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和英國政府的合作很快談好了,亞戴爾做的事情讓他們相當忌憚。
之後伊蓮說什麽同意什麽,也不敢再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了。
伊蓮仍將索羅斯狙擊英鎊的消息告訴了羅伯茨夫人,並附一些彈幕說的推薦辦法。
即使如此,這也沒能打消羅伯茨夫人眼神的畏懼。
因為如此,伊蓮回去後的第一件事情,是衝進靈魂空間和亞戴爾吵架。
但不管杜晨怎麽說,亞戴爾油鹽不進,算扯直播間的觀眾也一樣。
老子想怎麽做怎麽做,不亂來已經是給麵子了,誰叫你弱小不能壓製我。
心情好勉強聽你的,覺得礙眼出手,老子是想搞事,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不爽?那並吞我或趕走我啊,隻要你辦得到的話。
這種滾刀肉的態度氣得杜晨火冒三丈,他差點失去理智要吞噬亞戴爾,不過最後一刻還是冷靜了下來。
能吸收亞戴爾的戰鬥經驗和魔法記憶當然是好事,可杜晨不想接受亞戴爾的思想,不願意變成肆無忌憚,隻在乎自己家族,毫無底線使用黑魔法的純血巫師。
他是普通人,有自己的行為準則和道德觀,算穿越也不想違背本心。
可以sha're:n,可以陷害人,可以使用黑魔法。
但不能傷害無辜,不能仗著力量胡作非為,不能製造hu:n'lu:an!
懟馬爾福家族是因為他們家本來沒好洗白了,但盧修斯手早有好十幾條人命,最後還能逃過審判也太沒天理,這些純血巫師沒一個屁股幹淨的,懟他們杜晨心安理得。
伏地魔更不用說,滿湖的陰屍,罪惡的源頭,該死。
洛是沒幾小時好活了,給他痛快。
犯人……反正這些人也是要在牢被困到老死。
英國被判決無期徒刑者不得假釋,直接殺了他也是一種解脫。
而且攝魂取念可以判斷對方是否無辜,罪大惡極的囚犯死了也死了。
可其他人呢?如果仗著自己會魔法隨心所欲,和伏地魔有什麽兩樣?!
“所以你打算被麻瓜欺壓?”亞戴爾不屑的哼了聲,“我們是巫師,以後也不會和麻瓜建立多親密的合作關係,直接嚇退對方更省事,他們嚇到後不變得更安分了?”
“是這樣沒錯,但是之後我得花更多的時間去安撫他們!這樣建立的關係──”
“愚蠢,別安撫不好了,一個遺忘咒能修改他們記憶,要我說直接用奪魂咒控製對方最快,不要被麻瓜的眼界束縛,好方法為何不用?”
“是因為你這種強者至,強者有權利做任何事的觀點才衍生出了伏地魔。”杜晨啐了一口。“什麽被麻瓜的眼界束縛,我本來是麻瓜!濫用力量欺負普通人還有理了,你這麽強,怎不去找食死徒決鬥?”
“本來我要找食死徒決鬥,是你攔者我。”亞戴爾回答。“不展現一下自己,容易被人騎到頭,我可沒做錯什麽,那些麻瓜也沒有受到永久性的損傷,已經很克製了。”
“所謂的克製,是一開始不傷害別人,而不是壓製力量減少傷害。”杜晨煩躁的說。“麻瓜幫了你這麽多,你沒有想過要尊重他們過?真正的強者,才不會隨便用力量去傷害別人,那是濫用力量!”
“哈,要我克製和尊重,你怎不和那些人說這些話?他們有給你克製和尊重嗎?”
“……算了,我和你無法溝通。”停了數秒後,杜晨無可奈何的說。“別談這個了,但我希望以後你能聽一下我的意見。”
“聽你的意見?不,我有更好的想法。”亞戴爾冷笑了幾聲。“看起來,你最近過得挺開心,沒有我囉唆,沒有直播彈幕,沒有伏地魔,讓你鬆懈了不少。”
“………好像是這樣沒錯,暑假嘛。”杜晨有些不自在的撇過了頭,“好吧,我會重新撿起魔法練習,也會認真的磨練──”
“沒有必要,你想怎麽做怎麽做。”平靜的扔下一顆炸彈,亞戴爾說。“拿到日記本後,我會完全隔絕你對直播間的感知,以及自我意識,反正沙菲克家的研究一時之間也說不完,你必須在沒有我和直播間幫助的情況下獨自麵對魂器。”
“你說什麽?!”
“我說考驗開始了。”亞戴爾說,“你必須在沒有我和直播間的幫助下,說服那個魂器的靈魂,找出斯萊特林留下的傳承,還要小心不被魂器反侵蝕身體。我們之前說好的約定,時間到第二學年結束為止,如果你辦不到,我有權利吞噬你的意識。”
“你之前可沒說會關閉直播間!”
“不是關閉,是隔絕,你仍可以使用直播間灌輸的魔力,隻是看不到彈幕,我的意識也不會出現……哦對,看不到彈幕無法預先溝通準備魔力了,不過也不需要用強大的手段對付一個魂器吧?”
“這是在公報私仇?我說了幾句,你想這樣玩我?”杜晨咬牙切齒的說,“原來你也會生氣啊,不是說情感都被剝離了?”
“我沒有生氣。”亞戴爾回答,“隻是我覺得你過得太舒服了,舒服到能胡思亂想的程度,都什麽時候了還同情麻瓜,還談尊重?對巫師的觀點不滿,那去當個魔法部長改變所有巫師的想法,而不是在這裏跟我浪費時間。”
“你需要危機感,什麽事情都不做能持有強大力量,有一大堆人替你思考,有我能替你收拾對手,加先知先覺,讓你小覷了整個魔法界。”
“我才沒有──”
“我覺得你有,這樣決定了。”亞戴爾起身,一腳將杜晨踢出了靈魂空間。“如果連十七歲的伏地魔都無法獨自抵抗,那你還是死了算了;對方隻是一小塊靈魂碎片,連這都畏懼,還不如我親自場。”
“沙菲克家族不會交給一個垃圾,我也不想和愚蠢的笨蛋合作,給我看你的價值。”(霍格沃茨變身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