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哗啦啦,为了给接下来的事情做好准备,贺书宁洗的格外认真仔细,势必要把自己推销出去。
二十分钟后,香喷喷甜丝丝的小奶糕新鲜出炉了。
贺书宁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唇,脸蛋白嫩染着粉,再往下,肤白腰细小翘臀。
啧啧,完美。
他拿过架子上的睡衣,正要穿,蓦地凑近闻了闻,alpha的薄荷香浓烈,像是被贴身放置了一般,可是,衣服上干干净净不像被怎么着过。
呃……
难道是易感期的筑巢行为?
傅淮言看着也不像那种脆弱黏糊的alpha啊!
之前就是抱抱亲亲就放开他了,回到家里还有时间催他洗澡,通常不都该是直接按在门上酱酱酿酿的吗?
贺书宁摇摇头,微叹了口气,大概是对方太过于喜欢他了叭!
太过珍重的喜欢,让他感到很沉重呀!
利落干脆地扒衣服进主题不是很好嘛!
香喷喷的omega走出浴室,很快闻到另外一股香喷喷的味道。
贺书宁鼻子嗅了嗅:鸡蛋、青菜、小葱、和面粉?
他朝床头的柜子看了一眼,瓷白的碗,浓郁鲜香的汤面。
换了家居服的傅淮言刚好推门进来,手上是一杯温热的牛奶,他看向浴室门口当贺书宁:“愣着做什么?过来吃点东西。”
所以,是担心他等一下力气不够使吗?
哦吼,男朋友真贴心。
贺书宁没客气,下午回程吃的零食早就消化完了,他又没吃晚饭,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傅淮言给他提了个小凳子过来,他坐下趴在柜子上呼哧呼哧把面吃了个干净,汤也喝的一口不剩。
“嗝~”贺书宁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不忘赞美:“好吃。”
傅淮言见他小肚子都鼓了起来,没让他继续喝牛奶,正准备把空碗和杯子都拿走,贺书宁忽地开口:“学长,你等一下。”
他把牛奶从傅淮言手里拿过来,放在柜子一旁:“没关系,我可以等睡前再喝。”
男朋友的苦心,他不能浪费。
傅淮言抿唇看了他一眼,随后道:“可以。”
只要你待会儿喝的下。
吃饱喝足,贺书宁昏昏欲睡,但他还在坚持等着傅淮言回屋。
五分钟后,傅淮言推门进来,贺书宁连忙坐起身:“你回来啦,要睡觉吗?”
浪.荡无节制的夜晚要开始了吗?
傅淮言没有说话,瞧见贺书宁还湿着的头发,他默默进了浴室,然后,拿出一个吹风机:“过来,头发吹干,不然容易生病。”
于是,贺书宁乖巧地爬到床沿,看着傅淮言将吹风机电源接上,温热的风吹在他的头上,大手温柔的抚触让他上下眼皮直打架。
不行!
不能睡!
十秒钟后,唔,稍微眯一小会儿也可以的吧?
最终没有敌过周公,贺书宁枕在傅淮言这个人形枕头上,睡得毫无负担。
迷迷糊糊之间,他被移到床里,盖好被子。
再醒来时,卧室灯灭,只余床头一盏昏黄小灯,周围一片寂静。
贺书宁:???
贺书宁:!!!
我器大活好身强体健的老攻呢?
贺书宁伸手,不出例外地在一臂之外摸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手感不错,是他老攻。
没一会儿,他收回手,憋着小嘴无比委屈地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一个小团子。
恋爱三个多月了,他和傅淮言睡在一张床上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还是每次贺书宁发情期那几天,实在忍不了才睡在一起。
睡在也起也不做其他的,就亲亲抱抱拉拉小手。
贺书宁哭唧唧,都这样了,还能清心寡欲、无动于衷?
完了,他老攻可能不行!
被子外,傅淮言听着小男友嘀嘀咕咕的话无声叹息,这小孩儿一天到晚尽在想东想西。
挺愁人的。
贺书宁还在自我忧郁,身后蓦地被人抱住了,紧接着,他像是拔萝卜似的被人从被子里拔了出来。
傅淮言的手臂搭在他腰间,将人整个圈在怀里:“醒了?”
贺书宁撇嘴:“废话。”
易感期的alpha在自己的omega面前不由自主地释放信息素,贺书宁被勾的抓心挠肝。
偏偏傅淮言还不自觉,低头吻了吻他的后颈:“牛奶还喝吗?”
大半夜的,谁要喝牛奶啊!
甜丝丝的奶糖味儿溢出又收敛,贺书宁气呼呼:“不喝。”
傅淮言低声笑了笑:“那继续睡觉。”
贺书宁:……就这?
贺书宁咬牙:“晚!安!”
傅淮言放开怀里的人,径自躺了回去:“晚安,好梦。”
梦个鬼!
贺书宁憋了一分钟,猛地转身扑到了傅淮言的胸膛,凶巴巴道:“不许睡。”
傅淮言抬手揉了揉颈边毛茸茸的小脑袋:“嗯?”
贺书宁恶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啊呸,硌牙。
他松口问了一句:“你真不要对我做点儿什么吗?”
肩膀上被咬到地方一点儿都不痛,倒是还残留着湿舌尖湿软的触感。
傅淮言哑声哄他:“嗯,你乖一点儿。”
贺书宁恨铁不成钢:“别的alpha在易感期都特别激.情带感,怎么你就不一样?”
“别的alpha?”傅淮言沉声:“你见过。”
贺书宁心里一咯噔,迅速撇清:“我在书上看见的。”
傅淮言回应:“哦!”
任务尚未完成,宁宁仍需努力。
贺书宁在傅淮言身上撒泼打滚:“我不管,咱俩今晚不能就这么睡了。”
傅淮言按住身上的小孩儿:“那你想怎么睡?”
还能怎么睡?
ao教育片里马赛克的睡法不懂吗?
贺书宁被按住后背,还想再扭,腰胯处突然碰上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
贺小少爷刷地就安静了下来。
卧槽!卧槽!卧槽!
傅淮言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还动吗?”
贺书宁胆大包天:“我可以,自己动!”
傅淮言:………
贺书宁很是真挚:“真的,我可以自己来,争取不会累到你。”
傅淮言抚弄着贺书宁的腰,意味深长地问:“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见贺书宁闪闪发光的眸子,满满的跃跃欲试。
傅淮言抚上贺书宁的后颈,压下他的后脑勺:“你说的,你在上面。”
半个小时后,卧室里热气蒸腾,贺书宁瓷白的皮肤半遮半掩在薄被下,睫毛濡湿,眼尾泛着红润。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软绵无力:“我……我不要了。”
傅淮言靠在床头,双手握着他的腰,嗓音掺着情.欲:“你自己说的,不能反悔。”
贺书宁啪嗒落下一滴泪,抽噎道:“我…我没反悔,但是…你不带…这么欺负我的。”
怎么就真的哭上了呢?
傅淮言无奈,将人揽进怀里:“好了,别哭了。”
贺书宁的小手扒拉住傅淮言的肩膀,红润的小嘴喘着气:“我们换一下。”
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傅淮言:“……行吧!”
十分钟后,贺书宁又闹腾了起来。
这下子,傅淮言可由不得他了。
呜呜呜~我老攻是大坏蛋。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贺书宁睁开眼,觉得自己虚脱了。
那么一大项运动,是个人都受不了吧!
贺书宁试着动了动身子,那一处倒没什么感觉,就是腿根酸胀的厉害,膝盖也隐隐作痛。
他掀开睡衣看了眼,手臂、颈脖、腰腹痕迹明显,再往下……简直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咬了个遍。
啊啊啊啊!
自己造的孽,必须自己承受。
贺书宁大脑放空,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
傅淮言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眉眼含笑,显见的餍足。
他把粥碗放在床头,连着被子将贺书宁抱了起来:“吃点东西,晚点儿带你去个地方。”
贺书宁哼哼唧唧:“什么地方?”
小孩儿一脸别别扭扭,傅淮言唇角的弧度加深:“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就是惊喜嘛!
不问就不问呗!
粥香醇郁,入口软绵,贺书宁倚在傅淮言怀里,任由对方一勺一勺的投喂,惬意地享受着alpha的贴身服务。
喝完粥,他又鼓着小脸,拉着傅淮言的手放在腰上:“我疼,你给揉揉。”
傅淮言百依百顺:“好。”
贺书宁有种错觉,现在他就是去翻.墙杀人,傅淮言也会给他扶梯.子。
两个小时后,傅淮言把贺书宁裹的圆滚滚地带出了门。
车程二十分钟,他们驶进一片高档低调的别墅区里。
贺书宁惊诧:“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见家长吗?
他还没来得及买礼物呢!
第一次正式上门,两手空空不太好吧!
车子转弯,停在一栋三层别墅楼外。
傅淮言转头,笑着说:“看看新的房子。”
贺书宁看了眼窗外,又看向傅淮言,面露低落:“你要搬家了吗?”
傅淮言皱眉:“不是我,是我们。”
我们?
傅淮言替贺书宁打开安全带:“我们一起搬过来。”
这是他很早之前就想要做的事情,从贺书宁父亲说过同意他们住在一起以后,傅淮言便开始物色新房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空中又飘了雪花。
傅淮言下车,绕到副驾驶坐一侧,他弯腰,回头对贺书宁道:“我背你。”
于是,雪花渐大,浅浅的雪层里只留下一行坚定的脚印。
贺书宁趴在傅淮言身上,小声问:“有画室吗?”
傅淮言笑:“有,有画室有琴房,还有三元的小房间……”
“好。”脸侧漾起小梨涡,贺书宁忽地又问:“我重吗?”
傅淮言摇头:“不重。”
他想,这个小孩儿,他愿意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