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囡囡心满意足的吃了诡珠睡着了,陈墨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心里吐槽,大白天的百诡横行合适吗!
“墨哥,你真的在山神庙睡了一晚上啊,你胆子可真大,我妈说了,山神庙闹鬼,你昨晚有没有碰见鬼啊,男鬼女鬼,好不好看。”
“不过你没事就好,什么时候你再和我讲那个猴子的事啊。”
一个挂着鼻涕的熊孩子。拿着手戳着陈墨,晶莹剔透的鼻涕快落下来了又吸了回去,实在不行了就拿手一抹擦在衣服上。
看见他边走边说,还准备抓住自己的衣服,陈墨后退半步,因为修炼镇狱心法的缘故,他自己可以持续的使用阴阳瞳。
低下头,便看到熊孩子的脑袋挂着一张巨大的脸,脸上的鼻孔比眼睛大了数倍,落下的鼻涕被鼻孔下的深渊恶口吞没,又从鼻孔中流出。
一股滑稽感浮现,忍住笑意,阻止着熊孩子的入侵。
“狗娃,你一个人跑这里来,你父母不会骂你吗?这里蛇虫鼠蚁很多的”
狗娃笑呵呵的抹了一把鼻涕,笑脸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陈墨。
“墨哥,你是不是睡傻了,今天开始修通往外界的路,我娘可是说了,咋们村已经十多年没有和外界联系过了,这是可以记载在村史的,所以我娘让我来拔草,我狗娃也能名留千古。”
“狗娃你还想不想听猴子的故事,想听的话告诉墨哥,墨哥讲给你听。”
狗娃听到猴子两个字,眼睛放光,隐约可见他另一副面孔的笑脸裂到了眼睛,越发的恐怖。
“我娘说了,无事献老鹰,不是小偷就是强奸犯,你肯定不怀好意。”
陈墨好想一耳光抽死狗娃,说了半个小时西游记,狗娃心满意足。
“墨哥,你想知道啥,我都告诉你,我娘今天穿什么样的肚兜我也能告诉你。”
远处已经出现了一条清完草的道路,一两米宽,村长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和陈墨待着,脸上的触手格外喜悦。
一个月前,代表陈墨的诡异突然不见了,一个崭新的肉体出现,弥漫着香味,你说巧不巧他也叫陈墨。
村里的人都没有发现异常,嘿嘿,只有自己可以独享美味,当时陈墨在和狗娃第一接触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那股香味,那是充沛的生命力,……想到这村长脸上出现怨恨,疯狂,都怪那个小破孩,要不是她守着,自己已经独享美味了,还能触碰到更高的境界。
现在被迫和全村人分食,真的好想把他们全杀了。
……
“我爷爷啊,昨天回家一直傻笑,半夜还出了一趟门,我娘说了,我爷爷可能有病,我很快就可以吃席了。”
从狗娃口中得知,村长昨天可能就在黑暗中,观察着他们。
抬起头,看见村长正对着自己笑,无数条触手睁大眼睛,流下黑褐色的液体,在空中飞舞,杂乱之中方向不变,气死的盯着自己。
这让陈墨有些受不了,那股疯狂冲击着他的心灵,让他毛骨悚然,关了阴阳瞳,世界恢复了原样,这才稍微感受一些。
村长带给他的压力比昨晚的山神像恐怖多了,兼职就是蝼蚁和大象直间的区别。
……
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救命声打断了陈墨的思考,不假思索的跑了过去,一头斑斓猛虎从高处跳下,咬住一个正在铲土的村民,消失在林中。
和苏安对视一眼,两个人追了上去。
猛虎正在大快朵颐,他身体下的村民开始扭曲,黑雾从猛虎五官中渗出,一张人脸浮现在猛虎的背上,猛虎没有感觉,它身上的血肉正在消融。
人脸有一个十分尖锐的口器,吸吮着猛虎体内,口器一鼓一鼓的,很快猛虎就只剩下一个骨架撑着皮。
陈墨能够感受到那人脸的愤怒,人脸从猛虎的骨架上转移到不村民的尸体上,发出不甘的怒吼,刺耳的声音中带着疯狂,陈墨捂着耳朵,头痛欲裂。
同一时间,一张人脸从陈墨的脚底下钻出,直接贴在了他的小腿上,不断的用力想要融入他的身体。
陈墨只觉得身体冰凉,腿部逐渐失去知觉,低头看到狰狞的脸正在融入自己的身体。
陈墨匆忙的抓住人脸,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
体内的暖流冲击着人脸融入的位置,镇狱心法运转,一旁的苏安只是在看着,没有动作。
陈墨好想问一句,苏哥为何你只是在远处看,我的身体已经快被融入,变得破烂不堪了。
人脸遇见暖流就像遇到了天敌,如冰雪般消融,终于陈墨把残破的人脸揪了出来。
人脸不断的惨叫,发出悲鸣,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狗,挣扎着,扭曲着。
陈墨拳头握紧,人脸在手心被融化,一团白色粉末随着陈墨松开,消失在风中。
恍惚间,陈墨似乎看到村民的灵魂冲向自己,来不及闪躲,“又来。”
村民的灵魂冲向自己后,消失不见。
“那不是夺舍和寄生,那是它的灵魂,这是救赎。镇狱心法,顾名思义,人身如狱,我当镇之。”
创造这门心法的是儒教的一位大能,目的是以自身化作地府,给无处可去的灵魂一个归宿。
其实谁也不知道归宿是真的假的,修炼这门心法的人无论多么强大,始终无法在自己体内发现它人的灵魂,这只是一个安慰罢了。
“刚才你为什么不帮我”
陈墨有些生气,自己差点死在这,他是鬼了不起啊,要不是打不过,自己直接自爆。
“我不可能一直帮你,而且这也是考验,加入镇守府,成为镇守使不是那么简单,他们需要直面黑暗。”
哭声在古寺村响起,出师未捷就已经死人了,死掉村民的母亲跪在尸体让,恶狠狠的撕扯着虎皮,哀鸣不绝。
“这是祖宗在惩罚我们,古寺村与世隔绝这么多年,刚修路出就死人,这是祖宗告诉我们外面的世界很恐怖,我们要听。”
村长走了过来,和苏安客套了一下,指着哭泣的人说:人定胜天,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为我们村谋取一个出路。
陈墨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冒着黑气,这是要暴走的情况啊。刚才死掉的村民还让他心有余悸。
“卧槽,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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