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居回去以后,自己给自己泼了杯咖啡,端着咖啡进了书房,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工作,他开了一个远程会议,开完之后他父亲就打来了电话。
程居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接了起来。
“喂。”
“程居,你老实告诉我,以竟是不是你控股的,月水湾那块地是不是你做了手脚,还有盛茂撤资的事,是不是做的!”
程居听见电话里他父亲气急败坏的声音,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大方的承认了,“是我。”
他父亲气的破口大骂,“逆子!”
“父亲不是就希望我成长成这样吗?怎么现在又不高兴了呢?”
他不轻不重的语气让程父更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喘了口气,厉声道,“程居,你不要忘了是谁生你养你,没想到我程景胜竟然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来。仔细掂量着你有多大的本事,就靠着你一个刚上市几年的小公司,够不够资格跟程氏作对。”
“这就不牢爸您操心了。”
“好好好。”那边连说三声“好”字,“程居,我等着看你能走到什么地步。”
电话挂了,程居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他走到窗户边上把窗户打开,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夺目霓、虹,他的脸隐匿在夜色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眼睛里的光也显得格外微弱。
他突然想起卫珂今天说的话。
孔雀妖?
程居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几年前的那天,如果他没有记错,他当初把姬饶抱过去的那层楼是……三楼吧?
正常人应该都是敲门进,他是什么?直接爬窗?从窗户上爬到三楼?
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吧。
而且他从窗户那进来以后,一脚把自己踹的险些内脏破裂,一个人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程居摩挲着手里的瓷杯,眉眼凝重,半晌,他去桌子上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是我,程居。这几天帮我盯两个人,一个叫姬饶,另一个叫白鸩,事无大小,都要盯着。”
挂了电话以后,程居靠在墙上,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去。
代驾送卫珂回去,到了地点以后却不知道卫珂是那栋公寓,他只能让醉醺醺的卫珂自己打开手机,然后从今天的通讯录里找了个通话记录最晚的打了过去。
这人是姬饶。
只是姬饶当时正被人压在床上,听见铃声后本能的想去接,被白鸩一下咬住了脖颈。
“不许接。”
白鸩低声在姬饶耳边道。
所以这通电话终究是没有打通。
代驾又在通讯录里翻了翻,找到一个人名,备注竟然是宝贝。
这个好,这个肯定是他的女朋友。
于是打了过去。
“喂。”
雌雄莫辨的声音。
司机就没有多想,“你是卫珂先生的女朋友吗?”
对面沉默了半晌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卫珂先生现在就在楼下,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住那栋楼,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来接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