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溶月闭上眼睛:“现在是我马上就要接到那个男人死讯的时候了吧?一切还来得及,这些悲剧我一个都不会叫他发生的。”
阿八有点担心:“你上个任务表现很好,这个任务千万不要飘,仔细想想,你一无所有,人家有钱有势,正面刚你准吃亏,”
“我需要你一只鸟来教吗?”喻溶月嫌弃的看了眼阿八。
阿八:……
他也是好心,怎么就当驴肝肺了?
喻溶月看了眼时间,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还是先睡觉吧。
喻溶月再次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孩子在她身边睡的很熟。
喻溶月起身去给孩子做早饭,没想到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
“小月啊,你可要挺住啊。”
“村长,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挺得住。”喻溶月说道。
“根旺他……他牺牲了。你看这两个是他的领导,有什么你都问他们吧。”村长把两个剃着板寸头的男人带到了喻溶月的面前。
“弟妹,对不起,我们没有保护好我们的战友。杨根旺同志牺牲了,这是他的遗物,另外这是我们部队给的抚恤金还有大家的一点心意。”带头的那个年长的人把一个盒子还有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喻溶月。
喻溶月知道,这里面有十万块钱。
现在是九几年,九几年十万块已经很多了。
这些都是这些战士们把自己一年的薪金都拿出捐了。
喻溶月想到杨根旺还没死,她要是拿了这个钱,杨根旺的那些亲戚也会来找麻烦。
那些亲戚她自然不会放过,但是这血汗钱她不能要,要了她也会心里不安。
“只是找到了一些衣服碎片吗?”喻溶月没有去拿银行卡,而是打开了盒子。
“是啊,当时发生爆炸,我们都没看到他出来,后来就只找到这些碎片。杨根旺很勇敢,我们都很敬佩他。”小一点的那个战士直接哭了。
喻溶月冷静的说道:“盒子我留下了,银行卡你们拿回去吧,我一分钱也不会要。”
村长听了立刻劝说道:“你别固执,这些钱都是根旺用命换回来的,再说了杨阳孩子还小,你一个人要怎么照顾他长大?”
“我说了不要就不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没有尸体,那说不定人还没死。要是我拿了这笔钱,不就承认根旺死了吗?我不愿意白领公家的钱,总之除非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否则我不会要这钱的。”
喻溶月坚持不肯收钱,那两个战士也没办法,只好把这钱给收了回去,再做别的打算。
“村长,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不要说出去。我相信杨根旺还没死。”
“你啊就是嘴硬,有那么一笔钱你和孩子至少能好过点,你为什么不要呢?”村长还在为喻溶月可惜。
“村长,我们都知道公家有多好,既然不能确定人死没死,就不能随便领这钱,不然我不就成了贪财的人了吗?这钱我也花的不舒服啊。”喻溶月解释。
村长唉声叹气的走了。
喻溶月转身回屋,就等着这几天那些亲戚上门闹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人的消息还挺灵通,送钱的第二天就一帮人过来了。
看着七大姑八大姨的站了一屋子的人,喻溶月直接把孩子关在了屋里,不让他出来。
“你们这么早过来找我什么事?不会都是来吃早饭的吧?我家拮据,你们也都知道,想蹭饭估计是找错地方了。”
喻溶月是淡定了,但是这些亲戚可不淡定。
杨根旺的大伯说道:“根旺媳妇,你少给我们在这打马虎眼。根旺牺牲了,听说部队给了一笔抚恤金,这抚恤金到底多少,你是不是该拿出来给我瞧瞧。”
“我没拿。”
“鬼才相信你,你要是没拿钱,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杨根旺小姑姑说道。
喻溶月冷笑:“我没拿,都退回去了。村长也在场,你们不相信去找村长问。另外,就算部队给了抚恤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根旺父母死的早,她都是在我们这些亲戚家里住过的,我们都照顾过他,现在他死了,这钱当然得大家分,你们说是不是?”根旺小姑姑声音很大。
喻溶月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些个东西为了钱没少折腾原主,更过分的是绑架了孩子逼着原主把卡交出来。
当初要不是为了孩子,这钱死活也不能到他们手里。
喻溶月说道:“我没钱。说了没拿就没拿。”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啊,大家一起上,就不相信搜不出这银行卡来。”
喻溶月直接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把竹刀,锋利的很,昨天她还特地在磨刀石上磨过。
“好啊,有本事你们就过来,杨根旺死了,但他是烈士,我是烈士家属,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你们这些人欺负烈士家属,不知道会不会被抓去坐牢啊。”
“什么坐牢,你休想吓唬我们。”根旺小姑姑说道。
喻溶月扫了眼屋里大大小小的一群人,笑着说道:“不相信?那就找人问问。还有,烈士抚恤只能给烈士直系家属。请问你们是根旺的爹还是根旺的娘?”
“那你也不过是他的媳妇,以后改不改嫁还不知道呢。”根旺小姑姑倒是能说会道。
喻溶月冷笑:“是啊,我改嫁归改嫁,可是我还有杨阳。杨阳是杨根旺的儿子,就算我再改嫁,这个孩子也是根旺的骨血。这笔钱给孩子最合适,我作为孩子监护人,暂时保管抚恤金更合适。不过我还是要强调一点。我不认为根旺死了,所以钱我一分钱都没拿。”
“鬼才相信你,别被她吓唬到了,我还不相信她真能动手杀人。”
在根旺小姑姑一声招呼下,那些人都动了起来。
喻溶月突然抬起手,拿着竹刀对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
刷刷刷几下,这个人的外套就被削成了渣渣,落了一地。
“你们确定还要上来吗?”喻溶月把玩着刀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