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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潇和林想想是最后从洞中出来的两名弟子,受的伤不重,一出洞府立刻吃下疗伤的灵丹,再经过打坐调息,便能大致痊愈了。
方淮松了一口气,将余潇扶着回了众人扎营的地方,进帐篷休息。
帐篷不大,躺两个身材修长的青年还是有点局促,不过修行在外,对付对付也就过去了。
方淮想要余潇一个人在帐篷里躺着,他先出去,这样躺着舒服些。但余潇说不必,方淮只好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在余潇和林想想之前,最后一个出洞府的人是丁白,这时候弟子们就已经议论纷纷,等到余潇和林想想同时出现在洞府出口时,即使眼睛看不见,方淮也能想象到他们脸上欣羡嫉妒的神情。
对林想想多半是欣羡,对余潇则多半是嫉妒。
毕竟林想想毕竟是那样一个美人,虽然待人向来冷冰冰,可以说是目中无人,这两年落了个“孤高自许,目下无尘”的名声,但实力的确远超过和她同来的峨眉弟子。
而对余潇,则单纯是一种厌恶吧。即便他母亲是魔女这件事大家不敢传出去,但他在太白宫仗修为高打伤同门的事,却是恶名远扬。
方淮没有刻意在人面前替他辩解,毕竟这事有凭有据,余潇事后受的罚也不重,辩解了只会被当成“得了便宜还卖乖”。
从洞府出来后,林想想声称他们虽然走出了迷宫,但并没有打赢守护“神女泪”的妖蛇,那蛇是受伤后自行逃走的。
余潇这时也道:“是林师妹碰巧捡到了一件可以对付那灵兽的法器,这才轻松赶走了它,拿到了宝物。”
林想想果然拿出一件法器,两位真人看过之后便对林想想道:“那么这次试炼夺魁的,就是你了。”
林想想听了也没露出多少喜色,只是略微颔了颔首。
听到是她夺魁,不少人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觉得还好,至少不是那个招人厌的余潇拔得头筹。
躺在帐篷里的方淮想到此处,问道:“那只‘魇兽’也是林师妹发现的?”
余潇“嗯”了一声,方淮沉吟了一下,笑道:“从前都不知道林师妹这么有能耐。”这天之骄女的强横作风,都有点不符合原文的人设了。
他又问道:“对了,你怎么对洞府的那只妖兽知道得那么清楚?”
余潇顿了顿道:“我在幻境里,有一样东西给了我提示。”
方淮道:“什么东西?”
余潇道:“刻在墙上的字。”
方淮一听,大家经历的幻境千奇百怪各不相同,或许余潇碰巧走了大运,大概这也是主角光环?
他笑道:“你的运气不比林师妹差嘛。”说着想起一事,不禁道:“说起来,我们三个人在那座有玉雕的大殿的时候,我不过是看那玉雕看入了神,林师妹为何要那么生气?”
余潇想了想道:“不知道。”
不知道。方淮想,也对,余潇虽然和林想想走得较为近一些,但也不是无话不谈。
可是林想想发怒的理由……为了什么?难道她对尹梦荷怀有崇敬之情,见自己尊敬的前辈被人侮辱了,所以那么生气?
可姑苏名门的大小姐,居然会崇敬名声极恶的魔女,这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师兄。”
余潇又一声喊打断了方淮的思绪,他回神道:“嗯?”
“我累了。”像是为了证实这句话,青年的嗓音也带了一丝倦意。他今天也的确该累了。
“哦,好,你睡会吧,我不打搅你。”方淮说着往旁边挤了挤,确保余潇能睡得舒坦点。
不料青年却跟着挨过来道:“你躲着我做什么?”
方淮讶道:“我没有躲着你啊,这不是看你要睡了……”
他的话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余潇直接半个肩膀靠了上来,把脑袋搭在他的胸口:“我们平常不都是这么睡的。”
方淮的腰被青年的双臂自然而然环住了,他有点手足无措,又有点古怪,他把手摸索着向上,搭在青年的肩背上,手碰到对方的发尾,道:“阿潇,你为什么总要这样睡?”
余潇“嗯?”了一声,回答道:“这样可以听见师兄的心跳,我会睡得很安稳。”话语里还有点懵懂的样子。
方淮无语半晌,觉得这个向来成熟冷淡的师弟,原来某些方面还仍然是个小孩啊。
但是两个男人这样黏黏糊糊的,方淮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他拍拍余潇的肩膀道:“阿潇,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
青年本来放松地靠在他胸前,听见这句话身体紧绷了一下,方淮感觉到了。紧接着听他问:“为什么?”大概是快要入睡了,又靠在方淮怀里,声音有点闷闷的,似乎藏着一点失落。
“呃……”方淮绞尽脑汁,想到一个理由,对余潇说:“像这样抱在一起睡,不是师兄弟该做的事。”
余潇终于抬起了头,问道:“那该和谁做?”
话开了个头,方淮立刻根据逻辑,从善如流道:“那是道侣间该做的事。”
“道侣?”
方淮一想,余潇因为脸上伤痕的事,连个正常的朋友都没有,更别提心仪的女子了。
他决定给自家师弟启蒙一下,于是道:“就是如果你和哪个姑娘情投意合了,你们关系亲密起来,就可以这么抱一抱。”
想起没遇到前女友以前,和□□那群狐朋狗友,也是一起看过a片讲过黄段子的,于是对着懵懂无知的师弟,也笑了笑道:“况且女人的胸脯柔软,枕着不比男人的舒服多了?”
“哦……”余潇眯起了眼,方淮虽然看不到,但也察觉到他语气变得有点危险,不禁反思自己这个玩笑开得不好,一点都没起到调和气氛的作用。
余潇紧接着质问道:“师兄怎么知道女人的胸脯柔软,师兄试过?”
方淮一呆,有些结巴道:“这个……”他当然试过,在上辈子,只不过余潇质问的语气,让他直觉自己不该如实以告。
余潇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了,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脸上,那白玉似的脸立刻晕开了一点红。
不是害羞,只是被热气吹的。
但余潇注视着还在斟酌怎么回答的方淮,心里很明白。
他想吻他。
想吻那嘴唇,再顺着脖颈向下,像很多个晚上做过那样。他的身体里除了运转灵力之外的地方起了涟漪,有一头猛兽悄悄苏醒了。
余潇环着方淮的手臂收紧了,方淮也感觉到了,不由道:“阿潇……”
如果此时占有他,会怎么样?把窗户纸捅破,让他发现隔着窗纸看到的美好的剪影,本尊居然是一头狰狞的野兽。
方淮的手稳稳扣在余潇的肩上,无奈道:“唉,算了,你要枕就枕吧。”
他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
余潇的双臂放松了,手掌几乎是摩挲过他的腰间。他重新侧过头枕着方淮的胸口,听那沉稳又脆弱的心跳,将心头的躁郁压了下去。
方淮答应不再有异议之后,青年果然乖乖靠着它胸口睡着了。
方淮本来不想睡的,但是两个年轻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传递热烘烘的体温,让他渐渐地也昏昏欲睡。
于是手臂也不自觉地搭上余潇的背脊,这样互相环抱着睡着了。
结果方淮又做起了梦。
又是前世的记忆,他又梦到了前女友,这件事他想想仍然觉得很奇怪,前女友的长相,居然和尹梦荷的玉雕那么像。
尹梦荷又和女主有血缘关系,原文里就说两人长得极像,也就是说,女主长得像他前女友?
前女友……在□□那个世界,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就读的是很出名的电影学院,当时身边的朋友都说他撞了狗屎运。
梦境里,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家装潢有些眼熟的餐厅里,死党兼一块长大的朋友坐在他对面,他记起来这是某次他们两人出来下馆子,本来也是要叫上女朋友,但她公司临时彩排,没来得及。而朋友的对象也有要事缺席了。
于是两个大男人在餐厅一边吃饭一边闲谈。顺带聊起了各自的女朋友。
“我说啊……”朋友一边夹菜一边对他笑道,“我家这个也就这样吧,小女人,要是一直谈下去,多半就靠我养家了。你女朋友就不一样了。”
方淮笑了笑道:“怎么?她喜欢工作,那就去工作呗,这有什么。”
朋友摇摇头道:“不是工作的问题,是野心,我觉得,你多半降不住她。”
方淮皱起眉道:“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朋友漫不经心道:“直觉呗。一个人精力毕竟有限,有时候事业感情没法兼顾,或者是两者渐渐的就不协调了。事业爱情双丰收,哪有说的那么容易。”
方淮道:“你是说我?”
“不是你。”朋友看看他,低头夹菜道,“算了,我这话也没什么根据,你当我放屁好了。”
后来分手之后,方淮一个人颓丧在家,想起来朋友的这番话,忽然觉得挺对的。
朋友的话,女友从家里离开的身影,就这样缠绕不清。等方淮清醒过来时,他发现他又站在幻境中的那座大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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