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以后,礼仪小姐的心都在砰砰乱跳,她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都还没有见过有人能进黑水湘吃饭?
因为她知道的,能进黑水湘的,除了s市唯一的黑金卡持有者叶谨墨以外,剩下的就只有燕京褚家的褚凛夜了?!
但是据说还有三位黑金卡的持有者,不过那三位也是异常的低调,她身份低微,也只能听八卦的时候听说一下。
但是按照刚才的样子来看,那位身份高贵,还怀着身孕的小姐,就是这位梳着高马尾的女人了。
礼仪小姐咽了一下口水,怀着忐忑的心走到了厉倾的旁边,恭恭敬敬的低头,说:“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不知道原来您身份这么高贵,黑水湘已经打开了,请您前往专属电梯往顶层就餐……”
厉倾一愣,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她?黑水湘?这是什么情况。
厉倾抬眸看向一旁站在,目光却一直盯着沈箬的叶谨墨,按耐住心里的喜悦,错愕道:“谨墨,你怎么还用了黑金卡呀……我还以为咱们就在五楼吃吃饭就好了,一个生日而已,不用为我花这么多心思的……”
黑金卡整个s市只有叶谨墨一个人有,所以能让黑水湘打开,还请她过去用餐的,只有叶谨墨了。
没想到叶谨墨竟然会对她这么用心,还花了这么多心思。
“厉小姐真是幸福啊……真没想到叶总裁这么在乎厉小姐,我可是从来都只听说过黑水湘这个顶层的尊贵房间的,没想到这里竟然能沾了厉小姐的光,进去吃饭呢……这,这我都激动死了。”
鹅黄色外套的女人哪里会放过巴结讨好厉倾的机会,一张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的甜,一个劲的往厉倾开心的地方去夸。
还真是把厉倾给捧到了天上去了。
谁让厉倾现在是整个s市人尽皆知的叶谨墨的女人,还怀着身孕,指不定马上就能正式嫁给叶谨墨成为叶太太了。
以前是戚葶,现在是厉倾,只要谁是叶谨墨的女人,谁就是整个s市的名媛之首,这是毋庸置疑的。
沈箬心里寒凉,没想到厉倾对叶谨墨的称呼从先生都变成谨墨了……
呵,还真是嘲讽。
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比她想象的还要甜蜜呢。
叶谨墨,永远都不会让她真正安心,就像是一个永远都没有人能让他专一去拒绝任何一个女人的浪子。
叶谨墨蹙眉,面色依旧冷冽,说:“没有。”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是对厉倾说的,而且很明显,叶谨墨并没有那个心思去给厉倾准备什么惊喜,这些也都不是他做的。
厉倾刚才还挂在嘴边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住了,有一丝尴尬在她脸上跑了出来,整个人瞬间就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样。
不是叶谨墨给她准备的惊喜?
那为什么黑水湘会打开,而且是请她过去?
就连旁边准备再接再厉去夸厉倾的鹅黄色外套的女人也愣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沈箬嘴角微微一勾,她早就料到了,看来是这个礼仪小姐搞错人了。
正在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再次打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只见有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紧紧抿着唇,一脸的沉默
而在他旁边跟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花白,却看着十分精神,此时一脸的紧张,跟在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旁边。
叶谨墨微眯眸子,因为旁边那个中年男人他很熟悉,是这个酒店在s市的负责人,李朝。
沈箬看到来人,微微一愣,有些尴尬道:“裴尹,你怎么上来了?”
裴尹走了过来,看着沈箬安然无恙,顿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说:“小姐,刚才见你一直没回来,又接到了先生的电话,说小姐你遇到麻烦了,我就赶紧联系了酒店了人,这才知道小姐原来在五楼。”
沈箬尴尬的笑了笑,说:“刚才摁错楼层了,就到了五楼来了。”
李朝一下电梯,就看到叶谨墨还有沈箬,李朝连忙低头哈腰,一脸赔笑道:“叶总裁,褚大小姐,是我不好,竟然不知道两位贵客来了这里,没有及时的打开黑水湘,还请两位见谅啊……”
叶谨墨眸子微微紧缩,眯眼看向沈箬。
“褚大小姐?”
褚大小姐?!
厉倾和鹅黄色外套的女人都怔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沈箬变成了褚家大小姐?就是那个刚来s市的褚家大小姐褚浅?!
这怎么可能!
厉倾看着刚才所有的光环和重点从她身边一下子聚集到沈箬身上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就炸了。
“这,这是不是弄错了?她是沈箬,是欠了一身债的立夏总裁,她姓沈,怎么可能会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褚家大小姐!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鹅黄色外套的女人率先激动的开了口,她哪里能接受刚刚自己还冷嘲热讽瞧不起的沈箬,突然摇身一变就成了那个让她们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褚家大小姐褚浅?!
天知道媒体刚爆出褚家有一个一直娇藏着唯一继承人,褚家大小姐褚浅的时候,她们有多羡慕。
那可是褚家啊,而且是唯一的女继承人!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身份。
要是说现在立夏集团又重新运营了,她们还可以接受,毕竟立夏夜不过就是一个规模中等的小集团罢了,可是现在沈箬的这个身份曝光,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的背后是整个君洲集团。
整个s国,和叶氏并肩抗衡君洲集团。
厉倾的心也在砰砰乱跳,她看了一眼切箬,说:“对啊,会不会弄错了,沈小姐的身份一直都是清清楚楚的,这怎么突然就成了褚家大小姐?会不会是长得像而已啊?”
李朝满头大汗,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发怒迹象的沈箬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怕叶谨墨,也怕褚浅,但是别人,他李朝可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