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不冥向香草躬身道:“启禀圣王,攻城叛军已被打退,我军正在调整!”
香草道:“疯大侠,辛苦了!请先下去休息!过一会,我会去慰问负伤将士!”
疯不冥道:“多谢圣王恩典!”
紫衣侯上前一步道:“臣已经联络到昔日袍泽,他们正在带领家将赶奔金荷城!”
香草皱眉道:“还需要多久?”
紫衣侯道:“最快需要一个月,最慢……”
疯不颠道:“我军恐怕支持不了那么久了!”
蓝风灏道:“臣以为,目前叛军各头目之间互相猜忌,城下只有绿长老和太阳国的军队!绿长老的军队,在连翻大站中伤亡严重。如果我们派出特使与太阳国和谈,令他们暂时按兵不动,应该可以拖延到冷大侠归来!”
香草道:“这倒不失一个办法,只是该派谁去呢?”
蓝风灏道:“臣愿往!”
香草沉吟半晌道:“好!就烦劳蓝丞相了!为保丞相安全,请疯大侠、唐大侠陪同丞相前往!蓝丞相切记,不管和谈成否,你都要安全回来。梦幻天国还需要你!”
蓝风灏谦卑跪地道:“为天国,为圣王,臣愿肝脑涂地!”
香草将蓝风灏扶起,众人经过一翻商议后,蓝风灏,疯不冥,唐十七便准备动身前往太阳国大营!
三人走去大殿,疯不冥道:“蓝丞相,有一句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蓝风灏道:“疯大侠有话直说!”
疯不冥直白道:“以蓝丞相的相貌才学,定得天下众多美女青睐,想得一佳偶,自是佳丽成群而争。丞相何必把宝贵的感情白白浪费,自古多情空余恨,蓝丞相还请三思……”
蓝风灏虽然早知道大家已经看出自己对香草圣王的一片用心,却还是不免尴尬轻笑道:“疯大侠也是性情中人,自然该明白怎么样一个情字了得!”幽幽叹气道:“蓝某深知,冷大侠英雄盖世,论勇武蓝某自是难与他相比。只是蓝某却愿为圣王尽些绵力,纵然碎骨粉身,若然能换圣王与梦幻的安宁,蓝某虽死何憾!”
疯不冥道:“六弟与香草一起出生入死,感情坚若磐石,丞相这种以死救国精神固然可敬,却也只能得到香草像对待烈士般的来敬重阁下,而不是她的真心,蓝丞相又何必固执若此!”
“不!”蓝风灏肃然道:“一个人活在世上,总是在追求某些东西,蓝某最近才体会到,能为自己所爱之人做点能做的便是最开心的事,每日看见她的笑颜便是我的心愿!虽然我的力量有限,相信由我的出使,定能缓解金荷城之围。”蓝风灏神情一恍,大声道:“圣王曾说‘和谈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安全回来。梦幻天国需要你’有她这句话就够了!假如蓝某不幸溅血敌营,偏劳疯大侠为我劝圣王节哀,蓝某之愿,如此而已!”蓝风灏抱着必死的信念,只想赢得自己所爱之人的幸福笑开颜,疯不冥不禁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某件事在某些人来说,也许轻而易举,手到拈来;但在另一个人,却要付出最高的
代价,能否如愿,尚不得而知。这就是至高至上的情字。
唐十七忍不住道:“蓝丞相,冒死和谈,乍看起来,大气凛然,令人感动!仔细一想,却又不便苟同,那不过是一种自私,你抱着壮烈牺牲之心的目的,难道真的就能换来和平么?你对梦幻天国还有大用处,大丈夫虽不惧死又岂可轻易言死?想我冷六弟为了香草圣王……”
蓝风灏不想再听,便道:“那只是个人表达爱的方法不同,若我与冷大侠易地而处,他能做到的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唐十七还要再说什么,看见赶来送行的香草,又把话咽了下去!
蓝风灏急忙翻身下马,跪倒道:“蒙圣王亲自相送,微臣纵然抛头颅,洒热血也再所不辞!”
香草扶起蓝风灏道:“蓝丞相乃国之栋梁,切不要轻言生死!本王只愿你平安归来!”蓝风灏起身上马,带着疯不冥,唐十七借夜色向敌营走去!
太阳国大营中,两位主将——无限和情愁,正在叙话,忽闻兵士来报:“梦幻天国丞相——蓝风灏求见!”
两人对望一眼,无限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蓝风灏走进大帐,蓝风灏淡淡看了一眼,四周环立的刀斧手,拱手道:“两位将军,梦幻天国蓝风灏这里有礼了!”蓝风灏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一身书卷气中,带着一股从容的大将之风,无限,情愁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好风度!”
蓝风灏笑道:“这刀斧林立,便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无限冷笑道:“对朋友我们自然有待客之礼,对敌人嘛,嘿嘿!”
情愁喝道:“来呀!将他压下去——斩!”刀斧手不由将蓝风灏按倒在地,冷冰冰的刀口压在了蓝风灏的脖子上!
蓝风灏被按跪于地,坦然道:“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说不定我说明来意之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呢?”
无限拍案道:“区区一城,焉能称国!带下去!”
蓝风灏道:“两位将军若听我一言,必定能立下大功,若不听我劝,恐怕横祸立在眼前!”
无限,情愁神色一动,情愁道:“放开他!”
蓝风灏微微一笑道:“不知两位将军认为,多少天内能够攻克金荷城!”
无限道:“二十天足矣!”
蓝风灏道:“将军说笑了,我军坚守金荷城四月有余,阁下等可曾踏入过金荷城半步。况且,我军更有冷残缺这样的高手相助,那日他一己之力,消灭二十万叛军,我想两位就算不曾目睹,大概也有所耳闻吧?”
情愁冷哼道:“他已经四个月不曾露面。恐怕已经葬身天雷之下了!”
蓝风灏道:“冷残缺是否健在,你我心知肚明。至于他现在在哪,我想两位将军也该猜到了吧!”
无限,情愁面色又是一动,无限道:“我想蓝丞相深夜到此,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蓝风灏道:“蓝某深夜造访,自然不会是想和二位闲话家常!圣王愿与贵国修好,请贵国罢兵!”
情愁道:“来呀,撤去刀斧手,给蓝丞相看座!”
无限道:“我国已与赤王定下盟约,蓝丞相不会想以几句话,就令我们背信弃义吧!”
蓝风灏道:“我想问那叛徒,许给贵国多大利益!”
无限道:“三千……”情愁在坐下一捅无限,无限连忙改口道:“五千万金币!”
蓝风灏仰天大笑道:“区区之数就能让贵国劳师动众,不值啊!不值!国君愿意以一亿金币,割让三城与贵国修好,两位意下如何!”
无限,情愁眼睛一亮,随即又沉思道:“条件是很优厚,不过……”
蓝风灏道:“不过什么!据我所知,两位应该是二王子的直系部下吧!”
无限一怔,道:“不错!”
蓝风灏道:“二王子,一直受太子一党的排挤,在国中并不得志。此次力主出兵,不过是为了赚取与太子对抗的资本!如果两位不肯就此决定,等到我援军一到。两位不但要无功而返,更要损兵折将,到那时不但两位要受军法处置,二王子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吧!若是两位就此决定和谈,不费一兵一族就可立下大功!”
两人听罢,脸色齐变!半晌,情愁道:“不知圣王可有和谈的诚意!”
蓝风灏道:“蓝某带来了我主手书,书信有我主亲盖玉玺为凭!”说着从怀里去出书信,无限接过书信,仔细看过之后,大喜道:“好!我立刻修书给圣王!”说着,命人取来纸笔,修书一封,盖上二人的将军印,郑重交给蓝风灏。
情愁笑道:“蓝丞相,和谈成功。日后必定高管厚禄,那时不要忘了我兄弟二人啊!”
蓝风灏道:“圣王为感谢两位将军玉成和谈,特略备薄礼,请二位将军笑纳!”说着,轻轻击掌三下,疯不冥与唐十七各提一口木箱走入大帐。蓝风灏将木箱打开,珠宝玉器的流光异彩立刻映满了整个大帐。无限,情愁也顾不得身份,立刻扑在木箱上一面抓出里面的珠宝,一面啧啧赞赏。
疯不冥举目望天,对他二人看也不看。蓝风灏负手含笑,静看他二人的丑态。唐十七心中暗骂道:“向扑到屎上的狗一样!”
半晌两人才回过神来,无限道:“蓝兄,如此客气,真是让小弟等惭愧啊!蓝兄,请转告圣王,我等连夜传书给二王子,一定极力促成撤兵一事!”
蓝风灏道:“有劳二位将军!蓝某告辞!”
情愁道:“来呀,摆下酒席,我等要与蓝兄好好叙谈,叙谈!”
蓝风灏道:“多谢将军好意,圣王还在等我的消息!蓝某要尽快回去!”
无限道:“那我就送蓝兄一程!”说着两人一左一右,拉着蓝风灏的手,将他送到营门,一路上与蓝风灏称兄道弟肉麻至极!蓝风灏也是微笑应答,谦虚得体。
蓝风灏三人上马而去,走出两里。回头时仍见无限,情愁二人在向他们招手。离开敌营,蓝风灏精神一歇,方才那刀斧加身的惧意才袭上心头,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蓝风灏抬起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催马紧向金荷城奔去!
城墙上,香草等人正在翘首相望。见蓝风灏三人平安归来,香草高兴道:“快开城门!”随即带领众人来到城下。
蓝风灏见香草在城上等他归来,自是激动异常。蓝风灏翻身下马,紧走两步,跪倒道:“托圣王洪福,微臣兴不辱命。劳我王担忧,微臣……”
香草将蓝风灏轻轻扶起道:“蓝丞相,平安归来就好!快先去歇息!”
蓝风灏道:“为我主尽力,臣万死不辞!”
蓝风灏随香草等人转回大殿,将和谈一事,细细说了一遍。
香草道:“蓝丞相,依你之见,太阳国能否撤军!”
蓝风灏道:“以微臣之见,太阳国短时间内,不会撤军。他们可能会按兵不动,继续观望!若冷大侠借兵成功,他们定会撤军。若叛军攻破金荷城,他们也会帮助叛军!”
香草点点头低声道:“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残缺身上了!”香草又道:“蓝丞相立下大功,日后本王必有嘉奖,请蓝丞相先回房歇息!”
蓝风灏心底有些失落道:“此乃臣份内之事!圣王何需谈着嘉奖之词,臣先告退!”施礼之后,退出屋去!其实他多希望香草能给他一个赞美的微笑,不要眼里都是冷残缺,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心底微疼,微酸,自于何人说。
香草独自来到窗前,紧皱清眉,正是自古多愁事,“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仰望着星空,自语道:“残缺,你知道了,我答应雪云国君的条件,你会怨我吗?……”
数日后,守城兵士慌忙来报:“叛军已经准备大举进攻!”
香草急率众人登上城头。
只见叛军不知从何处运来了二十几门巨炮,黑洞洞的炮口直指金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