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溪芸忽然小声的抛出一句:“不用谢啦!”
白冕之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过后却一下子瞪大双眼,“你不是在听音乐吗?”
“听音乐也可以听您白医生讲话啊!”
韩溪芸转回脑袋,笑容很是甜美,令白冕之看了不禁呆住……
而在一楼客厅,楚江栎喝了口水,看着韩信立慌里慌张的开口,“不好意思韩总,请问……韩家是不是还有个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就在他刚问完话,他外婆又“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大腿上,还凶了他一顿:“臭小子!你当你是查户口的吗?”
看到他表情痛苦的叫了一声,韩信立却在一旁偷乐:哼!混小子!
活该!打的好!就应该再重重的打几巴掌!
这时候,严女士尴尬的笑道:“额呵呵,实在不好意思啊韩总,让您看笑话了,孩子是我没教好,实在抱歉。”
“没有没有,孩子嘛,总归还不懂事,呵呵!”
要不是看在严女士的面子上,光看到楚江栎的嘴脸,韩信立都不知道要揍他好几回了!
估计回去连他亲爹都不认得他!
没有想到,楚江栎忽然又站起来,表情十分严肃,把韩信立吓得连忙往后仰,而他却“扑通”的一声直接双膝跪地!
“韩总!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上次求您帮忙是我不够诚恳,答应帮您找女儿居然连您女儿叫什么都不知道,这次只能再求求您了。”
他说着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人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么回事。
韩信立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却跟严女士的目光撞上,连忙呵呵乐了起来,“呵!楚总您这是做什么?问我女儿名字干嘛?”
楚江栎还在啜泣着,严女士这时候也不说话了,韩信立只好站起来,双手插进裤兜里走到一旁去。
“楚总,难不成您以为您要找的人就是小女?我先声明啊,我女儿才成年不久,在校乖乖学习呢!肯定不是您要找的人。”
他撇撇嘴把头转向一旁,很明显是不想再跟楚江栎聊下去了。
“哈哈哈,误会,韩总,都是误会啊!”
严女士忽然笑起来,“我们栎儿这不是知道自己犯错了嘛,现在认错心切,其实他也是想求您再帮个忙,听说那姑娘人在咱们j城……”
“在j城怎么了?难不成您想让我帮他把j城也翻个底朝天?呵!”韩信立生气的背过双手,语气十分强硬。
“韩信立,算我老太婆也求你了,只要能找到那姑娘,不管什么条件你随便开,怎么样?”
严女士好像豁出去一样,说了这些话如果韩信立还不答应帮他们忙,她就要跟韩信立撕破脸了!
“实在不是我不肯帮忙,我只是一个商人,找人你们应该去请探长才是,叫我帮忙是个什么事嘛!”
韩信立说着假装很不高兴,拍拍手坐回沙发上。
在这件事上,他本来已经隐忍很久了,没想到楚江栎跟严女士还要这么逼他,难道真的要他把一切都说出来,再狠狠制裁他们一顿?
可要撕破脸,对溪芸来说是好还是坏?这么做还是太不理智了!
他想不到该怎么办,一旁的刘姨看到这场面也替韩溪芸感到难过:好好的一姑娘,怎么就被眼前的这个臭男人糟蹋了?
小姐最近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啊?
韩溪芸从小失去母亲,是刘姨帮忙照顾大的,而这一刻想到韩溪芸的难处,刘姨不禁偷偷掉眼泪。
“诶?”
严女士忽皱眉头发出一声疑问,“这位是家里的帮佣吗?”
她倒是眼睛尖,耳朵也灵,一下子就发现了偷偷抹眼泪的刘姨。
刘姨被这么一愣住了神:这个老太婆想干什么?
“哈哈哈,对啊严女士,您看看,你们寻找那姑娘的真心实在难得,瞧把我家刘姨感动的,她平时最看不得别人为难了。”
发现情况不对,韩信立却哈哈大笑起来,替刘姨解释她此时哭的原因。
“这样啊,实在很抱歉,刘姨是吧?”
严女士说话就走到刘姨面前,眼神楚楚可怜的看着她,“我家栎儿不懂事,欺负了人家姑娘,现在是我们罪有应得啊。”
她越说越伤心,跟着哭了起来,倒是把刘姨惊住了:这老太婆哭个什么劲呐!烦死人了!
不过演戏还是要演全套,刘姨连忙擦擦眼角的泪水,向严女士弯腰道:“严夫人对不起,让您也跟着伤心了,瞧我这没出息的样没事就爱哭。”
见场面是僵在这里了,楚江栎连忙挪动膝盖,又跪到韩信立面前,“韩总,我这双腿从出生以来就还没跪过谁,今天在这求您了!”
韩信立被他这么一说瞪大了眼:混小子!跟我来硬的?
“韩总,求您帮帮忙,她跟您一样也姓韩,叫韩溪芸,我从见她第一面起就情不自禁喜欢上她了,为了找到她我连夜冒着大雨还搭上双腿……”
就在楚江栎翻旧历时,韩信立又忍不住站起来,“咳咳咳,楚总,您这是干什么?好了好了,算你厉害,我答应帮你找人。”
听到他答应帮忙,楚江栎的心里才得到了一丝慰籍,直接抱着他大腿激动道:“谢谢韩总!您就是我的亲爹啊!”
要是按年龄算,他还真的可以给楚江栎当爹,就是稍微年轻了些。
“咳咳咳……”
听到楚江栎这话,他是吓得不轻。
为了找到一个女人,你堂堂a城首富居然在这里跟我低三下四,还跪着喊起亲爹?
看楚江栎这样做,一旁的严女士虽然感觉很没面子,但还是忍不住想笑:这傻孩子!嗐!天下女人一抓一大把,你偏偏挑一个这么难找的。
“韩总,我是真心喜欢韩溪芸,不过当时脾气一上来就酿下大错,现在就算让我放弃一切,只要跟求得她原谅我都愿意。”
“不至于吧!一个女人而已,不行我帮您再找一个,您说您喜欢她什么,肯定有其他女人会跟她一样的。”
韩信立故意嘲讽,也是试探,说话就伸出双手想要扶楚江栎起来。
没想到,楚江栎根本不领情,瞪了他一眼强调道:“她不一样!她跟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
什么情况?疯狗又想乱咬人了?
“栎儿!不许这么无理取闹,对韩总客气点你!”严女士赶紧走回来大声吼住,生怕惹得韩信立不高兴了。
楚江栎停住嘴,严女士就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这孩子又乱发什么脾气?你现在是在人家地盘啊!是在求人家帮忙啊!”
被她这么一劝,楚江栎埋下头,向韩信立鞠躬道歉:“不好意思韩总,刚刚是我激动了。”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你都成我干儿子了,一家人客气什么。”
可能是他的真心稍微动摇了韩信立,让韩信立不再那么气愤,还有心情开玩笑了。
“谢谢,谢谢干爹!”楚江栎趁机讨好,也笑了起来,他想只要韩信立支持他,不管以后如何对他都只有好处。
混小子!还敢跟我套近乎,既然你要这么玩那我就奉陪到底!敢欺负我韩信立的女儿……
客厅里笑声一片热闹非凡,而韩溪芸的房间里,手脚被绑的她终究斗不过白冕之,乖乖听着胎教音乐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看着她安静熟睡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很有吸引力,紧闭的眼睛也看得出她的单纯可爱,鼻子、嘴巴、脖子……
天呐!我在想什么呢?
白冕之把自己吓了一跳,连忙从韩溪芸身上转移开目光,背对着她喘着粗气,双手插在腰上一副慌张的样子。
他看着不远处的一面镜子,无奈的舔了下舌头:我到底在干什么?
她只是一个怀孕需要照顾的病人!
白冕之!清醒点!
不过下一秒,他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再看了一眼韩溪芸,嘴角又不自觉扬起,“睡个觉都这么不安分,还嘟嚷什么?”
他小声嘀咕着,放下双手缓缓挪动脚,悄悄靠近韩溪芸的床,然后侧着身子轻轻坐在床边,帮韩溪芸拉了拉被子,又拢了拢。
“小不点,你可得给我好好的,包括肚子里的小宝宝,说不定,你们就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看着韩溪芸,他又忍不住小声嘀咕,说着还缓缓低下头,更凑近韩溪芸的脸。
这么近的看着她,白冕之的两只眼睛充满了爱意,喉结不自觉动了下,悄悄的,便更加凑近她的脸。
最后,白冕之又忽的一下瞪大双眼,立马直起身子,屁股离开韩溪芸的床,“我又在想什么呢?不行不行,去喝杯咖啡清醒一下。”
他念念叨叨的快速走开,不管不顾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直接把韩溪芸惊醒了。
刚睡着没多久,本来早上就起得比较早,现在就这样直接被吵醒,韩溪芸瞪着大眼珠子一脸的郁闷,很明显,起床气上来了。
“喂!白医生,我房间是您的办公室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都不看看我还在睡觉你就这么吵?快点回来帮我把胶带解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