知道,要么守住这里,坚持到范仲淹的大军回来赢得辉煌的胜利,要么就战死在这里。退路是根本不存在的,他要做的就是坚持。
胜利能来么?刘平真的不知道。
肩负着刘平所有希望武鸣一路风餐『露』宿,五天的时间已经让达到了党项境内。
运气还算不错,昨天遇到一队五人一组的党项骑兵,在边境搜索着什么,武鸣把他们干掉了,抢了一些粮食和马。
他本来带了两匹马的,想在中途能够有个换乘,以加快自己的速度。可是没跑多远,就因为他的骑术不精,只能放了一匹马离去。
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心中那份坚定的意念支撑着他继续向前。
“应该快了吧?”武鸣心中对自己说道。
正在想着的时候,一支羽箭劲道十足的朝他『射』了过来,武鸣的神经始终处在一种高度集中的状态,那箭矢来的又太过突然,整个的『插』在武鸣肩头,强大的惯『性』将他整个身体从马上『射』了下来!
武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匹马却自个儿跑了。
半晌,一个党项人从远处的树上跳下来,另有十几个人也同时从路旁的草丛中蹿了出来。
“大哥,你真的肯定这人就是宋军的『奸』细?”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另一个人说道:“那是自然!一看他的马术就知道了,咱们快马,有几个要双手拉缰绳的?”
又有一人说道:“反正已经『射』死了,把他反过来搜一下就是。若真的『奸』细,那咱们兄弟砍下他的人头去领赏,假若杀错了,算他倒霉便是。”
先开始说话的那个沙哑的声音又说道:“说的正是,一个宋军人头能换一袋粮食,后面还有许多人等着呢,咱们遇到了就不能放他过去。”
脚步声逐渐的接近,武鸣闭着眼睛趴在地上,这些人最少十三个,从脚步声能听的出来。他不怕这十三个敌人,但是他的心情却被这些家伙说的非常糟糕!
前面,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自己!路,可能不是那样的好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武鸣依然没有动,被他压在身下的手却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再近一些,只要敌人再近两步,他马上就可以发动攻击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忽然传来,本已经快接近自己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那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些惊慌:“大哥,卫所的士兵来了,我们怎么办?”
另一个人接道:“是啊大哥,他们肯定会把这宋军的人头抢去的!”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一声叹息:“我能怎么办?他们有一百多人,咱们打不过他们的。”
武鸣的心仿佛沉入了谷底一般,拔凉拔凉地!有来了一百多人,怎么办?
他忽然坚定了注意,杀出去!一百多人自己也要杀出去才是!
那些伏击武鸣的党项人正在为到手的猎物要被别人抢走而懊恼的时候,没有想到这猎物忽然蹿了一下,冲着那大哥站的方向,照头一刀就砍了过去!
那大哥措手不及,被武鸣一刀抹在脖子上,一股鲜血喷出,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武鸣不喜欢砍别人的脑袋,因为在他看来那样很费力气。
双方的距离太短了,武鸣攻击发起的又太突然,这十多个敌人转眼间被他砍倒一半。
武鸣身上那一身党项军服让那些后来的人都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是愣了一下,等那十多人被杀的只有三四个的时候领队的党项军官才反应过来:“杀了那个用刀的!他是宋人!”
党项骑兵一般都使用长枪,活着那种带着弯度的马刀,而宋武鸣用的刀明显不是那样的,那是一种很锋利的短刀,是曾公亮专门为士兵近战而研发的。
一百多人冲过来加入战斗,武鸣边打边跑,力求不让对方把自己包围了,他知道,一旦陷入对方围困之中,一个打一百多个,他必死无疑。
战况激烈,十多个敌人被他砍倒之后,他的身上也都是鲜血了。有多少处受伤他也不知道,反正现在也感觉不到疼痛。
刚劈飞了两名挡路的敌人后,左后侧锋锐疾至,武鸣来不及用眼去瞧,身躯疾旋,躲开偷袭者的长矛。
还没有站稳脚步,三枝长枪已疾刺而至。武鸣双腿一蹬,一个空翻腾身而起。
前方都是敌人,他不敢杀人了,因为那样浪费时间。有几个家伙从两翼飞奔而来,手拿盾牌,也不和自己交战,直朝他的身后迂回过去。意图包抄他的后路,若给截上,定是死路一条。武鸣心中大惊。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对方那指挥的家伙离自己不远,而就在前方,就是一条绕山的小河。武鸣心中一横,忽然改变方向,不退反进,挺刀杀入党项人群之中!
这些党项人使用的都是利于马上作战的长矛,当武鸣冲到身旁的时候,他们本就拥挤的人群让长矛的舞动很不灵便,武鸣手中那把短刀却大发神威,多个敌人立时仰跌侧倒。
领队那人看的一声冷笑:“好功夫!若是你现在放下兵器,我带你活着去见我们将军!”
武鸣并不说话,两只眼睛在厮杀中狼一样的盯着那领队的人,这个人,是他的猎物!
那人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回答,以左手盾护住身体,右手挺枪刺来,势道十足。
枪是长兵器,能单手用枪,足以证明这人的力气出众!四周的敌人配合他的攻势,浪『潮』般卷过来。顷刻间武鸣身上又添了不少伤口。
他已经冲到了那党项人面前,武鸣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过去,杀过去跳入河水之中!”
“当”!
闪身躲过那人刺来的长枪,振腕一刀劈在那党项人的盾牌上,这一刀武鸣用尽的全力,将那家伙劈的连退六七步才稳住身影。
武鸣正想再度追杀的时候,一支长矛刺到后肩胛,虽然他想躲开,可是那长矛却一下扎了进来,然后往下一劈,整个把武鸣的后背劈出一条血淋漓的大口子出来!
武鸣身形一晃,摔倒在地上,周围的兵器纷纷砍来!
倒在地上的武鸣提起胸中最后一口力气,爆喊一声,双腿一蹬,整个身体朝前『射』出几米,躲过了被分尸的厄运。
前面已经没有人了,武鸣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冲着那条河飞奔而去!
“杀死他!杀死他!”
那党项军官大声的叫喊起来。一个党项人速度到也是快,眼看武鸣就在自己前面,他整个人扑了上去,拉住了武鸣的衣服,那***喜:“我抓住了,我抓住了!”
可是没有想到,武鸣身上的衣服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他一拉之下,居然把那半截衣服从武鸣身上给扯了下来,却丝毫不能阻挡武鸣前进。
武鸣一头扎入河水之中,入水前手中钢刀忽然脱手飞出,奔着那正在追赶他的党项军官就去了!
那军官正要吆喝着什么,眼看一道寒光『射』来,忙的翻身从马上落下,等他再爬起来的时候,武鸣已经没有了踪影,那河面上的河水泛起丝丝的鲜红,一路往下游去了。
旁边一个士兵跑来:“头,他杀了我们二十七个兄弟呀!不能这样放过他!”
那人看着河面:“给我追!沿河搜寻!一定要抓住这个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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