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霍洵激动质问,又是一口黑血喷出。
叶云歌更是无奈,伸手用衣衫将霍洵唇角的血渍擦去,叹声劝道:“我一个女子都不在乎这些,你个男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名节你不想要了?”
都吐血了,霍洵还是不收敛,边咳边质问。
他这幅样子给叶云歌看笑了:“摄政王大人真是有意思,刚刚给你喂水的时候,是谁不愿意松手的,后来还要求我喂,那时候你考虑我的名节了吗?”
她呛得霍洵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拼命咳嗽。
见他咳得眼角泛红,叶云歌心中蓦然一软,随后出声安抚道:“你安分些,我将你治好就完事了,不然我还真要顾及着名节,否则不好改嫁。”
!
霍洵眼眸瞪大了些,表情恶狠狠的瞪着叶云歌。
被他盯着,叶云歌轻缓笑笑,温声道:“王爷,刚死里逃生回来,你就好生躺着,大义之下不拘小节,比起这些可有可无的贞洁之类,性命更加重要。”
说完,叶云歌伸手搂住霍洵的腰身,察觉他身子绷紧,无奈解释道:“王爷,你内力使用过度,还有暗伤,体内经脉紊乱得很,不能用内力为你升温,只能先以体温为你暖暖。”
让你动不动就做,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
叶云歌指尖运上内力,点上霍洵穴道,缓力轻揉而入,一个个的送入内力,不知如此做了多久,才让霍洵的周身血液流通,体温渐渐回升。
只是这个时候,她与霍洵这幅样子就有些不妥了。
看了眼双眸紧闭,双颊微烫的霍洵,叶云歌嗤笑一声,从容将衣衫穿上。
“堂堂摄政王平日里威风凛凛,现如今倒是像霜打的茄子样了?”
确定霍洵脱离生命危险,叶云歌也有了调侃他的心思。
“叶云歌!”
霍洵咬牙切齿,声音嘶哑。
不论是身体还是声音,他现在都是个纸糊的老虎,叶云歌轻笑一声,越过他下了榻道:“王爷应该有所察觉,你得眼睛已经能够视物,但暂且,至少过个半刻钟才能睁眼。”
看着霍洵意欲起身的动作,叶云歌出声叮嘱,顺便将霍洵微抬的手又按下去。
“你且等一等,你得伤还没好透,只是脱离危险,我这里没有医治你得药物,得出府去买,你好生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这屋子我会让青柳和春鸣两人前来守着。”
叶云歌抬手将床榻上吊着的被褥拉下,收好,顿时一股子热气散开,也现出了霍洵因为体温过高而通红的脸颊。
他生的本来就好,现在又这幅作态,让人看着舍不得移开目光。
叶云歌突然能够理解,前世她认识的那些个纵情享乐的同事了,若是她在那时认识个如霍洵这般姿容的男子,估计也要花大价钱。
可惜,是在这里遇上的,他身份尊贵,她又初来乍到,毫无势力可以倚靠,纵使有什么念头,也只能放弃。
心里惋惜了下,叶云歌离开,并没有注意到榻上的人一只手轻抬,微风被他的内力带起,眨眼之间他手上就多出了被叶云歌放好的一床被子。
“噗……”
霍洵一口污血吐出,心中羞愤交加,叶云歌那个女人,将他的衣衫撕裂,临走也不知给他留床被子!
他心中愤愤,但想到刚才她指尖轻柔的触感,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左右他自己拿到被子就是。
适时,外头叶云歌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你们主子回来了,就在我的屋子。”
“王爷他!”
叶云歌身前,春鸣眼眸微亮,激动到无复以加,谁能想到她们刚要离开,霍洵自个儿就回来了呢!
“王爷可有受伤?”
青柳依旧冷着脸,关切的询问声都无波无澜,但她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叶云歌衣衫的一块衣角。
其上被沾染着团黑色的血迹。
叶云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轻拢了拢衣衫,将那处遮挡住,无奈道:“你们王爷急着用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你们且守着王爷,我出去一趟,去去就来。”
“小姐!”
叶云歌抬步要走,却被春鸣喊住。
她望着叶云歌的打扮欲言又止,叶云歌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刚刚给霍洵治过伤,她青丝凌乱,又怕耽误时间,随意梳拢就出来,这里又不是现代,披着头就能走的。
但……“现在是晚上,无人注意什么,无碍的,你们看好王爷就是,对了,再给你们王爷准备一身合身的衣衫来。”叶云歌想起被她撕裂的衣衫,主动言说道。
春鸣眼眸睁大,试探问道:“王爷衣衫,不能穿了?”
“是。”
叶云歌应下后,抬步就走。
徒留春鸣和青柳两人大眼瞪小眼,准确来说,是春鸣瞪着眼看青柳:“王爷得伤成什么样,衣衫会不能穿了?”
“小姐该是已经给王爷治过了。”青柳木着脸提醒道。
春鸣点头,随后又问:“小姐是怎么给王爷治的,才让王爷的衣衫不能穿了?”
听着丫鬟的声音,霍洵不由轻哼一声,这个叶云歌,与她言说她不信,现在好了,她的名声彻底要坏了吧!
“你没发现小姐的衣衫,也是换过的么?”屋外青柳直言不讳道:“小姐腰间的腰带是男款的,该是王爷的,应该是急着给王爷抓药,太过匆忙系错了。”
“这这这!”
春鸣倒吸一口凉气,她今日算是吃上大瓜了,拉着青柳感慨道:“平日里瞧着咱们王爷那是高悬冷月,不可侵犯,咱们小姐清风朗月,寒梅傲雪,结果没想到两人私下里竟然这么,这么……纵欲!”
最后两个字传入霍洵耳中,让他有些心头五味杂陈。
他和叶云歌纵什么?
明明只是肌肤相触而已,怎么就是纵欲了呢,背上如此形容,他实在有些冤枉,要是不找个时间做实这个名头,他心不甘!
默默想着这事,霍洵算了下,半刻钟时间已过,他颤着长睫睁眼,只觉得明光刺目,但他怎么都不舍得闭上。
时隔许多年,他终于又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