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翊经过特训,体能a加,攀爬这种山不在话下,别人两个小时才能上去的凤凰山,她一个小时就成功登顶。
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天空逐渐转亮,她站在一块儿大石头上四处张望。
山上风大,气温低,她把头发扎成马尾,裹紧身上的衣服跳下石头继续前行。
依照岑念发给她的地理位置,再走几百米就能找到那位老师父。
就在她遥遥的看见一位稻草屋,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一个十八九的黄杉少女从草丛跳出来挡住她的去路。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叫苏翊,前来求药!”
黄杉少女扎着两个大辫子,眼睛漆黑圆溜,透着一股子灵气:“又一个打扰师父的清修的,你们可真烦人,不知道打扰别人休息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对不起,我爷爷病重,急需老师父的药才能救治。”
“来这里寻药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着急的,若我师父人人都见,他老人家还不得累死啊!”
“小妹妹,通融一下,我真的很急!”
“不行,有我在此,谁也不能打扰师父休息!”
“你……”苏翊神色一凛:“对不起,我只能硬闯了!”
说是迟那是快,苏翊一个横扫腿过去,直攻黄杉少女下盘,黄杉少女一跃而起,跳到了旁边一棵大树上:“哎呀你这个暴脾气,两句话不对就打人,这么野蛮,我更不能让你过去了!”
说完,她反手一掏,从后腰上掏出一条鞭子,鞭子抖了抖,朝苏翊甩了过去。
苏翊一个转身,顺势抓住鞭子的一端,紧紧回拉,黄杉少女不及苏翊力气大,一不小心从树上滚了下来。
“好一个泼辣女人,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黄杉少女舍弃皮鞭,双手握拳,朝着苏翊的脸一阵风的打过去。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没分出胜负,都累的不轻,双双倒在地上休息。
“你这个母老虎,好不讲道理,求药就求药,怎么随便打人呢?”黄杉少女气呼呼的说。
苏翊坐在草地上瞥她一眼:“你直接让我过去,我还会打你吗?”
“我师父在休息耶,你知道他一年到头多辛苦么,采药,制药……算了算了,不是你的家人,你不能感同身受。直接跟你说吧,你来晚了,今年的药已经售卖完了”
苏翊瞪大眼睛:“卖完了?”
“对,卖完了!”
“不可能!”岑念接到相关情报没几天,这里地处深山绝林,常人就是找地址也要找几天,药怎么会卖完?
“怎么不可能,师父的药都极品草药制成,采摘原料极不容易,有的原料几年才能长成,用完一棵就要等上好长时间,所以就限制了制药的数量。”
“今年天气异常,雨水不佳,许多原料都没长出来,制药数量比往年少了很多,前天来了个年轻男人,为了救他儿子,把全部的药都买走了!”
苏翊急了:“老师父卖药不是重缘不重价吗?”
黄杉少女翻了翻眼皮:“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缘,什么是价?人家为了救他儿子,足足在这深山里等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对我和师父也谦和有礼,还帮我们修葺了房屋,引流了泉水。他这么帮我们,我们岂有不回报之礼?”
“那也不用把全部药都卖给他吧?!”
“人家为了救儿子,性命攸关!”
“我也要救爷爷!”
“谁让你不早来?”
一腔热血化作泡沫,苏翊全身没了力气,瘫软在一块儿大石头,山里雾气萦绕,太阳露出了笑脸,还迟迟不肯散去。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要见见老师父!”苏翊猛地站起来,朝着茅草屋迅速挺进。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倔强,诶,你不能去,师父要休息……”黄杉少女在后面紧追不放。
茅草屋离她没多远,苏宴小跑着七八分钟就到,她急急地推开木板房门,房内没有任何现代家电,极简的一床一桌,剩下都是瓶瓶罐罐,堆满了好几个木头架子。
房子里没有一个人。
“咦,师父呢?”
黄杉少女跻身进来,床头有一张用毛笔写的文书,她拿起来看了看,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哇哇大哭:“都怨你,扰乱师父清修,师父云游去了呜呜呜!”
苏翊拿起那张文书看了看,上面字迹清秀墨香袭人,老师父留言用的是古风体,大概意思就是,近日心里烦乱,夜不能寐,出去走走散散心心,让黄杉少女自己保重。
苏翊丢了文书,靠着木板坐在门栏上,心脏像是被人挖去一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