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舒服!程千寻迷迷糊糊着,显然这次她又睡过头了。虽然昨晚其他队友并没有让她值班,但她还是一顿好睡。
就感到微微吹来的风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微微皱眉,那股味道就象老山羊,令人作呕。
猛地感觉到有东西扑上来,并开始捆绑她。她猛然惊醒,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人,大约有二十多个,他们一个个身穿廉价的粗布衣服,有的虽然披着兽皮,但这皮显然是用了多年,毛都快掉光了。
“抓住了,该死的女巫!”一个捆绑她的男人狞笑着,这个家伙她见到过,他在修士旁边过来时,那一口烂牙记忆深刻。
三个队友都不在,也许是去找吃的,也许是捡柴火,如果他们在,会提醒她的。一定是天刚蒙蒙亮,他们感觉应该安全的,就没有打扰她。
程千寻立即高声喊了起来:“你们二十多个人什么意思?我不是女巫,救命,这里有没有人,你们这些二十多个下等人,怎么额可以碰我?”
她反反复复说着人数就是要让其他队友知道,让他们不要过来。就算三人拥有特能,万一是分散开的,一个人赶过来救她,等于是送死!
她被捆了个结实,烂牙和其他人七手八脚的牵过马,飞快地套上了车。车上坐不了那么多人,于是上来了四个,烂牙驾驶着马车,就连抽了几鞭子,赶回去了。
“这下完了!”程千寻还抱有一丝希望,想办法撑得时间长一点,让斯内德他们来救她。
马车一直驾驶到了一座教堂前停下。在一路上所见的是茅草、木头屋,大约除了他们以前住的庄园外,只有教堂和修道院是砖石结构的。
黑黑的,外面还爬满了古老的藤蔓,至少存在了五十年以上的历史了。
“看着她,不要给她逃了!”烂牙跳下马车往正面的教堂跑去。
等他出来时,身边多了那个胖修士,以及其他几个穿着黑色修道服的人。
烂牙手拿着帽子,头上棕色的头发软糟糟的就象是鸡窝,点头哈腰地在修士身边缠绵地笑着:“女巫我们抓来了,修士大人,我们可是花了整整一个晚上。。。”
修士看到是她,立即举了举手:“可以了,我的孩子!把赏金给他吧。”
旁边一教会的人,立即从腰间拿下一个小钱袋,扔给了烂牙:“给!”
烂牙接过后,立即打开了钱袋包,将大约五十多枚铜钱倒在手心中,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贪婪地数着。
程千寻立即火气上来了:“就为了这点钱把我抓到这里来了?我打赏我家仆人的钱也不止这点,太可笑了!”既然这样,就要装到底。在这里显然有两种人有特权,一种是教会的人;另一种就是有钱的贵族。
“把马车留下,你们可以走了。”修士从马鞍上的银钉看出是庄园里的马车。
“这。。。”马车上面的人显然不愿意,这两匹马,以及马上的东西可以值一大笔钱呢。
修士振振有词道:“我们必须在上面收集证据。”什么狗屁证据,中饱私囊了。
程千寻被拉扯下了马车,推搡着往黑漆漆的、感觉阴沉的教堂去。
目前为止还没有亲眼看到她实施巫术,看来要审问。
程千寻满嘴的苦涩,难道要咬着牙忍下来,等待着救援?显然今天她要当会绝不松口的革命烈士,啊呸呸,不是烈士,烈士已经死了,是中世纪维护自己清白的英雄。
教堂下面有地窖,刚弯着腰往下走如进口处,就听到里面女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难道已经有女人正在上刑了?他们还真是精力旺盛,真正做到毁人不倦呀。
地窖里的臭味更浓了,里面放着很多刑具,在中央放着一个燃烧着的火盆。在最里面放着一张木桌子,一个修士正在拿着鹅毛笔做审讯记录,而旁边椅子上坐着的应该就是法官之类的。这个法官都老得老眼昏花了,正斜着脑袋打瞌睡,否则也不会对这里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里面居然不止一个女人,一共二个,都被脱得衣物全无。
“不,不。。。”一个站着的年轻女人哭泣着,她用双手遮着胸。两个男人,正凑近她的身体,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还拉开她捂着胸的手,掰开她的腿,在内侧细细看着。
“胸口一粒、胳膊一粒,内侧没有,背部两粒。。。”他们一边看,一边报着数目。
“啊,我受不了,神灵,您知道我不是女巫。。。”旁边的一声声惨叫,是一个女人发出的。
这个女人大约五十多岁,正被两个手拿鞭子的人逼迫下,在撒满碎石的一处地面上、来回跑着。她手脚上已经满是鲜血,每次支持不住摔倒,身上被尖锐的石头戳破,但后面的鞭子立即抽上来,让她不得不惨叫着继续跑下去。
“好了,就这些。”另一边的女人被差清楚身上的不知道什么,一个男人拿起了一根针,开始在她身上戳。原来是戳黑痣,一边戳一边还汇报着:“胸口一粒有血,现在后背。。。”
那个混蛋胖修士见老妇又一次的扑到在地,随后又被鞭子抽得站起继续跑,用威严的声音道:“可恶的巫婆,要么继续直到昏厥,要么忏悔。”
“不。。。我不是。。。神灵,我不是!”老妇身上几乎全是血,她艰难地鞭子下继续一步步挪着:“修士大人,求求你们了,我不是。。。”
“魔鬼的仆人就会花言巧语,你所说的话都不可相信。”修士面无表情地,就差没自己头顶光环、身后插上翅膀了。
老妇终于撑不住,晕倒在满是尖石的地上,刽子手上去狠狠地抽了三鞭子,她依旧没醒。于是她被抬了出来。
“晕过去了!”刽子手宣布着,随后看着正睡着口水都快出来的法官。
记录员于是提醒了下:“法官大人,大人!”
“啊?”法官终于醒了,立即浑浑噩噩地在胸口画十字:“我以神灵的名义宣判你。。。”
“大人!”记录员立即打断了法官:“巫婆还没认罪。”
“哦,没认罪?”法官浑浊的老眼看了看潮湿腐臭的地上躺着的老妇:“那么明日用神判法,把她先看押起来。”
老妇浑身是血,也不救护也不身上盖上块布的,就被拖走了。要不是地窖过于黑暗,一定能看到她被拖出去时地面上用血染成的拖痕。
另一边的一个男人高叫了起来:“有粒黑痣没有出血,她是巫婆!”
法官立即又在胸口画十字:“我以神灵的名义。。。”
女人尖叫起来:“我不是,我不是女巫,求你再刺一下,根本没有破皮!”
程千寻真是又气又好笑,黑痣有些太厚的话、是不连接毛细血管的,当然刺破后没有血。
于是男人蹲着,头离她中间只有大约二十厘米不到,大约呼吸都能感觉到。他又用针在她大腿上又用力刺了下:“有血了。”
女人此时居然还松了口气:“感谢神灵!”
法官于是用老得都嘶哑颤抖的声音道:“那么继续吧。”
回答是:“黑痣都检验完毕了。”
法官太老了,由笔录的人代为说了:“你还是不忏悔吗?那么就是针刺法了。针不停地刺你身上,如果你表现出痛苦来,就怎么和魔鬼有交易。”
这叫什么事!刺黑痣要有血。而刺身上却不能表示出痛苦,否则就是巫婆,真是什么逻辑,是人被刺总会疼的。
记录官严肃而威严地说着:“如果还不忏悔,不承认和魔鬼有来往、把灵魂出卖给杀到哪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囚禁。你将被固定脖子和腿在墙上,独自跪在囚室内两昼夜。在此期间,会有专门的人查看,看魔鬼会不会从囚室门上的小洞进出,给你通风报信。”
程千寻嘴角都要抽筋了,就这样光着固定在墙边,还要跪着,两天两夜。是人都受不了,不要说只啃黑面包的中世纪欧洲女人了。
女人立即捂面失声哭了起来。此人还继续说着,桌面上的油灯随着他满嘴黑牙里发出的气流摇晃着,越发的阴森恐怖:“如果你还是拒绝忏悔,那么就象刚才一个巫婆嫌疑人一样,一直跑,直到力竭倒下或愿意忏悔为止。”
这简直比老奶奶说的狼来了还可怕,但这一切都是现实。为了让女人明白,记录官继续道:“最后就是神判法,你将被带到河边,去除身上一切俗物,在大家的见证下,两膝弯曲、双腿和双手相缚,然后装进笼子放入水中。如果浮起,证明你是女巫;如果没罪,将在大约半支蜡烛燃尽后拉你出水。”
原来欧洲也有浸猪笼呀,还要光着捆绑。无论这个女人是不是巫婆,反正是必死无疑。整个过程大约需要三四天,应该足够让斯内德他们来救她。
女人失声痛哭,捂着脸痛哭地嚎哭着:“不,不。。。”
“那你忏悔吗?”记录官问着,随后接连问了两遍,女人依旧没有稳定情绪。于是被强行带走了。
也要感谢这两个女人,让程千寻在此期间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女人被带走后,修士对着又睡过去的法官道:“法官大人,这也是女巫,请审判。”
法官继续睡着,记录官只能大声地咳嗽一声,将他吵醒。
他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职业习惯形成的条件反射,在胸口画十字:“我以神灵的名义。。。”
“大人!”这下连修士都翻白眼了,提醒道:“我的好大人,她还没开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