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痕?”冷子琰掀了掀嘴角,“他还搭理我不都不一定,我有什麽资格叫他离我远点?”
凌晔点点头,“嗯,没人管你了,然後你又可以恢复以前那种没心没肺的生活。”
“我答应他们会在三年内结婚生子……”
“你能搞大女人的肚子?”
如果有哪怕一丁点力气,冷子琰也一定会一拳揍他身上,“搞不大也得搞!”
“这个问题先不谈,实在不行,”搂著冷子琰腿的手无措地抓了抓,凌晔埋下头,“我……我来让你生。”
背後的人没有回答,凌晔扭过头,发现对方已经晕过去。
即便失去知觉,脸上神情仍然没能舒展开,愁眉苦脸,看得人心痛。
别愁啊……凌晔想……我真能让你怀孕……
而且我不会让你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卑,更不会……像他们一样,瞧不起你。
(7鲜币)暗夜沈沦95你挖苦他的时候不是很有能耐?
暗夜沈沦95
回冷府的路上,冷子琰醒了片刻,抬起眼瞅了瞅搂著他的凌晔又瞅了瞅坐在旁边的父亲,硬是没敢吭声。凌晔把他头摁在肩窝上,“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你再睡会儿。”
冷承风冷冷地哼了声,头转向窗外,似是看也懒得看两人。
观察了一番伤口,冷府的医生狠狠皱起眉,“先生,这情况……得缝针。”
去主宅前冷子琰担心里面的血染到裤子上,特意用一张小毛巾垫在内裤外。此时毛巾取出,上面全是血迹,内裤便如血染过的一般。後庭更是惨不忍睹,外围整个都碎掉,里面自然好不到哪去。
冷承风一巴掌扇凌晔脸上,“滚出去。”
“伯父……”
谢管家眼皮跳了下,上前走到冷承风面前,低声道,“家主,是凌公子把少爷救出来的。”
“滚出去!”
凌晔躬了下身,“抱歉,伯父。”望向冷子琰的时候,对方也刚好看著他,手术灯照得他一张脸白得渗人,他看他半响,又默默把头扭向另一边。
那下面伤得像是被好几个人同时强暴,也难怪冷伯父会不分青红皂白把气撒自己身上。
不过本来也是他不好。
竟然没用到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
凌晔狠狠捶了下头,那个地方原本就脆弱狭窄,冷子琰再“厉害”也不可能容纳得下野兽的庞然大物,那头野鸡一味蛮干,没把人搞死已经是谢天谢地。
即便是族里的雌兽,第一次与雄兽以兽身交合,之後也得好几天下不了床。
看刚才那个医生欲言又止的模样,怕是留下什麽後遗症都可能。
凌晔再度捶了下头,他应该把那头野鸡撕了,他应该把他撕了!
“凌晔……”
凌晔猛地抬起头,眼睛一眯,“君痕!”
外面飘著雨丝,君痕脸上湿漉漉的,头发尖上还挂著水珠,他抹了把脸,在凌晔旁边坐下,抬头望了眼紧闭的医疗室,“冷子琰他……现在怎样?”
“你消息倒是灵通。”
君痕抿了下唇,犹如突然爆发,一把提起凌晔,扔到墙上,拳头擦著脸砸过去,“姓凌的,将军公子,少主大人,你不是很能干,很有本事,为什麽会让这种事发生?!”
凌晔垂了下眸,掀起嘴角,露出个讥讽的笑,“君家家主,你挖苦他的时候也不是很有能耐?现在跑来做什麽?继续挖苦他?得,不但被男人搞过,还被头豹子操弄,你是不是更加嫌他脏,说,你是不是?”
“我没有。”青白的脸上闪过似裂缝,君痕缓缓收回手,“我没有挖苦过他。”
“放你屁的没有!”凌晔踹飞君痕,胸膛起伏了阵,方慢慢蹲下身,俯视对方,目光又冷又厉,“不是你挖苦,他会去搞个贞操带来弄?”凌晔冷笑,“是不是看他为你蠢得像脑袋瓜子被门缝夹过,你很高兴。是不是看他为了你傻到跑去刺杀情报部长,你就很得意?”
君痕摇头,“至少我不会容许我的家人伤害他,你呢……?”
“我……你……”凌晔忽然哑口无言。
“你大言不惭地向将军宣示你对他的喜欢,你以为,将军会不恨他,将军是什麽性格,你比我清楚!他拿你没办法,只会找冷子琰开刀!”
凌晔声音很闷,“我已经离家出走。”
刚刚还威风凛凛凶神恶煞的人突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学生般埋著头,君痕觉得心里十分不是个滋味。
小时候的凌晔长著一副被欺负像,冷子琰有事没事就去招惹他,把他搞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後来风水轮流转,凌晔兽化後具有了压倒性的优势,一旦抓住冷子琰肯定一顿瞎揍。
军校并不禁止斗殴,连冷子琰都没说什麽,君痕也不好表态,而且他掺和进去,无非让技不如人的冷子琰更加难堪罢了。
只是他怎麽也没料到,这两个人会你揍我我揍你揍出感情来!
(7鲜币)暗夜沈沦96你不能歧视我和他的感情
暗夜沈沦96
君痕推开凌晔站到门前,苦笑,“人在里面躺著,我们扯这些有什麽意义?”
“是你要先扯的。”凌晔也跟著站起来,面上神情仍旧冷冰冰的,“他说他要结婚。”
君痕沈默,没吭声。
“我不会让他结成。”凌晔信誓旦旦地道。
“哦?”君痕挑起眉,嘲笑,“凭什麽?你能说服冷伯父能说服冷子琰?”
“他结一次我去现场闹一次。”
君痕无语,“似乎我和他才是名正言顺。”
“你已经不要他了。”见君痕望过来,凌晔补充一句,“他说的。”
“我什麽时候……?”
凌晔理正衣领,微微扬起下巴,一本正经道:“现在我和你处於同一条起跑线上,请你不要用歧视的眼光来看待我和冷子琰的感情。如果我和他天长地久,那一定是你自己不争气,而非我使坏挑拨离间。还有,”凌晔耸了下肩膀,“以前的事,都是我招惹的他,你少怪他不忠什麽的。”
“你对他倒是周到。”
“承让。”
“不过……我什麽时候说要和他撇清关系?”双手插进裤兜,君痕缓缓眯起眼,“凌晔,我和你,从来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凌晔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不肯输了气势,强硬道:“等他醒了再说。”
“你是要他自己选?”君痕问。
凌晔气势一泄,让那个没眼光的家夥自己选,会选到他头上……吗?
门打开,冷承风率先走出来,毫无感情的目光在门口两个人身上狠狠一扫。
“冷伯父。”两人挨著压力同时出声。
冷承风皮笑肉不笑道:“君少爷也有空光临寒舍?”
君痕在处理家族事务上一向游刃有余,与冷承风的多次见面也是谦恭有礼,向来为对方嘉奖,这次心里知道与以往不同,怎麽也不敢多言,埋著头,一幅虚心受教的模样。
冷承风重重一哼:“我儿子在里面缝针,你们在外面讨论我儿子的所属权,很愉快?”
两人继续埋著头。
“告诉你们,不用想了,”冷承风慢悠悠地说,声音却如夹杂著冰雹,“他那里已经废掉,别说上床,能不能生活自理都是个问题。”
两人抬头,脸色煞白。
还是君痕最先回过魂,“伯父,您……当真?”
“假的!”冷承风倾身,冲著两人冷笑了下,头也不回地走掉。
“谢叔,送客!”
家主的声音不阴不阳地传来,在医生後面出来的谢管家无奈道:“两位少爷……”
“我不走。”凌晔低声道,“他若真废了,我便照顾他一辈子。”
谢管家头痛,“那君少爷,您……”
“有件事一直瞒著你们,”君痕欠了下身,恭谨道,“上次送他盒子的是我……”
“啊?”
“盒子里装的东西也是我选的,的确是我想用他身上。没能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很抱歉。”
“君少爷,”谢叔摇头,“如果是这样,那先生应该早已查明,不知道的只是我而已。”
“子琰由您一手带大,等於您半个儿子……谢叔,我必须告诉您,我才是他情人。”君痕抬起头,咬著唇道,“如果我在他受伤的时候走掉,有什麽资格让他爱我?”
“你们……你们……!”谢管家咬牙退到一边,让出医疗室的门,“麻药不重,少爷应该快醒了。先生那边,我去说。”
“多谢谢叔。”两人说完瞟了对方一眼,目中暗藏波涛。
“少爷这样,先生虽打他打得厉害,其实根本没办法,上次先生去找了个写书的,那人建议先生干脆让少爷找个男人定下来,先生回来就摔了珍藏多年的古瓶……”
凌晔皱起眉,“子琰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想。”
“可不是吗,好端端的男人,谁会想……想那个。”谢管家痛心疾首,“以前的治疗,少爷一直很配合,从来没抱怨过,可那东西……根本治不好。少爷他……分明就是有隐疾啊!”
“谢叔,您别担心,这事没什麽大不了的。”
“我们都习惯了,自然觉得没多大关系,旁人却会说三道四,连先生都……唉!这麽多年,我就不明白先生怎麽还无法接受,他骂少爷,父子俩都难受,这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