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性格古怪的张月玲师姐真的收你作徒弟了?”
“没错,我还要作为其代表参加八门奇弈呢。”
等到张月玲替奕小川处理好伤势勉强能行动时,已是天黑,再回到宿舍同小胖子程海随口提起,且是满脸的震惊,不可相信的表情浮现在面目之上。
可一回想到奕小川之前的种种遭遇,却又是那般的合理。
“等等,你该不会……”程海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奕小川,随后则露出十分鄙夷再度转而悲伤的表情痛诉:“你个小白脸,张月玲师姐究竟看上你哪了,呜呜我的女神!!!”
狂飙的泪水浸透了衣衫,程海疯狂的摇晃着奕小川,仿若刚刚结束了怎样的一段苦恨情仇,十分的夸张。
可这都哪跟哪,程海怕是把奕小川当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虽然心中知晓张月玲的魅力,但也完全没有想到竟然夸张成了这个样子。
“才没有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再说了你还没告诉我关于向正信的情报呢!”
“你完了,你彻底的完了。”程海一听到奕小川这么讲,哭的更加伤心,近乎用报复的语气恶狠狠的说道:“那位向正信师兄,可不仅仅是青城派中门主以下最强实力的弟子,脾气暴躁不说,还是张月玲师姐的头号追求者,他定会狠狠的踢你的屁股!!!”
说罢,程海再度回过头恶狠狠的冲着奕小川竖起中指来,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独自伤心去了。
所谓的爱情就是这般脆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令无数青城派弟子魂牵梦绕的女神,竟然包养了奕小川这个小白脸,程海表示自己今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靠!
结合自己所听到的传闻,那向正信师兄实力无比强横且脾气异常的火爆,就算是同门的师兄弟也不会留情,在加上又是张月玲头号的追求者,一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联想到张月玲那无比恶劣的性格,这家伙也必定是料定奕小川一定会在他那里吃苦,还假意猩猩的表示作为师傅给弟子一点福利。
“这他娘的哪是福利,这不是叫我去送死么?”
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奕小川此刻内心无比的纠结,自己还算言而有信,大丈夫说什么是什么,答应了张月玲不再闯祸就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可想要增长实力却又不能不去碰向正信师兄的霉头。
“哦,对了,向正信师兄可是很忙的,听人讲也只有这两天才会呆在门派中。”程海不知从哪里又钻了出来,满脸的坏笑似乎等着看奕小川的笑话。“你不会是怕了吧。”
“滚蛋。”
轰走程海,奕小川躺在不大的床上还在思索到底要不要去见向正信师兄。
像向正信师兄这般地位是很忙的,再加上八门门主失踪,整个分门的事务几乎全落在一人身上,还要外出历练,处理青城外分派大小事务等,很少有时间会留在本门中,若要见他,也只有这两天的时间,容不得迟疑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孩,干嘛要怕他?
奕小川本质上是三十五岁心理十分成熟的大叔,怕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简直可笑,再说都是同门的弟子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想到此处,奕小川干脆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转了个身子便沉沉的睡去,明日一早便去碎岩门。
即使是青城派中特色各异的八个分门,碎岩门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据说是受每一任门主那出奇一致的神经大条影响,根本不会对门下弟子有着过多的束缚,规矩也只有一条,那便是强者为尊。
只要不打死人,不惹出什么太大的乱子来,不碰邪道,一切能变强的手段、方法,无所不用其极,也正是这样才诞生出了向正信那样的角色。
画面再转,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离开门选弟子们的宿舍,经过内城区一路向上,几经折转后便来到了碎岩门所划分的区域之中。
令人惊叹的是,只相隔一条街区,这边人流涌动,酒楼、商铺及娱乐场所十分的繁华,而到了另一边就显得十分冷清。
街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街边有的也只是棋院等供人学棋、对弈的场所,这在学棋氛围已经被破坏到一定程度,奢靡之风强盛的青城中也算独一份了。
“喂,那边可是碎岩门的地界,你不要命了啊!”奕小川刚想踏进去,便被人一把拉住,好心奉劝自己道:“你难道不知道碎岩门的规矩,外门弟子只要踏入便会被视为对碎岩门的挑衅,可不是被打断腿这么简单。”
“那帮人可都是一群棋痴,是疯子!”
“跑都来不及,你还想进去?”
边上三三两两结队的青城派弟子们一边打趣,一边推杯换盏,脸上尽显嘲讽之色,更是伸手招来奕小川,趁着清晨的好时间,一起饮酒作乐岂不美哉。
足以见证青城派如今的氛围究竟差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学棋之人不刻苦练棋,反倒把时光荒废用来喝酒作乐。
奕小川心生厌恶,推开想要勾住自己肩膀的那青城派弟子。
而对方一看清奕小川的面目,脸色立马就变了,任谁没听说过这个胆大妄为的门选弟子,刚来就和师兄发生冲突,更是打了那位侯大人的儿子。
“你……你和碎岩门的那群人一样,都是疯子!!!”
如此怒骂着,恨不得离奕小川远远的,都不想和这个麻烦家伙搭上什么关系。
奕小川也自然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已然单脚踏出,正式进入了碎岩门的地界,就在自己的正前方,这大街的尽头处那最高的建筑应当就是向正信师兄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