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的鼻下喷出两管鼻血,洒在雪白的羊绒毛毯上格外刺眼。
还好及时去了监控室,陆崇后怕不已,要是自己迟来一会儿,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夜店里管事的听见这边响动,连忙跑过来看,拉都拉不住陆崇,直接被陆崇一个后肘给捅到在地。
陆崇恶声恶气,连头都没回:“滚!别拦我!”
最近圈子里不知道怎么盛行起来玩同性,alpha们去夜店都不找柔弱无辜的omega了,反而爱找那种冷冷清清骨架偏小的同性alpha。
面对瘦弱与阳刚并存的同性,通常这群金主alpha们会有一种征服欲,这远远比玩柔弱的omega要有趣的多。
陆崇越想越觉得恶心,这都是些什么见鬼的癖好,手下的力气又大了很多。
老男人肥头大耳,精力不如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连反抗都没什么力气,陆崇一拳头下去直接砸歪了他原本就不高的鼻梁,老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这年头会所的生意不好做,管事的见局面紧张,害怕闹出人命来,只能踉跄出去打了报警电话,站在门口着急跺脚。
这会的宁柏已经酒醒了,懊恼自己如果要是不喝酒,也就不会在卫生间里泄露信息素了,他哑着声:“陆崇你别打了……”
陆崇的力气像是用不完一样,最后一个拳头下去,老男人头一偏,顿时没了动静,陆崇差不多了才松手,他从地上起来,走到宁柏身边替他解开绳子:“他碰你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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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柏脸色煞白,内心的波澜还没有被平复,他手指颤抖着扣好自己的衬衫纽扣,看着陆崇的眼睛,只轻轻摇头。
示意让陆崇别再打人了。
要真闹出人命,谁都不好看。
陆崇嗤一声:“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死不了。”
警车来的很快,楼下的红蓝灯交替闪烁,随后又来了一辆救护车,胖男人被抬上了救护车,陆崇和宁柏则被请到了局子里喝茶。
一路上宁柏担心地不行,神色不安低声问陆崇:“会不会有事?”
陆崇手插在兜里,懒散地跟在两个民警的后面:“没闹出人命,能有什么事?”
警局走廊里,有个年轻的民警看到陆崇,笑着打招呼:“陆大少爷又犯什么事了?怎么又进来了?”
陆崇爱理不理地,斜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宁柏啧舌:“看来你不是第一次进这了。”
陆崇慢悠悠“昂”了一声。
两个人被带到了审讯室,一前一后分别做了笔录。
根据法律规定,若alpha对未释放信息的omega强.奸未遂,该alpha将会被进行化学阉割;若omega随意释放信息素,导致alpha发情而遭到强.奸,那这两个人便都要接受处罚,有可能omega受到的处罚比alpha还要重,这是因为omega释放的信息素会影响较多的alpha发情,带来的将是社会治安混乱的问题。
可民警们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个事情,alpha对alpha强.奸未遂,这个案子该怎么判。
有点棘手。
做笔录的民警,手中的笔有些许停顿,他不断地审视这个漂亮的oa莫辩的男生,“我们需要向你再次确认身份信息,刚才医院那边的民警打来电话,说王海是因为闻到了你的信息素才导致的发情,这么说来,王海应该闻到的是一个omega的信息素,而你……”
头顶白色的灯光打在宁柏的脸上,鼻影的线条凌厉,他垂着眼睫,忽然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你们可以去查信息库,我的身份证上,明确写着性别alpha。”
宁柏跟民警打心理战术:“实在不相信我,你们可以带我去医院重新鉴定性别,明明是王海喝多了酒,误把我当作夜店的公关,你们再问问他,到底有没有闻到omega的信息素。”
果不其然,当民警再次和医院里的王海确认宁柏的身份信息,他立刻一口咬定宁柏是alpha,说是自己当时喝多了酒,误以为宁柏是夜店里的小开,把宁柏这个alpha当做了omega。
毕竟,对一个alpha强.奸未遂,要比对一个omega强.奸未遂处罚轻的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男人给宁柏注射的那一管发情药效的作用,宁柏的信息素完全被压制住了,就连民警们也察觉不到,在他们面前坐着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omega。
民警们觉得,王海被陆崇揍了,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教训,毕竟这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事儿,闹大了,对这两个学生都没好处。
最终,宁柏和陆崇完好无损的出了警局的门。
陆崇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警局门口。
车门被打开,从车里下来一个男生,红色头发,显的有点放荡,一看就是标准的坏学生。
红头发男生下车后看见了宁柏,立马福至心灵:“我就说陆哥你要车干什么,这是准备带嫂子去玩夜场啊?”
宁柏脖颈都差点梗红了,他把头转过去,假装没听到。
陆崇从红头发男生手里接过车钥匙,笑骂了一句:“滚吧你。”
又冲着宁柏喊道:“喂,走啊!”
宁柏愣愣问陆崇:“去哪?”
陆崇打开车门,坐进去:“送你回家。”
——
夜里有小雨,气温骤降,宁柏的眼底下一圈乌黑,疲倦又困顿,车里的温度被陆崇给调高了。
陆崇乖张得意,笑的不正经:“又救你一回,想好怎么谢我没?”
“嗯……你想要什么……”
宁柏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沉沉的,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不知道是不是车里温度太高了,他觉得骨头缝里发烫,但是很奇怪,皮肤却又是冰冷的。
王海刚才给他注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把他的信息素给压制的分毫不露。
陆崇用舌尖磨了磨上齿:“那你得给我亲亲。”
宁柏从鼻尖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情愿的态度。
陆崇不大高兴:“你这人怎么还是这样?”
宁柏嗓音沙哑:“哪样?”
陆崇小声嘀咕:“没点感恩心。”
宁柏想起来陆崇上次亲自己,把自己的嘴唇亲肿的场面,由于害怕别人探究的目光,他不得已在学校里戴了三天的口罩。
宁柏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除了这个,别的都行。”
陆崇眉一挑,计上心来:“成,那我不亲你,等量代换一下,换你亲我吧。”
宁柏牙关一紧。
等量代换是用到这的?
陆崇开着车,催促着:“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宁柏呼吸了几下,把身体倾斜过去,在陆崇脸上,用薄唇,蜻蜓点水地蹭了一下,迅速别开脸,看向窗外。
陆崇笑地乱颤:“宁柏……”
“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听我话啊?”
“……”
——
不知不觉,车开到了宁柏家门口。
陆崇停车熄火,转头只见宁柏睡着了。
宁柏的气息余韵急促,像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夺命似的。
那只纤细的右手搭在额头上,莹白的指尖随意展着,随着呼吸的急促,时不时微微颤抖。
陆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么细长的手,骨节分明,握笔也好看,是不是……握着其他什么东西,会更好看……
车里的温度真是太高了。
操
陆崇关了暖风系统,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窗,冷冷的风吹进来,压制住了躁动的内心。
宁柏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
陆崇好奇地把耳朵凑过去。
却被灼热的气息狠狠烫了一下耳朵
“妈妈,我不要打针。”
“不学跆拳道了好不好。”
“我疼……”
……
陆崇顿时心疼的不像话,他搞不明白,宁柏这个alpha,为什么这么怕疼啊。
车里的温度还是这么高,宁柏沉在睡梦里,呼吸急促,嘴唇的颜色也比平常深了几分红,陆崇鬼迷心窍,忍不住凑过去吻了下宁柏。
清凉的海盐信息素萦绕在侧,像无孔不入的妖风,宁柏从头皮到四肢,每个神经都在颤栗。
他不受控制地,抱紧陆崇,从陆崇的唇齿之间,想要汲取更多的养料。
舌尖去追着陆崇的舌尖。
宁柏迷蒙着眼,身体作出的这些反应,完全是出自于本能。
陆崇被吓了一跳,分开唇齿,扶住宁柏的头:“操,你这是怎么了!?”
宁柏茫然地看着陆崇,吐了两个字:“……难受。”
“哪里难受啊?”
宁柏偏过头,死死咬着唇,不说话了。
羞耻,掩盖,沉默,陆崇把视线下移,看着宁柏的手虚虚遮挡的地方,忽然就明白了:“操他妈的,那孙子是不是给你用药了!?”
宁柏依然死死咬着唇,不愿意说话,他怕自己泄露出克制不住的呻吟颤音。
陆崇脸色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副驾驶座的后背猛然放下去。
宁柏随之而倒,惊呼一声:“你……你干什么?”
陆崇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在狭窄的车厢内翻了个身,单手撑在宁柏的耳边,另只手朝宁柏的身下探去,手指扣在宁柏的裤腰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宁柏:“帮你,用手还是用嘴,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