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彦崧也有过那么一小会的迷惑,顾少君这丫头不会真的对自己有什么不可名状的情愫?不过也就是想想就算了,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再说本身条件不可谓不高,意淫也得有个限度……
一夜就在这颠过来倒过去的轮班中度过,说辛苦也说不上,比起“五、一”长假那几天可以说是轻松多了,只是穿上防护服的四个小时实在让彦崧觉得很憋屈,着实有点后悔为什么选了呼吸内科作为专业。
第二天早上,刘秋红跟着传染科的康主任一起查房,看着病人情况还不错,经过一晚上的治疗已经基本褪热了,只是体温还是有反弹,经过呼吸机的强大功效,血气再查也相对理想,神志看来好像也基本清醒过来了,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估计他永远也就是个疑似病例了。
钟国栋正在主持内二的交班会,对科室里一干精英进行了战时喊话,如何提高警惕,如何严阵以待,如何众志成城,还对刘秋红和彦崧等人的光荣使命进行了高度的评价,这时接到了刘秋红的电话,通报了一下那边隔离病房的情况,并且请他过去会诊一下,看看是否可以撤机了。
钟国栋听到这个消息着实高兴了一下,看来只是虚惊一场,并且作为内二来说又冲到了第一线,只是刘秋红在里面抢了很重的戏份让他有那么点遗憾。当初他可是力主让赵宇挂帅的,当然就刘秋红在他心目中的印象而言,如果现在闹的是**的话,他倒是很乐意把刘秋红拱到台前扛旗的。
过了二十分钟,钟国栋穿上防护服进入了隔离病房,看过病人的情况和病程记录后和刘秋红和康主任再商讨了一下,决定撤机了。
彦崧很麻利地给病人下了插管,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病人的血氧再次稳定到了一个相当理想的数值,这让大家松了一口气。】那哥们也逗,尽管声音有点嘶哑,本以为他会感慨一下人生理想什么之类的,可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却是……
“终于可以说话了,可把我憋坏了!”
留在他身边的彦崧一听差点没喷了,当然在病人面前彦崧也还不至于失态,只是防护眼镜上聚了一点点液体,有那么点咸咸的。
彦崧心里不禁想,原来人的追求可以那么简单,其实想透了生活也就是那么的简单,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和自己在乎的人还有在乎自己的人一起分享,那也就足够了。
不过接下来几天彦崧算是明白了这病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慨,他后来还死活要医护人员帮他找来他的电话,拿到了电话后,只是要在身体状况允许的情况下他是机不离手,实在累了才休息的。
当天彦崧很快就打了电话通知顾少君,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美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彦崧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说。
顾少君可能也从彦崧调侃的语气里嗅到了一点东西,“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可以解放了!”
彦崧从她的语气里完全可以体会到顾少君这二十四个小时是怎么过来的,困在一个小房间里行动是那么的不自由,最要命的是还要饱受有着性命之尤的病毒的威胁,可以想象一个弱女子会是怎么的无助与彷徨。
“解放暂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这个病人现在恢复得很好,临床上可以基本排除禽流感的可能了。”彦崧说完是觉得无比的轻松。
“啊!这样啊,那我不是还得闷多好几天?”顾少君还是掩不住有那么点小小的失望。不过声音听起来已经没有昨天那么情绪低落了。
彦崧苦笑了一下,“做人不要那么贪心,再说了,不还有你的同事陪着你嘛!”
顾少君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容易满足的人,但她嘴上还是不能那么轻松承认的,“别说了,个个都跟另一半死命地煲电话粥,好像就要生离死别一样,好几个昨晚还哭得死去活来的,最后山盟海誓,煸情得跟琼瑶阿姨的小说一模一样。我是实在受不了了,和我同屋的还跑到她亲爱的那里过夜了,就剩我孤家寡人的,是真怕啊!”
“不是吧,隔离楼里还那么好待遇啊!还有家属过来?”彦崧嘴是张得老大老大的。
“去!副机长是她男朋友,你以为啊!”顾少君就差从送条彩信过去给彦崧让他看看什么是卫生眼了。
“呵呵,这样啊!”彦崧也只能打哈哈了,一时想不到话说,就安慰她想开点就挂了电话。
就这样又过了三四天,那病人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复拍的胸片显示胸里的“云雾”是吸收了很多了,要不是隔离病房外守着的感控人员的拼死阻拦,彦崧都想不穿防护服进入病房了。不过那病人算是把他“侃爷”本性发挥到了极至,经常性地把徐巧茹几个小护士逗得笑岔了气,什么通俗到不能再通俗的笑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都可以让人们好像第一次听到一样。
一天上午彦崧他们得到了一个确实的好消息,这个病人的咽拭子和血清的检测结果都是阴性,这就意味着彦崧他们也差不多可以做甩手掌柜撤离隔离病房了,彦崧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彦崧现在这时也终于把他之前的想法付之现实,从传染科找来一把剪刀,把自己的每次穿的防护服都悄悄地绞了好多条缝,以增强透气性,尽管效果不是太明显,但也寥胜于无。不过就一个上午就穿帮了,彦崧低下头去写床头记录时,给传达室染科的护长在外面看到了他背上的几条奇特的纹路。凑前一看就发现了这上面的猫腻,也没给面子,赏了彦崧一个暴栗就拉着彦崧的耳朵出来了。
彦崧歪着脑袋被迫随着她移动,“嗷!护长、护长手下留情!”
出到了外面,看着护长黑着的脸,彦崧也知道自己犯了她的天条,传染科的护长对隔离防护这些可是最看重的一个人。她没好气地指着彦崧的防护服对他说:“说,怎么回事!”
彦崧卸下口罩和眼罩满脸堆笑,“护长,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呵呵呵……”
看到彦崧讨好的笑容,护长也就没说什么了,点了点彦崧的头,“小滑头,下次再这样就扒了你的皮,再送你家钟国栋那法办。”
彦崧一听,知道自己过关了,忙点头哈腰的允诺。心里不禁小小得意了一下,要不怎么样说我彦大少的笑容对八到八十岁的女性朋友是那么的有杀伤力,不愧为妇女之友啊!
转过头就看到了徐巧茹几个在一边看热闹的人在开怀大笑,彦崧清楚地看到徐巧茹给了个“活该”的唇语。看着她那可爱的表情,再往下一看,不禁让彦崧打了个冷颤――非礼勿视!因为徐巧茹也刚轮班下来,浑身湿透,身上那件衣服已经透了,依稀可以看到火红色的内衣轮廓了。
这倒霉的防护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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