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来,也就六七米的距离吧,这期间,老者不停地弓着腰咳嗽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我看到老者这幅虚弱的样子,就忐忑起来,如果这个老人医术真的高明的话,怎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先给医治好,当然,我也只是这样随便想想,毕竟我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能被徐少东肯定,这个老头子肯定是要有两把刷子的。
走进屋内后,一种浓郁的药草味就传进了我的鼻子中,这种味道挺好闻,甚至还有一股清醒头脑的作用。
老者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低着头摆弄着手腕上的一串珠子,一边咳嗽一边问道,小伙子,手伸出来。
保镖轻轻把我放了下来,搀扶着我,我坐在了老者的面前,颤颤巍巍的伸出了右臂。
老者一只手撑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飞快的拆着我手上的纱布。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老者就把我手腕上包的严严实实的纱布拆了个一干二净,把手轻轻放在我的手腕处,微微用力按了两下。
我痛的呲牙咧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徐少东开口问道,老师,我朋友的手怎么样了,还有得治吗?
老者微微皱了皱眉头,说,不好治,手腕处骨头损伤太严重了。
听到老者的话后,我心中顿时凉了半片,我近乎哀求的对老者说道,求求你了,救救我吧。
老人面色凝重起来,说,我可以治,但是,十万块。
“好。”徐少东爽快的答应道,只要能医治好我的朋友,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当老者说出十万块的那一刻,我差点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这老头,也太黑心了吧,不过听到徐少东爽快的回答后,我感激的望向了徐少东。
我究竟何德何能,身边的人愿意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很庆幸身后有这么多兄弟在默默的支持着我,就算右手真的医治不好,我心中也没多么惋惜了。
老者对徐少东他们摆了摆手,说,你们没事就先走吧,让这个小子留在这里就好了,一个星期后过来领人。
徐少东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小莉和保镖一同离开了老者家里。
屋里顿时只剩下我和老者两个人,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我呆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老者站了起来,走到药柜前,自顾自的不知道在拿些什么东西。
“小伙子,你认为我问你们要十万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开口?”老者从药柜中取出一些药物,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看老者没有一丝波澜的面孔,如实的点了点头。
老者看向我,笑道,接下来我用的药物,价格远远不止十万,如果不是看在齐老的面子上,我根本懒得管你们的闲事。
老者再次坐到了我的面前,把手放到了我的右手腕处。
“接下来可能有点痛,你做好准备。”老者淡淡的说道。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老者两只手就同时放在了我的手腕处,只听‘咔擦’一声,我的手腕再次被老头被掰弯。
“碍…”我惨叫一声,直接痉挛般的缩成一团躺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动着,这种痛苦,我这辈子是不想再体会了。
我成个人痛苦的躺在地上,但老者仍是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腕,又是用力一掰,于是,我再次惨叫出来,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我的惨叫声,手上的剧痛再次让我体验到痛不欲生的那种感觉。
“你,你不打麻药吗?”我躺在地上,痛的满身是汗的问道。
“那东西影响神经,对你的恢复不好。”
我幽怨的看了老者一眼,他说的这番话有理有据,让我无话可说。
老头从口袋里拿出一瓶不知名的药水,在我手腕处轻轻涂上一层,顿时,一种清凉的感觉传来,疼痛感也消失了不少。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老头天天对我的手腕处上着不知名的药物,时而清凉,时而剧痛,反正各式各样的感觉我都体验差不多了。
不过,我明显能感觉到我的右手在慢慢的恢复,差不多有了三四天的时间,我的手腕已经能轻轻的活动了,老者开始对我进行起康复训练起来,到了最后两天的时间,我的手腕几乎已经完全恢复,跟常人已经没有什么差别。
期间我和老者闲聊时,曾经提起过关于爆炸强左手被废的事情,讲了之后,老者无奈的摇头道,手筋被废,是很难被治疗的,再加上时间过了这么久,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在第七天时,我给徐少东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恢复了的消息,徐少东听后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说马上带钱来领我。
我听了徐少东的话后觉得怪怪的,怎么搞得我跟被拐卖了一样。
徐少东来后,恭敬的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老者,便准备带我走。
临走时,老者交代我说,你现在的手腕已经恢复了和常人一样,但是,三个月内,不能再次受伤,如果再次骨折的话,就是神仙也治不好,恐怕就要真的成废人一个了。
我牢记住老者的话,老者又回到屋内,拿出了几味中药包好递给了我,说是利于骨质的愈合,我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毕竟还花了徐少东十万块呢。
我和徐少东向老者告别后,便一同坐上了轿车。
“东哥,你是怎么认识这些老头子的?”我想起了暑假时苦苦磨练我的老头,不禁问道。
徐少东笑了笑,说,这位名医不是看在齐老的面子上才给你治病的吗,你知道齐老是谁吗?
“不知道。”
“你的师傅,就是齐老。”徐少东平淡的解释道,我震惊的望着徐少东,这番话,无疑是在我心中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