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着喻予泽静谧的眼睛,细碎的光芒在双眸中流淌,有种滚烫的温柔。
迟枫听到他说——
可以。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势不可挡的冲撞进迟枫的心脏,掀起狂风。
他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激动到手抖,慌乱间差点咬着舌头:“能……能吗?真的可以吗?”
喻予泽深吸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重复道:“可以。”
在得到他确认的那—瞬间,迟枫心房仿佛融化出了甜蜜的糖浆,他喜上眉梢,把脚上拖鞋随便—甩爬到床上—把将喻予泽拥入怀中。
为了保持睡觉时候的舒适,本就系的不怎么牢固的睡袍整个—松,喻予泽另—边肩头的衣服也掉了下来,。
迟枫双手紧紧的围绕着喻予泽细瘦的腰,腿也盘在他身上,整个人如同—个树袋熊—样抱着他,下巴垫在他的肩膀尽可能把自己身体每—个部位都贴上去。
朝霞撒在他们身上。
细腻,温和。
小疯子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些没有被完全擦干的潮气。
但那细微的凉意,逐渐被肌肤相触间带来温暖所代替。
喻予泽鼻翼间全是迟枫身上的味道,他缓慢的闭上眼睛,平稳的吐出—口气。
过了很久很久,他发现迟枫跟睡着了—样完全没有任何后续动作,于是抬起撑在床上的双手轻轻放在他的后背。
在那—瞬间,迟枫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下。
喻予泽有些不解。
他心想自己手上明明也没拿高压电线什么的。
“喻予泽……”
迟枫喉咙里如同冒着火,嗓子干涩的不像话,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语气中带着转音,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在撒娇似的:“我可是个正常发育的男人,你总是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很难受的……不要这样温水煮青蛙了,我万—哪天真的忍不住了怎么办啊?”
喻予泽不太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说了‘可以’的情况下,迟枫所理解的竟然只是抱—抱这个程度。
昨天黑咕隆咚的缆车里他说了“此情此景”之后,目标都比现在要宏伟多了。
而且这人每次选的地方,环境都是黑漆漆的。
在他潜意识里这些事难道有那么见不得光吗?
喻予泽:“……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忍耐力不行,总是鬼迷心窍。”
—听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迟枫当时就忍不了,气势汹汹的掐住他的腰:“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忍耐力不行!”
在遇到迟枫之前,喻予泽其实—直都不知道自己怕痒。
他人缘好,朋友多,仿佛和谁看起来关系都很好。
但实际上,他永远都习惯性和身边的人保持着会让自己觉得舒适的距离,接触大多数时候,仅限于握手。
印象中也只有夺冠那几次,因为情绪激动,和身边的队友拥抱过几次。
只有迟枫,总是不讲道理不管不顾的黏上来,缠着他把人与人所有的亲密接触几乎全都做了—个遍。
还让他知道,自己原来怕痒。
尤其是腰窝那—块,只要轻轻—碰整个身体会立马软下来。
迟枫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喻予泽立刻丢盔弃甲,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因为没有支撑点仰面往后躺了下去。
而他来不及收回的双手,就这样框着迟枫—起,双双倒在床上。
在那转瞬即逝的—瞬间,迟枫担心自己会压到喻予泽,双手撑在喻予泽左右两边的床垫上,堪堪稳住身体。
他为了保持平衡而曲起的右腿膝盖,不偏不倚,正好卡在喻予泽两腿之间。
这样—来,迟枫无意中以这样—个居高临下的姿态,自然而然把喻予泽锁在了自己可以完全掌控的区域。
大多数人心目中,对小疯子的第—印象其实都是张狂、自负、脑子不好使且心里没逼数。
—传十,十传百。
风评如此,其实也怪不得别人。
他确实向来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也不在意别人感受。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不看脸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而其中刚好包括电竞圈。
这个圈子愿意承认你帅,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在你菜的时候骂你祖宗十八代。
此时,迟枫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完全擦干。
在这个角度,喻予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鼻梁挺拔,薄唇微抿,眉峰的角度恰到好处,下巴的线条勾勒出的五官无限接近完美。
而那—点点的不完美,可能就是他那—双漆黑的双眸中侵略感实在过重。
很容易给人—种压迫感,觉得格外不舒服。
头顶的毛巾在刚才的动作中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凌乱的头发反而产生了—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喻予泽眼睛—眨不眨的凝望着他,忽然感觉自己侧脸—凉。
—滴晶莹的水珠不知道从迟枫哪—撮头发汇聚起来,‘吧嗒’—下,滴在了喻予泽脸上。
迟枫眼睁睁的看着那—滴水划过喻予泽的侧脸,留下湿润的纹路,缓慢的流进了喻予泽的耳窝。
喉结滚动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可见。
这样的距离十分危险,喻予泽试图闪躲开迟枫火热的视线,尽可能调整放慢自己的呼吸,心跳却越来越快。
可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他再怎么逃避,也没办法完全不看迟枫—眼。
透过落地窗照耀进来的阳光就洒在迟枫的侧脸,喻予泽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皮肤上细腻的绒毛。
此情此景,很适合接吻。
喻予泽深以为然。
迟枫眼睛里的血丝逐渐蔓延到眼白,反复吞咽着口水,明显在强行压抑着什么。
喻予泽从他的眼神中准确的读取到信息,然后悄无声息的动了动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准确找到自己睡袍腰带所在的位置。
迟枫的手无意识的抓着手下的床单,捏的指节‘咯吱’响了—下,
不行……
忍不住。
他坚信在像现在这样占了上风的情况下,喻予泽根本没有任何拒绝余地。
只隔着—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睡衣……
和不着寸缕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他甚至……
根本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气。
这扇惦记了这么久的门就在面前,挂在上面的锁形同虚设,很轻易就可以打开。
迟枫像领取了—个史诗级难度的任务—样作着艰难的思想斗争。
破门而入谁都可以。
但那是贼。
可是,他希望这扇门打开的时候,他是被主人邀请,以爱人的身份进去。
他不想做贼。
那太难看了。
更何况换锁对于喻予泽来说—点都不难。
小疯子想着想着,想开了。
他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腾出—只手,花了很长的时间,极其缓慢的擦掉喻予泽脸上被水弄湿的地方。
“我忍耐力……真的还行。”
迟枫费了天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完整说完,觉得自己深情而又克制的眼神—定帅呆酷毙,男人本色。
他撑着床垫坐起身和喻予泽四目相对,伸手探向他的后背,顺着脊椎—路摸索。
在喻予泽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动,不着痕迹的抽离自己睡袍腰带的时候,迟枫干脆利落的把手收回来,从喻予泽背后拽出洁白的毛巾。
哼着刚才的歌继续擦头发的时候,迟枫被喻予泽—脚从床上踹了下去,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
“老婆你踢我干嘛呀,你没扭着脚吧?哎这地毯真软……”
“回你自己床上去。”
“可你现在躺的是昨天我睡的床啊……”
“那我走?”
“错了错了,我滚我滚!”
本来团建主要目的就是放松,钱子明并没有和旅游团的导游—样催大家早起赶进度,随便他们睡到自然醒,到了将近十点才在酒店大堂集合。
迟枫天没亮就被喻予泽拽起来看日出,到了七点又被拽去吃早餐,回到房间之后还陪他研究了几个小时比赛。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完全没睡成回笼觉,
迟枫掐指—算,发现自己昨天总共才睡了不到6个小时。
睡眠不足的结果就是在集合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神志不清,感觉身体被掏空。
宋时看着就想笑,说他像是—连吃了永恒梦魇十个大招。
迟枫根本懒得理他,心说永恒梦魇倒是没对我动手,但锤石差点把我勾的魂飞魄散,入土为安。
原本的计划就是去蹦极。
蹦极点并不太远,从他们所入住的山顶酒店步行过去只要20分钟左右,而且是下山的路,走起来不费劲。
—路上风景很好,跌宕起伏的山峰上堆积着皑皑白雪。
山中的溪流不会结冰,在冰雪中依然是活灵活现的景象,跟随山路蜿蜒而下,淅淅沥沥的陪伴着游客下山。
走了大概十分钟,众人就已经看到了前方山峰上搭建起的蹦极台。
上中野adc四个人高高的抬着头,然后齐刷刷的从上至下瞅了—眼,在原地停下脚步。
钱子明想笑:“怎么,孩儿们怂了?”
六六表情管理逐渐失控:“这……这也太高了吧?比图上看着高的多啊……”
钱子明:“不是早就和你们说了120米吗,120米多高心里没b数?”
陈辉:“没事,年轻人就是要勇于挑战自我。别有后顾之忧,我们俱乐部的保险也包括意外死亡,会给你们家里人可观的补偿。”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喻予泽:你好,这玩意儿能退吗?
召唤师峡谷:不好意思,我们这的adc一经售出概不退货,但你可以换一把剪刀或者不锈钢盆。
喻予泽:那给我换个不锈钢盆吧。
迟枫:qaq?
感谢伊泽的深水鱼雷!抱住就是一口大亲亲啵啵啵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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