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胆敢用这种目光看他,没有人胆敢对他作出这种事情……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是……
左轶用眼睛把他浑身上下都洗了一遍,然后木着脸退回去,继续给他搓头发。而陈晟目光阴沉地看着地上的一坨泡沫,皱着眉头持续地思索,竟然十分难得地保持了安静与配合。
左轶搓洗完毕,仔仔细细地将泡沫冲洗掉,然后用一张裹尸布一般的大白浴巾裹住他的身体,解开铐在铁水管上的手铐。
他俯身去抱陈晟起来,被陈晟推开。左轶下意识地以为他又要挣扎,迅猛地在脑子里画出陈晟身上的穴位图,准备一劳永逸地拍晕他弄回去,结果陈晟只是自己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拖拉着脚镣,虚弱而步履微抖地,走出一步,企图有点尊严地自己走回去。
然而下一步就软下去了,如果不是左轶及时从后头抱住他,差点就啪叽摔个脸着地。
陈晟靠在左轶怀里沙哑地骂了声草,这次终于识趣地放弃挣扎,长手长脚地被左轶抱回床上——这个变态的力气真是大到令人不爽。
两人都消耗过大,没心思再彼此折腾。被铐回床上的陈晟沉默地对着天花板发呆,持续他深沉的思考,而左轶收拾了一番残局,给自己洗了个澡,就倒回床上,十分自然地将一只手臂搂在陈晟腰上,将两人的头部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预防陈晟咬他——疲惫而迅速地睡着了。
陈晟听着身旁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大睁的双眼望向黑暗。
早上左轶照例热了牛奶,煎了蛋,夹三明治。几乎没抱什么希望地用塑料盘端去陈晟面前,搁在他床头,然后转身去拿营养剂——他已经预计到陈晟如以往几天的行为了:往三明治上吐口水,然后在挣扎和怒骂声中被打营养针。
结果这次陈晟在他背后冷冷地说,“你他妈不放开我,我怎么吃?”
左轶迅速地回头,面瘫的脸上一瞬间闪过惊讶,然后又迅速地恢复木然。
他坐在床边,自己拿着三明治喂左轶,并且预备着被左轶喷一脸。结果只是再次微惊地看到左轶咬了一口,随便嚼了两下,咽掉,然后充满厌恶地说,“你他妈白痴啊!煎蛋不放盐?”
左轶没答话,只是把牛奶凑到他嘴边。
陈晟也懒得再理他,喝了几口牛奶,就着他的手把不太丰盛的早餐吃掉,就偏头躺回去。左轶收拾了餐盘,站在床边沉默地观察了陈晟一会儿,并看不出他有何不妥,也看不出有何阴谋。
他拎着办公包要出门,想了想又倒回卧室,对维持着同一姿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陈晟道,“床头有个通话按钮,通我的手机,有急事就按。中午我带饭回来给你。”
陈晟没理他,闭着眼像是又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左轶找了个口借口请了假,提前半小时下班出门,在医院食堂买了两份营养餐带回去。陈晟还真把自己那份一口不落地吃光了,只是一直露出唾弃的表情,似乎很不爽这餐食物的平庸味道。
跟左轶同一个科室的实习生度过了彻夜难眠的一晚,因为冰山绝缘体的左医生在这天下午竟然主动大开尊口,为他解释了一个疑难病例,下班后还跟他同路,在医院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只鸡。
陈晟的配合一直持续到喝完鸡汤,吃完鸡肉,吃完饭……到几个小时后的灌肠之前为止。
他用跟昨日一样满载着杀意与恨意的目光瞪着左轶和他手里的注射针筒,然后又开始挣扎。
食物的热量帮助他恢复了大部分的战斗力,他骁勇地抡动健壮有力的腿脚,左轶还没来得及换的破眼镜差一点就又被他扫到地上。肩膀挨了一脚的左医生处变不惊,扣着关节将他摁了回去,收紧了锁链,将他紧紧地绷成一个大字。然后将接连三袋、总共150的甘油又推了进去,并且将针筒留在他的穴口,权当塞子。
整个注射的过程中,陈晟都别着头,激烈地喘息,牙关咬得嘎吱作响,没有发出任何大骂,只是在左轶将他臀部抬高、垫了一个塑料盆在下面、抽出针筒、示意他可以拉了之后,沙哑地道了一句,“滚出去。”
左轶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陈晟臀部一压,弹性十足的腰部一弓一推,非常具有技巧性地用屁股把那塑料盆顶开老远。
那意思就是,你麻痹的不滚,老子就又喷你床单上。
沉默了一会儿,左轶木着脸走上前去,一手环着他触感极佳的细腰,一手将塑料盆重新垫回他身下,然后在陈晟再次顶开它之前,退出了房间,关上门。
他像尊石雕一般立在门后,木了大约有五分钟,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然后他推门进去收拾残局,端走一塌糊涂的塑料盆,给陈晟清理身体。陈晟没理他,也没再挣扎。他们各退一步,算是勉强妥协。
清理完之后,左轶又拿出那个小漏斗一样的扩肛器,掰着陈晟的穴口戳进去,小小地撑开来检查了一番。
然后他将扩肛器和灌肠器具都收起来,又从他那口宝贝箱子里取出一个写着编号2的胶袋。里面放着一大一小两个型号的黑色跳蛋。还有一根粉红色的小按摩棒,成年男人的一指长,两指宽。
陈晟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天花板,感觉后穴被他滴了很多的ky,冰冰凉凉地,然后一个滑腻的东西抵着后头,一点一点地尝试要进去。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而左轶不紧不慢,用两只手指扒开他负隅顽抗的穴口,捏着稍小一些的那个跳蛋,一鼓作气摁了进去。
跳蛋的形状类似于一颗橄榄球,中间的粗段滑进去之后,肠肉收缩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后面一小截吞吃了进去,然后紧闭了嫣红的入口褶皱,只留了一根细细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