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诚和俞城都有许多温锦柔和徐诣的传说,因为故事太过离奇,还被传出了好几个版本。
林曼想要深入了解他们的过去,一点不难,特别是她还处于消息流通十分快速的娱乐圈。
几个娱乐圈小姐妹坐在一起讨论温锦柔和徐诣之间的八卦,林曼虽然没有插嘴,但一直听得非常认真。
忽然有一人提到了林曼的名字,“听说温玉落以前假扮温锦柔的时候,就是一副逆来顺受,单纯温柔的模样,就和我们林曼性子差不多。”
林曼闻言愣了愣,既然差不多,为什么他从来不会看自己一眼?
又有人问:“徐总莫非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
“那当然了,要是不喜欢会把从前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温锦柔带在身边吗?男人都爱温柔乡,没有人拒绝得了这样一个姑娘。”
“那照你们说,这位温小姐可真是狠啊到底和徐总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谁知道啊,有些事只有他们俩清楚,咱们这些话就自己说说得了,不要传出去,要是传到徐总的耳朵里可不得了,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聊天的几人看林曼在发呆,推推她的手臂,“你干嘛呢,想什么呀?”
“没……没想什么。”
她只是在想,要不要再试一试。
如果徐诣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那她不就是吗?温锦柔能为他做到的,她也可以。
林曼再次来到徐诣家。
徐诣刚从温家回来,自从上次雪夜对视后,他每天都会去温家外面等她,却再没有见过温锦柔,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星期。
连日来没有见到她的烦躁积压在徐诣心中,已经快没有发泄的出口,这时候林曼凑上来,自然不是一个好时候。
她见男人神态颓然落寞,赶忙走过去想扶他,徐诣抬眸扫她一眼,猛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令林曼疼得嘤咛一声。
“又是你。”
纵然手上疼,可听到这句话,林曼心里却高兴,惊喜的道,“是我,你还记得我!”
她笑容温柔灿烂,徐诣却觉得刺眼厌恶,猛地将她推开,林曼脚步不稳摔倒在地。
徐诣越过她,林曼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西裤,“不要走,听我说。”
“我知道了你和温玉落发生的所有的事,我知道她是多么狠心。徐诣,这一切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她根本就是一个坏女人!”
“徐诣,你看看我,我也可以的,温锦柔可以为你做到的,我同样可以,她不可以为你做到的,我也可以。”
徐诣缓缓垂下眼眸,将她的手踩在脚底,碾在雪地里,林曼疼得整张脸皱起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想让我不要这样对你,就自己滚远点。”徐诣把脚拿开,声线冷淡:“做艺人就做好艺人的本分,看来你公司并没有教好你,既然如此,我会跟他们打招呼,你如果不想红有的是人想红。”
林曼睁大眼:“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的耐心有限,我说过。”
一而再再而三,这个女人就像没长耳朵似的。
“那你和温锦柔呢,为什么你对她总是那么有耐心,到底凭什么!”
“凭我爱她!”男人神色有些阴郁。
他压抑了太久,这么多天没有见到温锦柔,精神早就有些崩溃。
林曼看向他熬得通红可怖的眼睛,“你跟我一样都是可怜人,你爱她,她不爱你,我爱你,可你不爱我。”
徐诣目光森凉:“收起你所谓的爱,你跟我认识多久,你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吗?我与她从小就认识,岂是你能比?”
男人拖着疲倦的身体,慢慢消失在她眼前,风雪模糊了他的背影。
林曼重重地捶了一下身侧的雪,不如她是吗,她会叫他们后悔的!
徐诣被林曼几次三番打扰得不胜其烦,亲自打电话给乐城娱乐老板让他好好管教旗下艺人。
乐城娱乐老板随后将林曼骂得狗血淋头,取消她不少商务资源。
她被徐诣冷言冷语的对待,又被公司老板骂,现在还几乎失去工作,林曼对温锦柔和徐诣的恨越发浓厚,每日苦思冥想怎么报复他们,终于被她想到一个办法。
两周之后,突然有人爆料温氏集团千金与某位富商举止暧昧,关系耐人寻味,究其原因是两人亲密照被拍到。
这些照片随后大肆流传在杳诚商业圈以及上流圈,温锦柔的名声被影响到。
徐诣知道后,第一时间令人调查。
调查结果是林曼有意伪装成温锦柔,故意与人亲密被拍到,意在损害她的名声。
行为可笑且幼稚。
纪庸知道后笑着说:“虽然这报复手段不怎么的,但也说明这妞是真因爱生恨。”
徐诣:“打电话给乐城娱乐老板,我想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纪庸安慰她:“明白,估计温玉落也不会往心里去,一个小角色,雪藏就好了,掀不起什么水花。我有更重要的事你听吗?”
“嗯。”
“有两件,第一件,姜家和温家在准备订婚宴。说不定再过不久连婚期都要定下了。”
徐诣闻言愣住,拳头不自觉握紧。
纪庸:“第二件事,你爸妈最近和戴家的来往十分密切,似乎在张罗着要为你订婚。”
这次,徐诣冷冷一笑:“与我何干?”
纪庸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徐家和戴家忙活半天,到时候徐诣根本不出席订婚典礼,根本毫无意义。
他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徐诣父母在这方面这么固执,都这个时候了还妄想操控儿子的一生。
“那姜家和温家的订婚宴你怎么看?”
纪庸心里清楚徐诣不可能让温玉落嫁给姜止,虽然他不赞同徐诣的做法,但兄弟一场,他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
徐诣沉吟不说话,似乎在思考。
纪庸开始出馊主意:“要不然你带上温玉落远走高飞,私奔吧。”
徐诣看一眼纪庸,纪庸明显感觉到他这眼神包含着蔑视和嫌弃。
也是,如果温玉落愿意和他远走高飞,还会和姜家订婚吗?
徐诣现在是被堵在没有出口的路上。
无计可施。
纪庸忽然问出一句话:“如果你无法阻止,温玉落真的嫁给了姜止,你要怎么办?”
徐诣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敢深想,也绝不敢做这样的假设。
“不会,她不会。”他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纪庸重重拍他肩膀。
其实他觉得温玉落和徐诣已经走不到一起,徐诣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认错,道歉,尊严被她践踏,在她面前毫无面子,对她百般体贴,就连他妈喝醉了喊的名字都是她小名。
有的爱情不一定圆满,有的人不一定会在一起。
公司的事大部分都是纪庸在忙,现在的徐诣全身心都在温锦柔身上,自然没有空打理事业,这一点纪庸理解,愿意多分担分担。
第二天,徐诣同样没有放弃,仍旧准备去温家,也许今天能看她一眼,他每天都抱着这样的期待,打开门,却看到许久未见的温母。
徐诣微愣:“伯母?”
温母突然抬手,猛地甩过去一耳光,“我可当不起你一声伯母。”贵妇人冷笑着说。
徐诣并未动怒,平静道:“温太太有事吗?”
虽然生气,但温母记起今天来的目的,“是关于玉落的,我要跟你谈谈。”
徐诣侧身:“请进。”
温母走进屋,打量四周,房子很大,也很空,仿佛只有徐诣一个人住。
徐诣家里除了酒还是酒,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温母面前,“太太有事请说。”
温某并不啰嗦,单刀直入:“我来这里,是要你离开我的女儿,不要再纠缠她,不要再给她带去痛苦。”
徐诣诚恳解释:“太太误会了,我不是想给她带去痛苦,我想让她幸福,我想补偿她,我想好好爱她。”
温母压抑怒气:“爱?你所谓的爱是什么!是死不放手,是死缠烂打!徐诣,分开对你们两个人都是好事,不要再固执下去!”
温母态度坚决,没有任何可以求情的余地。
徐诣想了想,缓慢却坚定地跪下去。
温母直愣愣的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温太太,我想求求您,不要让我离开她,和她分开的两年我生不如死,我太明白失去她的痛苦,所以才不肯放手。从前我不懂爱,不懂尊重人,初初的离开教会我许多,也让我幡然醒悟。”
“我知道自己犯下的错,造成的伤害已无法弥补,但让我离开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我便觉得余生再没有任何意义。我知道你们都恨我,我不奢求你们的原谅,我只求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爱她的机会。”
“你没资格!”
如果今天在这里求她的是别人,温母或许会心软,但这个人是徐诣,就一点可能也没有!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准备把一切都说开,那些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要说给你听,我要你明白,我女儿曾经受过怎样的苦。”
徐诣抬起眼,比起前几天,他眼中的红血丝似乎要更多,面色很苍白,嗓音嘶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
温母哼一声:“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你一定不知道,我女儿其实患有抑郁症和狂躁症,”
徐诣瞳孔微微放大,身形颤动。
温母继续说:“多年前我和丈夫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但一直怀不上,就想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女孩子。”
“玉落并不是孤儿院里面最聪明,最可爱懂事,最乖巧的那个姑娘,相反,她是最阴沉,最怪异,最不可接近的孩子。她会伤害别人,也会伤害自己,孤儿院里面不管年纪比她小,还是年纪比她大的人都怕她,没有人跟她来往,她把自己封在自己的世界,不跟任何人接触。”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有很多伤,我以为是孤儿院的人欺负她,了解过后才知道这些伤都是她自己弄的,孤儿院的资源有限,孩子众多,没办法为她请很好的心理医生,只能拖着一天是一天。”
“那时候她还是小女孩,却已经自杀过很多次,她向往死亡,每次狂躁症发作的时候,便是她自残的时候。”
“我和丈夫了解到这个小女孩的情况后,十分的心疼,我们决定领养她,给她最好的照顾和陪伴,治好她的病。”
“玉落从孤儿院来到温家那段时间,不肯说话,不肯吃东西,每日每夜缩在同一个角落,她夜夜做噩梦,常常在梦里妈妈,妈妈的梦呓着,我直到现在想起来,仍旧剜心般的心痛。”
“所以任何一个给她造成过伤害的人,我都恨!作为一个母亲,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以为你只是说了一句话,却不知你在她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捅了最重的一刀!”
“后来玉落长大,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看起来温柔乖巧,事事优秀,很多时候我都已经忘记她刚来温家是什么样子,可是你的出现让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你让我给你一个爱她的机会,作为母亲,我也求你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你和她的缘分尽了,在两年前就已经尽了。”
温母一字一句,犹如子弹打进他的胸膛,宛如千军万马的铁骑,要将它灵魂踩碎。
徐诣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怔怔然的跪在那里,魂魄离体了一般,一双眼睛发红,身体明显在颤抖。
看着他这副模样,温母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最适合和玉落在一起的人已经出现,他就是姜止,他脾气温和,家世良好,会给玉落最好的未来,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伤害过玉落,他们在一起,他会慢慢治愈玉落的伤痛,给她幸福。”
“如果跟你在一起,你是可以百般的疼爱她,可那有什么用?她看到你就会想起曾经,她会永远走不出那些痛苦,那她要怎么过好之后的生活?”
“徐诣,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你是想看她痛苦还是想让她幸福?”
温锦柔从公司出来,见到许久未见的徐诣。
男人站在车旁,个高腿长,矜贵英俊,十分打眼,路过的姑娘纷纷侧头看他,可他眼中只有她。
他的眼神让温锦柔觉得有些奇怪,她明明应该抬脚走向别的地方,却控制不住的朝他走过去。
徐诣眼神更加的温柔,克制着想要过去迎接的冲动,等待着她朝自己走来,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接受她的主动。
温锦柔最终停在他面前,仰头看他:“找我有事?”
说出这句话,温锦柔自己倒愣了愣,无形之间,她似乎已经习惯徐诣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寻找她,等待她。
徐诣轻“嗯”了一声:“有事。”
“我想你听说过,我和姜止快要订婚了。”
他点头,面色没什么变化,温锦柔也面无表情:“所以,你有什么事?”
“初初,我们好像从来没有约过会。”
温锦柔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手腕突然被什么锁住,低头一看,是锁铐,他和徐诣的手被锁在一起。
男人低声说:“这样,你今天就跑不了了。”
“你在做什么?”她蹙起眉,很不高兴。
徐诣抬手轻抚她眉眼:“别生气,我带你去个地方。”
“徐诣,请你搞清楚,我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妻。”
“我们去看电影,去约会好不好?”他好像根本听不进去温锦柔说的话,自动屏蔽姜止两个字。
“放开,我要回家。”
他笑:“钥匙被我藏在了某个地方,我现在打不开,需要你陪我去找,好不好?”
“幼稚。”
徐诣轻笑,捏她脸颊:“嗯,幼稚。”
“别碰我。”
“好,不碰。”
“先上车吧,司机送我们过去。”
温锦柔多少有些不耐烦,但现在也脱不开身,和徐毅一起坐上车,司机开车送他们去目的地。
是一家影城,徐诣牵着她下车,将她手牵在掌心里。
因为两个人的手被锁铐锁在一起,温锦柔就算想挣脱也挣不脱,冷冷看他一眼,今日的徐诣,脸皮仿佛厚了八百度,对她的冷漠没有表现得失魂落魄,而是十分的宠溺。
“从前你总说希望我陪你看一部电影,我总有忙不完的工作,今天陪你看。”
温锦柔:“我早就忘了,你也趁早忘记。”
他淡笑着垂下长睫,遮住眸中的哀伤,声音更加柔和:“看过电影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温锦柔不想再理会他,徐诣牵着她走进电影院。
他买了一桶爆米花,走进影厅找好位置坐下。
徐诣拿起一颗爆米花送到她嘴边,温锦柔抬眸看他,“你觉得我会吃这个东西?”
“为什么不?”
“幼稚。”
徐诣笑着,轻轻捏开她的嘴巴,把这颗爆米花放到她嘴里:“幼稚没什么不好的,女孩子没有必要想那么多,以后每天都要过得开心点。”
温锦柔不爱吃零食,她一直不认为自己是小女孩儿,行事作风自然也跟小女孩不沾边,女孩子爱的冰淇淋,甜食,奶茶,漂亮裙子她都不爱,她爱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可嘴里这颗爆米花却甜得让她有些回味。
电影开始放映,是爱情电影。
片名:《最后一次告白》
电影围绕着一个悲伤的故事展开,剧情十分悲情,不少观众被电影剧情带动,低低的啜泣着。
电影快结束时字幕出现一句台词——
“此时此刻,你爱的人是否在身旁?”
朦胧的光线中,温锦柔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侧颜英挺,轮廓分明,而自己的手正被他握在掌心,他力道不松不紧,小心翼翼的爱护。
从前和徐诣在一起的半年,她没有产生过谈恋爱的感觉,却在今天晚上,这一瞬间突然有了这种感觉。
徐诣转头,两人视线对上,他先是一怔,继后勾起唇,嗓音很温柔:“哭了吗?”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脸颊,没有摸到泪水,松了一口气,“本来想看点轻松的,但来不及了。”
电影散场,观影的人慢慢离开座位。
徐诣牵起她的手。
两人走出电影院,一直手牵手,并肩慢慢的走,谁也没有先说话,天空又下起小雪,路上的行人很少,空气干净又清新。
徐诣脱下自己黑色大衣披在她瘦削的肩上,温锦柔看向他一身挺拔的西装,有些单薄,破天荒的关心一句:“不冷吗?”
徐诣柔声:“我不重要。”
温锦柔并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却没有再催促他解开这个锁铐。
两人走了差不多半小时,他今天的话很少,握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紧得甚至让她有一些疼,本想让他放开,但不知为何,忍下了。
徐诣带她去的地方是婚纱店,站在婚纱店门外,饶是沉着冷静如温锦柔,也有些讶异。
他笑着牵着她的手走进去,店员似乎认识他,见到徐诣便将事先准备好的婚纱拿出来。
温锦柔不解地看向徐诣,徐诣低头把手铐松开,温锦柔看到他手中的钥匙,这才明白,原来钥匙一直在他手中,刚才说什么陪他找钥匙,不过是撒谎而已。
徐诣将手铐收起来,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腕,确认没有勒痕,温柔说:“去试试婚纱吧。”
温锦柔没拒绝,跟随店员进到帘幕后,穿婚纱时,她忽然想起两年前试婚纱的情景,没想到第一次是穿给他看,第二次还是穿给他看。
几分钟后,婚纱穿好。
徐诣站在帘幕外等待,随着帘幕缓缓拉开,他看到身着婚纱的姑娘站在自己面前,她犹如两年前那般美丽动人,分毫不改,一眼便让他心动。
纵然心中刺疼,但这一刻的徐诣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这是他亲自为她挑选的婚纱,他爱的姑娘将穿着这件婚纱嫁给最适合她的男人。
而这个人,再也不会是他。
温锦柔安静的看着徐诣,男人满眼温柔的看着自己,温锦柔轻声:“过来。”
徐诣笑着向她走去,她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湿润:“我不漂亮吗?”
“很美。”他哑声低喃,不错眼的看着她。
徐诣伸手捏起她下巴,缓缓低下头。
温锦柔有些愣神的看着他靠近,忘了动作,徐诣在快要吻到她唇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即将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他不应该再如此,所有的爱都应该点到为止。
遗憾地叹息一声,徐诣退开一步。
“婚纱喜欢吗?”
温锦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终于明白徐诣今天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徐诣笑着,嗓音低哑,隐约有些哽咽的说:“温小姐,这是送你的订婚礼物,我祝你和姜止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不再是他的初初,而是萍水相逢,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的温小姐。
只要她可以幸福,他甘愿放手了。,,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