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荣王殿下就是不待见安王殿下,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真是太不稳重了。
徐靖南没有理会荣王的讥讽,而是看向老鸨,浑身的气势外漏,冰冷又威严迫人地问道,
“在昨夜之前,你曾经见过本王?”
“没,从没见过。”老鸨看向徐靖南,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浑身一寒,连忙摇头。
“你们见过本王?”徐靖南又看向那几个花娘。
她们也都摇头,身子抖的愈发厉害了,心里想着这位王爷怎么这么吓人啊。
“既然从未见过本王,那如何能昨夜一见本王,便知本王的身份?”徐靖南又问道。
“是一位客人告诉老身的,说您是安王殿下。当时你是一人来的,点名要了二楼的香字房,说是等人。”老鸨忙说道。
“哦?客人提点你的?那位客人是谁?你的熟客?还是生客?”徐靖南这话说的又轻又缓,却是透着浓浓的嘲讽。
刑部尚书也品出不对味来了,觉得这里面怎么有点坑呢。
“不,不是熟客。”老鸨摇头,将昨夜的事道来,
“但是那位公子出手很是阔绰,老身自然是好生招待着,他看见王爷进来时,神色一变,老身这才好奇追问,他便告诉了老身您的身份。”
徐靖南点点头,心说这个托找的不错,没有那么刻意。
徐靖南确定了这是有人设套,要陷害自己,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因为问老鸨,在这里自辩,言明昨夜的人不是他没有一点意义。在王府中,他可是有秦影卫这个强有力的证人,昨天戌时到亥时三刻,这一个多时辰,他一直和五弟在一起。
不是给他按腿,就是陪他聊天。
秦影卫是父皇的耳目,他的话父皇自然深信不疑,也是他最好的证人。
若今天没秦影卫在,他面对这个局要自证清白,还真的有些困难。
“张尚书,你可确认,昨天本王出现在红粉楼的时间,是亥时之前?”徐靖南问刑部尚书。
“这是老鸨说的。”张尚书道。
“那个兵部主簿和大魏使者的尸身可验过了,是死于一人之手吗?什么时间死亡的?”徐靖南问。
“看伤口,应该是一人所杀,用的是匕首。那人应该武艺高超,能够同时杀三人,还没有引起轰动,尸首是今早发现的,仵作验看后,只能推断是昨晚亥时前后遇害。”
刑部尚书恭恭敬敬地回答,并没有因为徐靖南被嫌疑,而有任何的不敬。
荣王听到徐靖南问个不停,眉头紧皱,很想讥讽两句,让他认罪,但是,想到辛先生的嘱咐,他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巴。
等将徐靖南的罪名彻底坐实后,他就可以尽情的嘲弄他了,现在忍耐片刻便是。
“好,本王已经了解了。”徐靖南点头,“此间事,可禀告给皇上了?”。
“还未曾,下官也是下了早朝后,才得到报案,想着先了解一下,才能上报。”刑部尚书一说起此事,就心中发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