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尽管放心,任何对您可能造成伤害的武器,都会收起来的。”瑟恩希尔是拿她当做贵宾对待了。
看着瑟恩希尔,花容月貌含着笑的样子,那美轮美奂的脸足矣让天地失色,可程千寻没有感觉受宠若惊,反而心就一个劲的悬。
艾莱拉斯带着她进入城堡,走到一间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就是存放东西的地方。除了卧室,在由树根和山石挖出的城堡里,一个个空间里都没有门。但所有精灵都知道哪些地方是谁的,经过进入时,也不会随意的拿走东西。
“这酒不错。”艾莱拉斯帮她倒酒。
“少一点,我不能多喝。”说完时,只五分之一杯的酒已经递到了跟前。
艾莱拉斯显然还记得,她笑了笑,接过了酒。看到木质的桌面上,还放着好几瓶空的酒瓶,随口问了句:“陛下还是那么爱喝酒?”
“是的,精灵都喜欢喝酒。”艾莱拉斯正帮他自己也倒酒。精灵有着很长的寿命,寿命越长,越活得没意思。精灵族又不能象冥界那样,挖空心思收购灵魂,也没有法力去拯救灵魂,也只有喝酒了。
倒好酒,艾莱拉斯对着她抬了抬酒杯:“自从你走后,我父亲喝得更多了。”随后一饮而尽。
她一愣,赶紧转了话题:“阿兰黛儿还好吗?”
“她走了,自愿去守卫遗迹去了。”艾莱拉斯又去倒酒:“据说精灵族的祖先坐着这些会飞的船,受到召唤,来到了这里。遗迹就是这些东西,早就没用了。已经十七年了,她打算呆在那里什么时候才够。”
看着艾莱拉斯又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脸上带着隐藏不住的苦涩和怀念。好似明白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暗示还是她真的看破红尘,自愿的。离开了这里,去了古墓一般的遗迹那里,和一堆破烂呆一起了。
要不是精灵寿命很长,十七年,足够将一个普通的人类,从少女熬成黄脸婆。幸运,有时会变成负担,人类的寿命有限,再如何难以抉择和痛苦的事情,都经历不过百年,到最后尘归尘、土归土,烟消云散。而精灵族活着,就会永远记得,除非自己能想明白,放开手,否则永远将是一个心结。
其实精灵族爱酒,无论男女都喜欢杯中之物也是有原因的。有时勾起了往事记忆,睡不着了,酒能助眠。毕竟这里没有安眠药,也没有麻沸散。
两杯酒下去,艾莱拉斯又去倒酒,好似没有任何影响。
看着喝得如此猛,她提醒了一句:“少喝点,小心喝醉了。”
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高贵得几乎骄傲、微带威严:“随便喝,但喝慢点。”
侧头看去,已经脱下戎装的瑟恩希尔站在门口。这才说了几句话,已经将衣服换好了,速度真快。不过,人家是纯天然美人,不需要化妆,盔甲一脱,衣服一套就出来了,速度自然快。
长长的深棕绿色袍子,在腰部系着深棕色的腰带,从比例上能判断出,这腿长到惊人程度。右边腰侧挂着佩剑。也只有瑟恩希尔这样极高的人,才能挂这样长的剑,总长一米五的剑,如果给程千寻,拿着基本是当拐杖,要么扛着,要么背着,挂在腰上一定会拖在地上。
底V字领内的肌肤,白得耀眼,胸口紧实的肌肉却让衣服显得并不单薄。外面披着酱红色开衫长袍,拖地部分、随着走动在后面的地面翻滚。
当这样一个美人走来时,四周一切都会变得暗淡,仿佛所有光芒都集中在他身上。当靠近时,身高的落差,只有仰视。从没见到哪个人,能象瑟恩希尔那样,将阴柔和雄壮的美,毫不冲突地集中在一身。
对于如此难得,每一秒都可以如画的事情,程千寻自然不会错过,就看着瑟恩希尔一路走到了她面前。
走到跟前后,瑟恩希尔低头看着她,随后为之一笑,笑得山河都能动荡,转而伸手接过艾莱拉斯手中的空酒杯:“酒是慢慢品的,以你酒量,喝上一桶都不会醉。就不能帮我省一点,不要浪费。去换衣服吧。”
艾莱拉斯应该不喜欢被束缚,就比以前平时丛林巡逻时穿的衣服多一件披风而已。披风进来时就已经取下,可以不用换什么衣服。
但看着瑟恩希尔嘴角微微挂着笑意,艾莱拉斯听从般地走了。
瑟恩希尔拿着艾莱拉斯喝过的酒杯,直接就去倒酒,并没有从桌上再拿一个杯子:“酒味道还可以吧?”
一边倒一边自言自语着:“酒是自然赐给精灵最好的礼物,今年的酒更是醉人,从未有过的甘甜,回味悠长。”倒完后转过身,拿着杯子对着她而笑。这样子如果拍照拍下来,无论哪一张都可以当酒的形象代言。
瑟恩希尔拿起酒杯,看着她饮了口,那目光带着汩汩电流。好似精力族男性的喉结都不大,看着可以称之为玉颈的脖子,想象酒从里面划过时微带着刺激。
男人见到够多了,可跟前的男人绝对是最美的,美得实在不象话。哦,这个男人其实不是人,而是精灵,原本精灵就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男女性的外表区别并不大,都是肤质细腻,身材修长,而瑟恩希尔无疑不要说人类中,是精灵族中最美的。
在以前,如果见到这样一个美女,或许会目瞪口呆到失态,可她早就不是凡人。
如此美景,她也不客气地照单全看,缓慢地啜了一小口,湿润了下舌尖,淡淡地道:“我不擅长品酒,浪费也不会多,我不能多喝。”
瑟恩希尔看着她,好似要仔仔细细看清楚她什么一般。随后,嘴角的笑意渐渐更浓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无论是说话,还是酒量。”
她随便回应了一句,能看着这样一个美人,能将话说利索,已经不容易了:“陛下也是。”
“不要老是称我陛下,其他族长都很少这样称呼。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就连兽人族痛恨的这个名字,也还是经常挂在嘴边。”瑟恩希尔这点和老式的贵族阶层很象,很会运用灰色幽默。
“好吧,瑟恩希尔陛下。”她还是称呼“陛下”,不想和这个老美男扯上感情纠纷,尊称能无形中保持一段距离。
瑟恩希尔笑了笑,转身去倒酒,留下了硬挺的背影:“来谈谈,那么多年,你去了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