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女国靠山一处,有一长河。
该河流虽是不宽,却是极深。
而此河,还有一特殊效用,若是饮得一滴,便是会食误孕一子,无论男女老幼。
若是不慎落入其中,饶你是大罗神仙,亦是难救。
法力高深者,或是能够不受多大影响。
如是稍低,只得是同那凡人一般,被淹死,哪怕是那河神也亦是如此。
此刻在子母河下游,有一黑袍男子正在附近逛悠,似有些许鬼祟。
只瞧得那男子悄步走于河畔,从怀中取出一瓷瓶后蹲下准备取些河水。
然此时,一冷声忽是从后边响起。
“你是何人?竟胆敢随意靠近子母河!?”
孙言一惊,手腕一抖,那小瓷瓶,一滑,竟是落了下去。
见瓷瓶晃晃悠悠沉入色彩斑斓的河底,孙言脸色顿是绿了。
“哎,说你呢!你究竟是谁?这子母河你不知除了皇宫中人,外人一律不得靠近吗?”见那鬼祟之人不应话,那人再次开口道。
“哎——”
孙言深深叹了一息,便是挂上一副春风得意般的笑容,起身转过了身去。
一眼望去,只瞧得一头戴金叶钗,身着华丽软缎女子冷视与他。
“男……男子?”
那女子忽是有些意外。
在这西梁女国,她可从未见得过男子呢!
虽是西梁国亦有不少行人男子路过,可因她是皇宫中人,本就难得出宫一次,若城内真是出现了男子,她也是不知。
十多余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得男子,不免有些紧张了去。
孙言有些泰然自若,声音略微有磁性的笑道:“这位小姐,我乃外境之人,路过该地,见得景色似不一般,因此四周走走,碰巧有些干渴了,想捧点水喝,不知有何不妥?”
听他此话,那小姐神色有些戏谑。
动人的嗓音忽是说了一句还挺悦耳的声音,道:“哦——原来如此呀,既是渴了,那你便去喝上两口罢,本公……本小姐在这里替你把风。”
为望他喝水,她还从长袖之中取出一玉杯走了过来。
“喏,你便用这杯取水喝罢!”
这可让孙言如何是好,别人不知这子母河有何门道,他还会不知吗?
如是真喝了此水,不消几月,怕是自己身后就得再跟一小猴了。
孙言想象着那一副场景,顿是觉得难以接受。
可若是不喝,眼下又难以脱身,瞧着女子装扮,显然定不是何平民,说不定还是那皇宫之人呢!
但旋即他又是才想起,自个可是修仙之人,还能怕这凡人女子了?
莫说她只是一凡人罢了,饶她是皇中女王,自个又有何惧?以自己那一身妖力,灭去一城虽是有些不大可能,但百万军中过,不伤一分毫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摘下黑袍,孙言笑道:“不了不了,见得此妙龄女,在下犹如望梅止渴,见小姐穿着不凡,应不是平民才是,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这荒岭野外,不定还有吃人何妖魔鬼怪哩!”
这女子至小就于皇宫长大,身边也都是那万千女子,那听过这般调戏之语,顿刻间脸色变得有些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再看孙言,他则是不慌不忙,手中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折扇,悠然向远走去。
“站住!”
孙言并未停顿。
“本小姐让你给我站住!”
孙言还是未停得半步。
见那男子竟是不搭自己,再是气急,冷声连连,说道:“你若是再走半步,待我回宫后,定催动那物让你腹中受孕。”
孙言刚是提起还未落下的右脚,缓缓收回。
见他终是停下脚步,女子欢步走来,歪了歪头,到他身旁问道:“你怎么不继续走了?”
而孙言则是极为疑惑,这自己又未喝得这子母河水,难不成她还得使得自己隔空受孕?
还有她口中皇宫之物,那又是何法宝?还有得如此妙用?
扭头,孙言问:“在下又未喝这子母河中之源,还能受孕?姑娘是在诓骗在下吧?”
女子反问:“还说你是外境游人,若是如此,你又怎能知晓子母河效用?”
孙言答:“听外人所说。”
女子再问:“呵,这子母河水一旦离去西梁女国,便是化作普通河水,又是哪个外人所告知于你?”
那一句句问出,便是让他陷入了沉默。
这女子,还挺伶俐,若是自己真拿起溜了,说不定她还真有法子使得自己受孕了去。
一时,孙言心中已有主意。
既是敢要挟自个,那便是做好成为尸体的准备吧!
只要将其给吃了去,想来她便是没了办法罢。
孙言徐徐转身,未等她反应过来,便是一把扑了去。
轰!
他还未能碰得一丝衣角,就一把倒飞而去,身后一块巨石,竟也是被他撞得粉碎。
烟尘四起,地上,孙言嘴角带血,心中极为震惊。
刚自己可是还没碰到其一丝衣角,不过是带了些许杀意罢了。
这还没能碰到一丝衣角,就被弹飞了去,属实诡异。
他记得,刚一瞬间时,那女子身上似有何物忽闪烁散发一阵神光,在那神光下,自己竟显得有些惊惧了去。
待那尘土消去,孙言吃力从地上起身,眼神极为不解在女子身上扫视而去。
见他回眸,那女子挑了挑眉,低头瞧了一下项下一发光之物,嘟囔道:“不该呀!不该呀!这柳叶不应是见了妖魔鬼怪才会有得反应吗?这家伙明明是一个人,它怎会如此呢?”
瞧着女子手中那一柳叶,孙言一时竟是不敢靠去,刚那一下,差点便是让他魂飞魄散,极为厉害。
虽自己还未成得大妖,却也是不凡,万妖之中,实力应属中等,一般辟邪之物理应对自己无效才对。
但眼下,那一柳叶竟能是有着群妖勿近,怨鬼散去之能力。
孙言亦不信邪,道法连连环身,身影跃起,便是再次袭去。
砰!
依无例外,他还是又倒飞了去。
两次硬碰,让他法力有些溃散,身上灵韵更是难以维持其变身之术了。
不消片刻,他再化作一小猴模样,人形全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