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塞眼皮子一跳,笑着躬身附和:“是,您说的是。”
然而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两股极其强烈的能量波动骤然袭来,令汪德塞这个五代吸血鬼当场就跪了下去,嘴唇嗫嚅着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他们年纪这么小就觉醒天赋了?”慕之蝉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忍不住抬手抵住唇边干咳几声,脸色苍白的有些病态。
汪德塞脸上的笑容一僵,道:“三位小少爷正在楼上补习功课,可能不太方便。”
“他们的成绩已经很好了,孩子该玩的时候还是要玩。”慕之蝉将茶杯轻轻放到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难受?”一直伫立在他身后的黑衣执事俯身询问道,苍白修长的手顺着他的脖颈抚到脊背,声线压的很低。
“没事。”慕之蝉微微摇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去看看是哪两个小家伙觉醒的,我猜是黑鸦和白鸦。”
与此同时,古堡大厅。
“非常抱歉亲王大人,老爷和夫人还未曾从元老院回来,不然您改日再来拜访?”乔府管家-汪德塞彬彬有礼的说道。
“左右没什么事,我等等也无妨,三个孩子呢,今天是他们生日吧,我带了礼物。”坐在米白色沙发上的男人嗓音低沉道,及膝的银白色长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身上,眸色绛红如血,与斜插于左侧鬓边的玫瑰是同一种色调。
可她没骂几句,舌头变被黑鸦的钢丝给穿插成了筛子,瞬间就痛的昏了过去。
“留一口气给灰。”坐在地上的黑鸦低声道,将仍昏迷着的灰鸦抱起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垂眸轻轻拭去二弟脸上的灰和血。
随即,令人牙酸的声音在这个血腥晦暗的地下室里响起。
待女人把自己的双脚砍掉,双臂被绞的血肉模糊时,白鸦突然解除了对她的灵魂控制。
“妈妈,在死之前你得首先拔掉自己的指甲,它每次掐的我都好疼,我不喜欢。”白鸦歪着头笑了起来。
于是,收到命令的女人便开始毫不留情的拔自己的指甲,一个又一个,白鸦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
白鸦的蓝瞳逐渐变成猩红色,本桎梏在脚腕手腕上的绑带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切开,同样骤然觉醒的天赋力量在他的血脉里蔓延,让他内心深处埋葬的所有不甘,怨恨,恨意全部爆发出来。
下一秒,整个地下室便响起了女人痛苦凄厉的惨叫,接着便是不堪入耳的咒骂。
“说的也是……”白鸦呢喃道,眼里的红光暂退,随后,他步伐不稳的下了电椅向着他的哥哥们走去,最后也紧挨着黑鸦坐到了地上。
……
三个伤痕累累的纯血幼崽紧靠在一起,就像是三只互相舔舐伤口抱团取暖的小兽,他们在这黑暗无光的地下室里挣扎求存,现在,终于解脱了。
……
“你的手,和你的脚,施加在我和哥哥们身上的痛苦也多的数不胜数,或许,妈妈可以先用斧头将脚砍掉,在把手放在绞肉机里……这些你都对我们做过不是吗?应该很熟悉了吧,我还不知道成年纯血种的复原能力呢,会不会比我们幼崽强很多呢?”
说着,白鸦忽然笑出了声。
“好。”度罪弯起唇角将搭在左臂上的纯黑色风衣抖开披到慕之蝉身上,又伸手将他陷在衣服里的银白色长发掬起抽出,眼中浮现出的溺爱之意却能让任何一个人看的心里发慌。
慕之蝉循着能量波动缓步向前走,空荡荡的古堡大厅内除了一开始见到的乔府管家外再无其他。
直到他们走到了一堵嵌有浮雕的墙壁前。
慕之蝉蹙起眉靠近,将手贴在了墙壁上感知片刻,不禁有些奇怪为何能量波动的源头竟会在一面墙里?
“我来。”度罪低声道。
慕之蝉点点头后退两步让开位置,接着便见黑发灰眸的度罪用手在墙壁上看似毫无规律的敲击几下,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嵌在墙壁上的金色灯盏。
度罪伸手将那灯盏底座一扭在一下压,顿时,眼前的墙壁从中间缓缓分裂开来,露出了向下延伸的台阶。
汹涌浓烈的血腥味猛的蹿入鼻腔,慕之蝉眯起眼,眼底隐隐有红光流动,显然意识到了这不太对劲。
他不作过多犹豫就抬脚走了进去,而度罪紧跟其后。
马丁靴与水泥台阶相接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响彻于这阴冷有黯淡的空间,慕之蝉和度罪顺着旋转楼梯走了大约三分钟,血腥味愈发浓郁。
直到他们拐过一个弯,瞬间挂满各种可怖刑具的墙壁闯进视野,烛火摇曳,空气浑浊,三只遍体鳞伤的纯血幼崽蜷缩在角落里,而不远处的地上则躺着的两具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尸体。
似听见了脚步声,本已闭上眼依偎在一起的黑鸦和白鸦猛的睁开眼,目光阴戾的望向来人,而在看见像是从光明里走来的慕之蝉时,他们不由一怔。
慕之蝉缓步靠近他们单膝点地蹲了下去,丝毫不顾自己垂在地上的风衣被血弄脏。
“还好吗?”慕之蝉放柔了嗓音,目光在他们苍白的有些过分的小脸上定住,随后对他们张开了双臂,道:“来。”
在看见眼前这一切时慕之蝉就猜出了什么——十有八.九是乔氏夫妇对孩子施虐时反而令他们直接觉醒了天赋异能,这种出于憎恨和痛苦爆发出的异能远比正常觉醒的异能要强大的多,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可以反杀自己父母的主要原因。
其实,之前就有传言说乔氏夫妇对自己的孩子似乎有家暴倾向,但每次慕之蝉去乔府拜访时三个小家伙总是软软乎乎,笑的毫无阴霾的样子,所以他以为传言只是传言罢了,但没想到这竟是真的,而且手段简直残忍到令人发指。
黑鸦和白鸦沉默片刻,却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低头看向枕在腿上仍昏迷不醒的灰鸦。
“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慕之蝉一眼就判断出了灰鸦的身体情况,同时,他的手中弥漫起了温暖的柔光,覆在灰鸦血淋淋的双腿上,于是其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快速痊愈。
这是他的天赋异能——治愈。
尽管每一位纯血都有自我痊愈的能力,但复原速度是因与自身身体素质挂钩的,身体素质越好复原的速度就越快,而像这三小只根本就还是纯血幼崽,所以暂时并没有那么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
黑鸦和白鸦稍稍松了口气,接着,慕之蝉便也为他们进行治愈,于是两个小家伙舒适的眯起眼,下意识的凑近了慕之蝉,将软软的脸蛋贴在了慕之蝉的掌心里。
慕之蝉一手捧一只幼崽的脸,目光温柔,没过不久,枕在黑鸦大腿上的灰鸦也缓缓睁开了眼,他茫然的眨了眨眼,小声的唤了声:“哥哥,白白……”
“嗯。”黑鸦将脸又蹭了蹭慕之蝉温暖干燥的大掌,接着摸了摸灰鸦的发顶扶着他坐起身,又仰着脸对慕之蝉轻声道:“哥哥,谢谢你。”
“乖。”慕之蝉垂眸挨个摸了摸三小只的头。
“您可以上去等我们一会儿吗?我们有些事还没处理完。”白鸦揪着慕之蝉的衣角软软道,湛蓝色的瞳仁像是晶莹剔透的蓝宝石,非常漂亮。
“好。”慕之蝉没问什么事,只示意了下度罪后便离开了这阴暗血腥的地下室。
待他们走后,三位纯血幼崽的眼神立刻变得幽深晦暗,再无先前面对慕之蝉时的天真可爱。
灰鸦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两具不成人形的尸体上。
“唔……”这时,其中一具尸体突然痉挛性的动了动。
“妈妈还有一口气。”白鸦轻声细语道。
听此,灰鸦敛下眼睫,抬脚轻轻踩上了女人的脖颈,而后不断下压——
噗呲,是什么东西断成两节的声音。
“都结束了。”
地下室内,不知是谁发出了这样一声呢喃。
……
……
慕之蝉和度罪没在门口等多久,三个脏兮兮的小家伙便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在看见倚靠在墙前懒懒散散的慕之蝉后,乳燕投林般扑了过去,直接抱住慕之蝉的腿。
“哥哥~”白鸦弯起眉眼笑的非常可爱,他仰着脸道:“我们的事情处理完啦。”
“嗯。”慕之蝉再度挨个抚摸了下他们的脑袋,接着蹲下.身与他们的视线平齐,缓声问道:“你们可愿跟我走?”
“愿意!”三个小家伙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答应的干脆利落,让站在旁边的度罪眯了眯眼。
“好。”慕之蝉笑了笑起身,他左手牵着黑鸦,右手牵着灰鸦,至于白鸦则被黑鸦牵着,一大三小呈现出的气氛分外和谐。
而落后于慕之蝉一个身位的度罪则蜷缩了下指尖,深灰色的眸中呈现出晦涩难辨的情绪,犹如深海,犹如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慕之蝉:今日达成头戴红花成就1/1。
戴头花是有原因的哈ovo
黑是大崽,灰是二崽,白是幺崽~
艾玛这好像还是个渐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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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嘴里的尖叫戛然而止,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物,像是一个□□控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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