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手。”
伸腿踢踢地上不能动弹的岚,转眼看着趴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水潋滟,一丝残忍的表情浮上面庞,“你是要我放了他,还是干脆要了他的命?”
整个人无力的跪倒在地,水潋滟探着手,看着地上的岚,俊秀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身上死亡的气息胜过了往日的激情豪迈,殷红的血从惨白的唇边淌落,一滴,两滴,三滴。。。
“岚!”发疯似的喊着他的名字,近在咫尺,近到她几乎能听到那滴滴鲜红打在地上的声音,只是,她无法去拥抱那虚弱的身体,无法用自己的躯体去护卫他,无法感知他的气息,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浅淡光幕。
疯狂的敲打着光幕,无论是撕扯还是撞击,能用的方法都已经用尽,衣衫凌乱的水潋滟趴伏在地,双手无力却依旧不死心的捶着,披散的发丝被湿意粘在额头,鬓角,一缕青丝衬着干裂的唇,被雪白的贝齿死死咬住,此刻的她,更有一种决绝的恨,那凄艳却刻骨的眼神,在她慢慢抬眼间被段枫澈收入眼中。
“你要我放了他,还是干脆要了他的命?”再一次的重复,段枫澈不自然的移开了眼。
“放了岚,我答应你。”木然的表情似乎在表明它的主人没有任何思想和感情,只有那心疼的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地上蓝色的人影。
“不听听我的条件?”没想到她答应的如此痛快,段枫澈有些意外。请牢记..com
缓缓的抬起头,眼光顺着面前金色游龙靴一寸寸上移,修长的腿,削瘦的腰,宽厚的胸膛,最后定格在丰神如玉的脸上,了无生气的大眼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一直看着。
不愿再和她对视,段枫澈有些失去耐性的一脚踩上地上蓝色人影的胸口,脚尖微微用力,那昏迷中的人不自觉的一皱眉。
“说话啊,你不想要他的命了?”将脸撇开一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那样的目光让他的心开始暴躁不安。
“拿开你的脚。”没有大喝,没有企求,也没有哭闹,她只是平静的吐出几个字。
“我说了,放了他,我都答应你,你不过是想要我,何苦伤他。”垂下脸,将万千柔情投给地上的人,只是口气,依然不带一丝感情,“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平静中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却让他怔怔的收回了脚。
“打开你的禁制。”冷静到几近诡异的语气,连头都未曾抬一下。
面前的光幕在几次剧烈的抖动后化为点点流星,飘渺若烟,又似夏夜中的流萤,片片飞舞,碎裂,再投身大地的怀抱,终至消失。
小心的抱起岚的身体,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一旁的扉雪早在枫遥的指引下蹲下身体,水潋滟只是顺了顺他的长发,用手绢仔细的擦去他唇边的血迹,手指柔柔的擦过他的唇,他的眼。
“他是被自己的力量反噬,加上‘蟠螭珠’纯正的阳气完全是克制他妖气,才会瞬间给他这么大的打击,人不会有事,最多短时间内不能滥用真气。”将扉雪的话收入耳中,她却没有丝毫开心的表情,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似温柔贤惠的小妻子正仔细的照料着心爱的丈夫。
“我放了他,现在是不是该你履行诺言了?”不耐烦的出声,她的每一个动作,为什么让他觉得那么刺眼?
伸手想要拉起地上的女子,却在空中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澈,够了!”
“怎么?你也想出头?”狷邪的一笑,有些笑段枫遥的不自量力,“你再是武林高手也不过是肉眼凡胎,看在你曾经照顾我那么长时间的份上,我已经赦免了你冒充帝王的罪名,你别太不知足。”
段枫遥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水潋滟慢条丝理的动作,轻轻的开口,“潋滟,扉雪,对不起。”
手上的动作一顿,水潋滟继续拿绢帕给岚擦着脸,“在后悔当初为他治病么?”头也不曾抬过,“你是我的爱人,我们之间,无需道歉,更何况,当初谁也不知道会这样,既然救人的时候是真心,又何必去苛责太多。”
知道他在为澈所有的行为道歉,甚至在后悔,若不是他央自己让扉雪救澈,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人生的路,选定了,就不能再回头,即使换一条路走,也许一样辛苦。
“遥!”轻灵的声音在空气中跳跃着不容质疑的声调,“不许冲动,岚和扉雪还需要你照顾。”澈的转变,只怕遥才是真正最心痛的人,最关爱的兄弟,却用着种种手段去占有自己的爱人,水潋滟不需要看他的脸,也知道遥想做什么。
抬起头,再次看着被冷落在一旁的段枫澈,水潋滟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有若雨打娇荷,嫩蕊敞怀,又似云开霰散,霁月风光,只是那嘴角噙着一丝怜悯,却让那笑容看上去非常讽刺。
“你要我做什么,说吧。”只是一眼,水潋滟再次低下头,爱怜的抚摩着岚的脸颊。
“我要你答应,永远跟在我身边,再不许亲近他们。”霸道的下着命令,却无法在面前女子的脸上找到一点点动容的痕迹。
“还有吗?”笑容中,伸手解下扉雪有些散乱的发髻,灵巧的绾好,再将玉簪重新插回,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容温暖,手法细致,似乎在她眼中,这才是头等大事。
“我要你立誓,再不与他们见面,再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眼中的红光再次一闪,眼睛随着那皓腕的动作而慢慢眯起。
“还有么?”扯了扯段枫遥有些发皱的衣服下摆,看着折痕在自己手中平复,水潋滟牵着段枫遥的手,讨好般的一咧嘴。
“没了!”几乎能听见咬着牙齿的咯吱声,两个字从牙缝中狠狠的挤出。
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水潋滟平静的扬起头,一连窜不带任何感情的字眼从口中流泻而出,没有丝毫停顿,“我水潋滟在此立誓,自今日起,跟随在段枫澈身侧,终生不离不弃,再不与其他任何男子有所往来,若有违背,让我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咸不淡的语气,听不到她的愤怒,也听不到任何的真心,就似在背文念书一般,说的人无所谓,只是那听的人,不论是谁,似乎都不是滋味。
“我信你,只是不信他们,为了防止他们再夜闯皇宫偷人,我也不得不用些手段。”熟悉的光幕再次出现,而这一次,对象是她。
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和不满,仿佛一切都早已在意料之中,水潋滟只是优雅的一笑,低声对着遥一声嘱咐,“替我好好照顾岚和扉雪,告诉他们,谁也不许冲动,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为我受伤。”不再看遥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潇洒的转身,移步到榻边。
玲珑娇躯抛进软榻中,“你们该走的走,该散的散,我累了!”扯过被子,放松身体,再不看任何人,闭上眼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一月悄然而逝,在光幕的守护下,水潋滟从来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而她似乎也从没有埋怨过,正确的说法是,她从来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有饭便吃,有水便喝,活生生的一具行尸走肉。
黄色的烛火跳动着榻边男子俊秀的侧脸,所有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难以看清,只余投射在墙上那修长的身形,斜靠着床边,凝望着床上陷入沉睡的女子。
“你是不是恨我?”他的声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