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为首的一个人面色阴沉的坐在一辆黑色的车上,点着一根烟,车里都是云里雾里的烟味,烟雾缭绕的,如果有人坐进来,指定熏的睁不开眼睛。
他面色阴沉冰冷,就像是一条躲在暗中潜伏等待猎物的毒蛇,让人看着他都觉得心里发怵。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了霍君他们还没有出来?派人去暗中打探了吗?有没有离开房间呢?”
隆昌平将烟灰直接就弹在了车里的地上,丝毫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有些烦躁的将目光看向了车外的保镖,语气里都是不耐烦,好像在责怪属下办事不利。
车外的保镖恭敬的弯了弯腰,十分的规矩,都是听闻过隆昌平的狠辣的,所以没有人敢得罪他,因为他可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的小人。
“先生,刚刚派人已经暗中打听了,霍君和裴龙他们还在那个房间和穆平商议霍家的那批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隆昌平有些烦躁的将烟头直接丢出车外,眼神就像是淬了毒液的匕首利刃,恨不得杀了一个人来解乏的感觉。
“这次我们的计划白海棠不知情,就连她老子也不知道自己要被算计了,等会霍君他们一出来你们就动手,我想穆平应该会和霍君他们一起出来,白海棠跟在穆平身边监督这件交易,记住,等会动手的时候,把你们的眼睛都给我擦亮了,不许伤到白海棠,一根头发丝都不许碰到,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想起白海棠,隆昌平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他和白海棠从小一块长大,说白了,他就是一直贪图白海棠的美貌,可是白海棠又孤傲的很,瞧不上他,这才让他苦苦追求了这么多年,无论如何,只要这次搞垮了她的老子,看她还有什么资本孤傲,那个时候拿下她可不就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了。
白海棠啊白海棠,你注定就只能是我的女人,没有人能在我面前得到你,只要有人觊觎你,我就杀了那个人,很快,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隆昌平转动着手里的两个玉珠,一双精明的眼里都是算计,等待着捕捉猎物。
然而让他不知道的是,在一个角落里,一个纤细曼妙的身影正慵懒的靠在墙壁上,冷漠的看着他们所有的动作,要不是那一次她因为特殊任务,经过暗室的时候无意中得知了隆昌平的所有计划和秘密,那她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所有的一切都是隆昌平很久之前就开始预谋的了,只不过这一次的意外,就是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白海棠知道了。
……
时光如梭,墓园前,霍老爷子浑浊的眼里都是猩红的泪,憋在眼眶里,也憋在了他的心里。
他苍老的手紧紧的握着龙头拐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当年他和白海棠就那样在这种奇怪的缘分下相遇了,他按照白海棠提供的信息从明月楼的后大门离开了,却没想到被隆昌平的人还是事先知道了,一路追了过来,白海棠为了不让隆昌平得逞,为了不让她父亲真的被隆昌平陷害,只能尽力的帮助他们离开,却没想到因为隆昌平的一枪,白海棠情急之下替他挡住了子弹,自己却受了伤。
那个时候白海棠昏迷了好几天,等他去私人医院看白海棠的时候,她早就没了人影,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医院,因为对于她来说,本就是一个形单影只的人。
等他们再相遇的时候,就是在一个私人游艇的宴会上,那时候没人知道白海棠的身份,她盛装出席,在霍君看到她的第一眼,整个人就失神了,他曾经想象过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但是白海棠好像就是照着他心中的模板刻画出来的一样,一眼万年,大概就是这样吧。
他当时当然不会以为白海棠真的就是来参加宴会的,果不其然,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阵响动和骚乱,有人惊声尖叫死人了,大概是出于直觉,霍君连忙去找白海棠的身影,正当他走到游艇的后面,没人的甲板上的时候,肩膀突然就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身就看到了白海棠。
“怎么?是在找我吗?霍大少爷。”
霍君突然就失声笑了一下,好像从来没听过这样清冷的她调侃过人,这突然一听,还觉得挺有趣的。
“不出所料,刚刚甲板上的动乱和杀的人,是你做的吧?”
霍君靠在栏杆上,吹着海风,海风中有醉人的凉意和腥甜味,他刚刚喝了点酒,如今被风一吹,好像清醒了一些。
“随便杀人?你觉得可能吗?刚刚那个人不过就是失血过多休克了而已,可不是什么杀人。”
白海棠并不着急离开,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而那个失血过多休克的人,一时半会也不可能醒过来的。
霍君看了白海棠一眼,好像能看透她在想什么,一双桃花眼中带着精明,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
“那个人是没有死,而且确实如你所说,是失血过多休克了,不过就是那群人看到他流了那么多血,一时惊慌失措所以才觉得那个人是死了,不过这也不能说明这个游艇上没有死人啊,你说对吗?”
霍君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海棠,双手撑着栏杆,这里十分的安静,因为现在游艇内正乱着呢,没有人会往这边过来,所以这个时候,这里也就只有白海棠和霍君两个人。
白海棠明显的一愣,她的眼睛是有些细长的,但是又很圆润,瞳仁黑白分明,睫毛浓黑纤长,这样的眼睛,在充满疑惑看向你的时候,就会显得分在的澄澈和无辜。
霍君在和她的眼睛对视的时候,心里明显跳动了一下,是那种蓦然漏了半拍的那种,因为她的眼神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把她想的太坏了,毕竟有这种眼神的人,应该不会做出杀人这种残忍又可怕的事情,虽然一直混黑暗的霍君见过不少血腥的事情,可是在那一刻他也不想把这种腌臜肮脏的事情联想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