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这一番话说出来,直接让众人都愣住了。
说实在的,一众赌徒看到平日里极少露面的三当家走出来,都以为这位当家的是要找杨天麻烦,找理由把这五千两赖掉。
毕竟,一场赌大小就输掉五千两,哪怕对于赌场来说,都不是什么小小的损失啊!
可现在,三当家居然如此慷慨,大手一挥,允诺给钱,并且还把话说得这么漂亮。
这下,众赌徒就不免有些惊讶了。惊讶之余,也都不由得佩服起来。
“不愧是三当家啊,这气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说的也是,这鸿运赌坊开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五千两啊。怎么会赖账呢?”
“当家的就是当家的啊,这气度,我真佩服!”
而围在杨天身边,刚刚还颇为紧张的那些人们,此刻也都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毕竟这位可是赌场的三当家啊。他说的话,当然不会随便食言。
“三当家果然是豪爽人啊,”杨天也笑着道,“那……我的银子,能给我了么?”
三当家很爽利地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你是要现银,还是要银票?”
“银票吧,”杨天道。
四千两银子,那可就是正正经经的四千两重啊,就算是他,也没兴趣背着这么一大坨金属来行动啊。
更何况,四千两银子,光是体积就有多大了,他可背不下。
“好的,”三当家打了个响指。
很快,就有几个侍从模样的人,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到三当家手上。
三当家从里面拿出了四张银票来,然后让侍从递给杨天。
杨天接过银票来,看了一眼。
果然是古式的银票啊。
用了古老的印刷术,印得还算规整。
虽然杨天还不太熟悉这边的货币和银票,但也大致能看出来,这银票应该是真货。
这几张银票,每张银票存着一千两,发行商则是“天宝钱庄”。
杨天想了想,问了问身旁那个麻衣男子,道:“这天宝钱庄,靠谱不?”
麻衣男子愣了一下,立马道:“当然靠谱啊!那可是全怀南国最大的钱庄啊,在其他国家都有分布,可是世界上都排得上号的钱庄之一了。”
杨天满意地点了点头,回过头来,看着三当家:“好,那这银票我就收下了,告辞。”
说着,杨天就要朝着钱庄外走去。
三当家见状,却是开口道:“少侠请留步。”
杨天顿了一下,回过头来,道:“还有什么事么?”
三当家笑吟吟道:“我看少侠今天财运亨通,赌运不凡。现在赢了四千两,的确是不少,但……为何不再多玩玩呢?刚好以你现在的身家,已经够到二楼去玩了,那里可都是富豪大亨,随随便便都能一掷千金的。你若是再走一波运气,说不定这四千两,能再变成四万两。”
杨天听到这话,笑了。
他到赌场玩,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过去他当杀手的时候,偶尔到拉斯维加斯之类的地方去执行任务,没事的时候就会顺手去玩两把。无论是正经的大赌场,还是地下小赌庄,他都去过不止多少。
像这种赢了钱被挽留的情况,也是遇到了不知多少次了。
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下赌场的人出来挽留,无非就是要再设个局,让赢钱的人把赢的浅再吐出来。
这样,既能减少赌场的损失,又不会损坏赌场的声誉——毕竟赌场又没把你怎么样,是你自己又把赢的钱输了而已。
杨天看了一眼手里的四张银票。
其实四千两已经基本够用了。
换成华夏币来算的话,那就相当于是四百万。
仅仅用作在这个世界生活、赶路的费用,肯定是够了。
不过呢……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果多弄点钱,以后说不定也能用上。
况且,以他的能力,根本不用担心会输,也更不用担心黑吃黑什么的。
所以,他想了想,倒也笑着点了点头,“好啊!那我就再玩几把!”
三当家本来还有些担心杨天见好就收、执意离开,那他也不好在明面上做什么。
可现在,听到杨天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他就一下子很开心了,脸上的笑容也更浓郁了。
“好的好的。小赵,还不快把这位爷迎上二楼去?给我以最高的待遇招待他!”三当家对着身旁的那位“赵哥”道。
赵哥微微一怔,表情瞬间有点怪异,但也不敢违逆,只能乖乖地放下之前所有对杨天的仇恨,恭恭敬敬地请杨天上二楼去。
杨天倒也不磨蹭,干脆地上了二楼。三当家也很快上去了。
一楼的赌场大厅渐渐地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一众赌徒看着杨天上二楼的身影,却都是默默摇头。
“居然还真上二楼去了……这少侠可真贪啊,这下怕是要全都吐出来了。”
“是啊,我可是听说过,赢了钱之后还敢答应邀请去二楼玩的人,基本上最后都是血本无归地下来的。”
“赌场也要赚钱嘛,你赢了钱,还敢听赌场的话,赌场能不让你吐出来么?”
……一众老赌徒纷纷摇头嗟叹,寻思这位年轻的活财神怕是这下就要遭重了。
……
杨天上了二楼,没直接被带到进行赌局的房间,而是先被带到了一个颇为豪华的包厢里。
随后,三当家立马安排了两个颇有姿色的花姑娘过来,上来就要一左一右往杨天怀里做。
不过杨天对于这种女人当然是没有任何兴趣的。这些女人的所谓姿色,在他心爱的那些姑娘面前简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而且这种女人身上的风尘气,实在是令人作呕。
“行了行了,别往我身上靠了。”杨天摆了摆手,道,“去告诉你们三当家,要安排赌局的话,麻烦快点。我的时间可是非常值钱的,没工夫浪费在你们的身上。”
两个姑娘听到这话,表情都是一僵,没想到杨天这般不解风情,但也不敢对杨天怎么样,只能乖乖地点了点头,走出包厢,去禀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