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这样说,你现在比以前可轻松多了吧。]”张扬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瞄了瞄彦崧。
“还行吧,反正一个星期上五六天班,休一天,值一到两个夜班,轻松得要命。”
有门!张扬心里敞亮了。其实这次张扬还是来找彦崧给他这家新开的酒吧撑场的,当然也不是说彦崧的歌唱得就有多好,主要是张扬喜欢听彦崧唱歌,还有就是张扬以前的“心邑吧”能那么快蹿红,彦崧有一定的功劳。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缘,男女之间有缘,父母子女之间有缘,上司与下属之间有缘,而张扬就认为他自己和彦崧之间就有这么一种老板与员工或是说合伙人的缘分。甚至有一次,张扬在外面和人打牌,当然是带彩的,本来输得底裤都快当掉了,可后来彦崧给他来了个电话他立马咸鱼大翻身,这让张扬更是确定了彦崧是他福星。所以这次新酒吧开张,现在还打不开局面,他还是想让彦崧带“旺”他一把。
“那你能不能一个星期抽空来我这唱几天歌啊?”
够直白,彦崧是压根没想到张扬会提这茬,以前自己虽说在上班,但也还没有正式的工作,可现在自己怎么说也是国家公职人员,吃皇粮的――这样合适吗?
彦崧有点吃惊地看了看张扬,又抿了一口酒,“扬哥,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我这怎么说也还上着班,这万一让单位知道了,不好。”
“你刚才那么严肃我还当什么事呢,你这不偷不抢的,有什么可担心的?政府还叫你们别收药品回扣,你们听了吗?再说了,就算真的让他们看见,不让你做,最多你不做了就好了嘛。】”张扬顿了一下,有点贱贱地看了看彦崧,“如果实在你觉得在我这驻唱不合适,别收钱啊!这不就结了!”
彦崧一下就乐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以前一场我收你一百,现在物价上涨那么多,我得收你两百!”彦崧也不含糊。
张扬一拍彦崧大腿,“得,就这样说定了!两百,可不许再多了,你扬哥我现在还在起步阶段,经不起你这再折腾了。”说完就自己从凳子上溜了下去,往酒吧里面走去,一边还挺大声地自言自语,“这小子现在手比以前黑了啊……”
就这样,彦崧就说定了他的第二职业,其实他之前也只是小小犹豫一下而已,每每去到一家酒吧的时候,他都会想像着自己在舞台上唱歌会是怎样的情形,尤其是现在跟之前对比,彦崧实在是闲得难受,有点事做做打发打发时间也确实不错。
还别说,自打彦崧再次抓起麦克风,张扬的新酒吧的生意的确旺了起来,甚至彦崧还有了几个忠实粉丝。
彦崧觉得自己的生活有那么变化了,没那么苦闷了,精彩许多。不过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在m-box唱歌的事,他就是不想人多口杂别到时让医院发现了,到时不要有麻烦。甚至他还去配了一付带颜色的眼镜,每次上台还会用上用上些帽子之类的东西,比他平时的样子时尚很多。
可这天不遂人愿啊,有天晚上徐纵臣四处乱窜,看到这家挺新鲜的酒吧就走了进去,打算看看有没有能陪他一陪的人。可当他一进门,这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没发现什么看得上眼的女生,倒是贼上了那个正在台上很风骚地唱着歌的歌手。
彦崧!可能现在彦崧的形象跟以前有挺大的差别,但是徐纵臣这种和他熟悉至极的人还是把他认出来了。徐纵臣刻意坐到了舞台边上的一张桌子,叫了两瓶啤酒,就笑吟吟地一边听歌一边喝酒。
其实彦崧自徐纵臣坐在那边开始就注意到了他,有点吃惊,但还是跟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等到他一曲唱罢,他还是往徐纵臣身边一坐,顺手就拿起了那瓶酒喝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大歌星,怎么?不欢迎啊。我这可是来捧场的哦。”徐纵臣笑着回了彦崧一句。
彦崧苦笑着摇了摇头,“欢迎,当然欢迎啦,你这来得更多,我这场子更旺,那我就可以让老板给我涨出场费了啊。”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徐纵臣笑过,“唉,你怎么会来这里唱歌啊?客串还是驻唱?”
接下来彦崧就告诉了徐纵臣事情的始末,最后彦崧想起了自己跟他之前在春节晚会上合作过的事,“唉,你要不有空也来和我唱唱,就咱俩这样子,整一双胞胎,这一亮相得多震撼啊?”
徐纵臣赶忙摆手,“你可千万别诓我了,我到酒吧就两个目的,一来喝酒消遣,二来泡妞解闷,要是我真的红了,以后那可就没那么自由了。”
彦崧笑着摇了摇头,“我说你就不能正经谈场恋爱吗?干嘛过这种生活,我真的想不通。”
“你想不通,我还想不通呢!其实这也就是人的一种生活态度,就好比你这大医生跑到酒吧来驻唱也是一样的道理,又有多少人能理解呢?”徐纵臣见彦崧想说些什么,连忙冲他示意叫他打住,“我们这也就不做讨论了,喝酒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见徐纵臣这个样子,彦崧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罗马还真不是一天建成的,估计让他改得到下下辈子了。
“走吧!换个地,接茬!”彦崧站了起身,招呼徐纵臣往外走。
徐纵臣有点糊涂了,“这干嘛呢?屁股还没坐热乎呢!”
彦崧回过头对徐纵臣很严肃地说,“你这人,摆哪都是个祸害。我可不敢留你在这,到时祸害了哪个小姑娘她要讹上了我,我上哪说理去啊?”
徐纵臣悻悻地笑了笑,把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跟着彦崧往外走了,他还对着彦崧说,“估计是你现在春心荡漾,想去找姑娘,不好意思在这找吧。别老拿我说事。”
彦崧一个鄙视的眼神,“去!滚一边边去,就是黄河之水倒流我也不会可能像你这样的。什么人嘛?总把别人想得跟自己一样坏。你就是曲阳妇联的头号公敌。”说完两个人哈哈一笑,勾肩搭背就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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