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都看愣了,“你怎么这么熟练?”
“我爸平时就爱喝酒,但是我妈不让,开瓶器都被她扔了,这是我爸躲着我妈喝酒的时候教我的。”林潮生把通体深棕的酒瓶朝李知递了过去。
李知接过来,“你也爱喝酒吗?”
“我?还行吧,偶尔喝一点,”林潮生眼底浮现出笑意,“但是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能喝的样子。”
李知说:“确实不太能喝。”然后捏着酒瓶,猛然抬头灌了下去。
“哎,你慢点。”林潮生看他喝得太急,忙道。
“没事,这点啤酒喝不醉的。”李知不以为意,抬起手抹了一下唇角,抹掉几滴从瓶口溢出来的酒液。
都说啤酒喝不醉人,但战斗民族可不是一般人,他们喝的啤酒自然也很容易上头。李知强行喝了半瓶就开始后悔,后劲怎么上来得这么快。
喝了酒的夜晚,尤其适合谈心。
林朝生和他谈起了过去的半年大学生活,李知作为一个知心大哥哥,就默默地坐在一旁听。
“我假期不太注意看手机信息,刚到珲春的时候,班长特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看群聊,好像是需要记录什么团课,我跟她说我现在不太方便,然后她就帮我弄了。我现在欠她一个人情,我得想想怎么还,太麻烦她了,”林潮生抱怨道,“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一个不被打扰的假期呢?当初就应该强硬一点拒绝的,让我当团支书真是一个非常错误的选择。”
李知摇摇头笑了,可爱的人连烦恼都这么可爱。
林潮生又说:“仔细想想,这半年我做了挺多错误的选择,其他的倒还好,唯独这一件,彻头彻尾地错了。”
看来他对误打误撞当了团支书这件事执念真的非常大。李知不擅长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不痛不痒地劝道:“对错都是一种经历嘛,毕竟做选择之前,谁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也不全是吧,”林潮生说,“有些选择我在做之前就知道是错的。”
“那为什么还要做?”
林潮生停顿几秒,开口:“只要是我喜欢的,哪怕是错误的选择,我也会选。”他的语气平和认真,完全不像喝了酒,反而有一种冷淡的清醒。
李知脑袋晕晕的,两颊泛起红,听到他的话,睫毛微微颤动,眼睛也缓慢地眨了眨,像在躲闪,“那你喜欢的是什么呢?”
疲惫和醉意涌上来,李知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以至于林潮生后来又说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
喝完酒缓了好长时间,仍然觉得这个夜晚太短暂。站起来时,因为坐得太久的缘故,李知的腿酸麻无力,转身刚走了一步,身体就受到惯性作用往前栽。林潮生眼疾手快地想扶他,手往前捞了一下,够到了李知的腰,但无奈他半坐着还没完全站起来,重心不稳,两人便“扑通”一声倒到了地上。
“嘶——”倒地的一瞬间,林潮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疼的。下面有一层地毯,痛感并不明显,主要是上面,李知压在他身上,牙齿好巧不巧嗑在他下巴上。
李知闻声抬起一点头,神色迷茫,好像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林潮生本以为他会爬起来,结果——李知盯着他看了两秒,缓缓埋下头,抬起手臂搂住了林潮生的脖子,嘴唇无意识在林潮生下巴上蹭了蹭,接着沿下巴继续往上,顺理成章地蹭到唇边,吻住了他。
林潮生一开始只觉得下巴痒痒的,好像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覆在了上面。过了几秒,那东西就在下巴上蹭了一下,然后……
疯了吗?
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李知在亲我?!不就喝了一瓶吗?怎么醉成这样了?
作者有话说:
李知——酒后行为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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