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芸的房间窗帘拉得紧紧,尽管外边阳光再灿烂,来来往往路过的客人再怎么吵闹,也丝毫不能打扰到她。
她是累了,经过楚江栎一晚上的折腾,她已经累得腰都快断了。
在确定楚江栎拿她没办法后,扶着墙走的她终于回到了床上。
“啊——真舒服!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躺在大床上,她张开双手双脚瘫着,满脸幸福笑容,“没想到……他喝醉酒更有诱惑力。”
回忆起昨晚的羞羞画面,韩溪芸的脸一直红扑扑的,跟颗红苹果一样。
“虽然挺邋遢的……洗洗还能要,也不算很糟,嘿嘿!”
她轻轻咬着嘴唇瞎嘀咕,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一副花痴样看着天花板,还以为是人家看到男神了那么兴奋,一直傻乐着。
脑海里,楚江栎樱桃红的双唇又软又香,光滑洁白的肌肤还富有弹性,厚实的胸膛、结实的臂膀、强有力的腰杆还有那性感的……
她不敢继续回忆下去,羞涩的用双手捂住脸,乐呵呵的蹬着两条腿。
“咚咚咚——咚咚咚——”
门口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惊得她一愣神立马僵住笑容,“该不会是楚江栎听到我声音了?”
她默默咽了咽口水,又激动又紧张,悄悄抬起头望向房门,“他应该不会……破门而入吧!”
“不过这敲门的节奏……好像有点熟悉。”
僵持了许久,外边的人可能是不耐烦了,声音暴躁道:“在里面吗?我可以进去吧?”
“白冕之?”
韩溪芸一脸尴尬又失望,立马躺回去,挪了挪身子靠到枕头上,还拉了拉被子。
“进!”
一声回应,白冕之才开门而入,绷着脸出现在她面前。
感觉他浑身周围散发着一股冷气,脸上仿佛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怎么……怎么啦?”
韩溪芸有点心虚,勉强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但还是没忍住结结巴巴的。
白冕之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张大鼻孔努力嗅了嗅,又转过头瞪着他那双犀利的眼睛四处张望。
“干……干嘛?看什么呢你?”
韩溪芸再次紧张的开口,她不懂白冕之怎么一进门就这样,难道是屋里有什么?
白冕之再次没作声,只是回过头死死盯着她,双手无奈的插在腰间,那眼神好像在审问犯人一样。
一脸的憔悴还略带紧张,嘴唇发胀颤抖,两边脸颊又有点不一样的红,说话还这么不利索……她难道……偷人了?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韩溪芸脸皮略微发抖的笑起来,说话间眼神还有点飘,声音也有点沙哑。
“你——昨晚上去哪浪了?怎么还有点感冒的样子,我才一晚上没回来你就这么想我吗?”
白冕之面无表情的开玩笑着,不紧不慢的拿出他的听诊器就朝韩溪芸走近,“先替你简单做个检查吧。”
“感……感冒?不会吧,呵呵,应该不是,是我今天水喝少了,不用检查。”
看到他就要靠近自己了,韩溪芸连忙摆手拒绝做检查,但在白冕之的执着下,她还是难逃一劫!
白冕之昨天忽然向她告白却遭到拒绝,接着就浑身难受的开车出去,也不知道是去的哪里一整晚都没回来。
他从外边发泄完情绪回来,本想整理好了心情重新面对韩溪芸,可刚进她房间,感觉房间里的空气不对劲,所以他才到处张望。
而后又见韩溪芸一脸憔悴,神色慌张的,明显对他有什么事隐瞒,他才以感冒为借口简单的替韩溪芸做了检查。
一通检查下来,他发现韩溪芸心跳不稳,血压也高,气息比较弱,就像刚搬砖回来一样!
感觉她一整晚都在运动,已经累得不行。
“我才出去一个晚上,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听他的声音非常严肃,脸上依然看不到什么表情,韩溪芸更加慌了。
“我……”
总不能实话实说——带球跟男人滚床单?
“咳咳,我就……就刚刚简单的活动了一下,哦!对了,早上,我早上有出去散步了,嗯。”
说完她心虚的撇撇嘴,把脸转过一旁。
其实这种状况,白冕之身为一个主任医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以他男人的第六感,面前的这个女人昨晚肯定做什么坏事了,他敢笃定,而且还是很享受的那种!
尴尬的时间总是过的比较慢。
“已经成年了,还是准妈妈,自己要对自己身体负责,有些事能克制最好克制点,而且……孩子是无辜的,别回头后悔都来不及。”
白冕之强烈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控制着自己快要爆炸的音量,死死瞪着韩溪芸的双眼交代到。
昨天刚拒绝我就搞这一出,刚怀着孕还没养好身体就敢跟男人上床,韩溪芸,难道是我小瞧你了?
不过……那个能让你屈服的男人究竟是谁?
帮韩溪芸打吊瓶,他全程黑着脸,嘴巴紧紧闭着,一副怒火中烧又不能发泄的样子。
他真的好委屈!
看他已经知道事情了,韩溪芸又尴尬又紧张,有点缩手缩脚的,好想将自己包进被子里不露出一点。
“那个男人是谁?”
他忽然来这么一句,空气冷到极点!
“啊?什么男人?”韩溪芸假装自己没听懂,什么都不知道。
白冕之深深吐了口气,知道现在是问不出什么了,忙完后他就脸臭臭的开门出去。
现在,他急需呼吸新鲜空气!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到底是谁让你这么执着?”
躲在走廊上,他眉头扭成一团,一拳砸在走廊柱子上。
这一幕,刚好被站在窗户旁看风景的楚江栎看到。
他打趣的盯着白冕之,冷哼一声,“这男人被拒绝了!”
说着他还双手插进裤兜里,帅气的回到大床上,拿起枕头紧紧抱着,“嘿嘿!我还是挺幸运的,尽管她不出来见我,但还是没有拒绝我,嘿嘿嘿……”
他开心的傻乐着,把枕头捂在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哈!真香!我女人的味道,果然不一样……”
他是得到发泄了,昨晚那场持久的激烈战斗让他就快精尽人亡!
憋了这么久,找了那么多女人都想不通,就差被完全判定为太监,还好韩溪芸又及时出现拯救了他,挽回他当男人的底气。
虽然喝醉酒让他醒来整个脑袋都是浆糊,但从房间里的一切看来,韩溪芸应该是先帮忙照顾他,而后两人才……
“哈哈,她肯定是喜欢我的!”
楚江栎语气十分得瑟,高兴得跟个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仿佛回到了两年多以前,他跟韩溪芸的第一次!
正当他傻乐的无法自拔时,一旁手机忽然响起来,打断了他的美好回忆。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路北哲这臭小子啊!这个时候又打电话来做什么?”
“喂?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他语气难得的温柔,外加有点儿兴奋,电话那边的路北哲很难相信自己打对号码了。
“你是……楚江栎吗?”
“不是我还有谁?快点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楚江栎还沉浸在能嘲笑别人的喜悦中,一边耐心的回答路北哲,一边看着自己怀里的枕头,仿佛看到了韩溪芸在对着他笑。
“总裁?您没事吧?”
“嗐!我能有什么事啊?不过还真的被你猜对了,我见到韩溪芸了,嘿嘿嘿……”
听到他一阵乐滋滋的,路北哲很无奈,不过也挺激动的,“真的吗?她在哪?”
“嘿嘿!不知道!”
“不知……总裁,您旁边有没有体温计?”
“嘿嘿!也不知道!”
楚江栎难得的心情愉悦,这还是他哭了好久才缓过来,看到别人被拒绝的表情才有的好心情。
“总裁,那您现在在哪?您就待在那里别乱动,我马上过来找您。”路北哲开始紧张了,他严重怀疑楚江栎脑子烧糊涂了。
“我就在韩家老宅,这边风景不错,而且还改造成农家乐的样子,客人挺多的。”
“哦——原来如此,幸好幸好。”
“幸好什么?”
“我还以为您烧……没事!看来您挺喜欢那边的,不过眼前有件紧急事情需要您马上回公司一趟。”
路北哲这会儿差点说漏嘴,马上言归正传说到公司的事情。
“什么事啊那么着急,我现在很忙的,没空回去怎么办?”楚江栎悠哉悠哉的晃着身子,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您很忙?是忙着出新闻吗?”路北哲有点着急了,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出现在新闻头条的楚江栎,他是真的很头大。
“嗐!哪里的话,我又不是记者媒体,出什么新闻啊,真的是,爱开玩笑。”
“总裁!”
路北哲忽然大叫一声,“谁跟您开玩笑了!您再不回来公司马上要改朝换代了!”
“改朝换代就改……什么?”
楚江栎终于清醒,大叫着坐起身子,瞪大瞳孔质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您自己看看新闻吧,我很忙,先这样了。”
路北哲说完立即无情的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