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陆柒瞥了一眼陆婉芸,道:“不喝!”
“都是成年人了,喝点酒有什么关系?”陆婉芸把一个杯子递到伍陆柒跟前,继续道:“就当陪我!”
伍陆柒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过了酒杯。
陆婉芸见伍陆柒接过酒杯,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愈发的浓郁。她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用给伍陆柒倒了一点红酒,随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伍陆柒从没喝过红酒,所以对红酒也是格外的好奇。她抬起杯子透着光看着这偏粉色的酒,感觉看到了一轮红月,美不胜收。
“这酒该不会是假冒的吧?怎么颜色这么淡?”伍陆柒晃着杯子里面的酒液道。
“不是说颜色越深的酒越好,这瓶酒虽然不是什么顶级的货色,但是口感并不比那些名酒差!”陆婉芸道。
“呵,是吗?”伍陆柒看着晃动的酒液,完全没有想喝下去的欲望。她不喜欢喝酒,从来都不喜欢,少数几次喝酒也是一时兴起。
“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伍陆柒问道。
“随便聊聊。”
“我并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伍陆柒靠在垫着软和垫子的沙发上看着远方道。
“我也不是说一定要和你说!只不过看你挺无聊的,怕你轻生,所以过来瞧瞧你。”陆婉芸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活得比你久,然后给你送终!”伍陆柒道。
“这样的话再好不过了。”陆婉芸好似没有听见伍陆柒话中的讽刺一般。
“你是真是……哼。”伍陆柒一时想不出形容词,只能冷笑着。
“你这性格,真不知道随了谁?”陆婉芸道。
“我随了谁,你还不知道?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谁?”伍陆柒道。
“说对了,我还真的不知道你的生父是谁。”陆婉芸嘚瑟的笑了笑,然后抿了一口酒,继续道:“在和你爸结婚前后,和我有过关系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我又怎么知道你的生父是谁?不过我敢肯定不是你那个死鬼老爸!”
“你就不怕得病吗?”伍陆柒嫌恶的看着陆婉芸道。
“既然选择了做,那肯定要做好完全的措施,我呢也有自己的规矩。吸毒的男人不碰,滥情的男人也不碰,做那种事情更少不了一些必须品。”
“恶心!”伍陆柒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陆婉芸的厌恶。
陆婉芸举着酒杯看了一会儿,然后一饮而尽道:“人活着,要么恶心别人,要么被人恶心。”
“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伍陆柒皱起眉头看着陆婉芸道。
“我呢,是一个不甘平庸的人。鲜花,美酒,金钱,多么美好的东西,为什么只能看着别人拥有,而我自己不能!所以,一开始,我就很清楚自己要什么,金钱,权利,我都想要,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把男人的尊严踏在脚底的感觉。你知道让一个男人喜欢上你,然后又狠狠甩掉的那种快感吗?”陆婉芸脸色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好像自己说的并不是野心,而是一个很平常的梦想。
“哼!”伍陆柒冷哼一声,然后抬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她从来没有喝过红酒,这第一次喝居然会被这酒给惊艳道。淡淡的酒味从舌尖处散开,先是一阵热辣,热辣的触感褪尽之后便是浓浓的葡萄酒香,香味在渗透的同时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甘甜。这一刻,伍陆柒身体的某一处好似被什么点燃的一般,居然前所未有的通畅。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陆婉芸笑道。
伍陆柒再喝了一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陆婉芸看着陆婉芸陶醉的表情,便知她是真的喝上了这口酒,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晃了晃手里的红酒,然后一饮而尽,道:“我说过的,我们都一样,属于同一个世界。”
伍陆柒微眯着眼睛享受着美酒,就像一个贪婪汲取母乳的孩子。
一杯酒为伍陆柒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门中伸出一双双手要将她拖拽到深处。伍陆柒站在门前,身后是一片空白,身前是一个黑洞,往前便是堕落,后退亦是未知。她终于明白陆婉芸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了,美酒真的是容易让人沉醉的东西……
“咣当……”酒杯从伍陆柒的手心滑落,发出清脆的一声。
陆婉芸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幕,所以仍旧淡定的喝着酒,知道门口处有人走过来。
“老板,闵先生已经在楼下候着了。”来人恭敬道。
“知道了!”陆婉芸放下杯子站起身,然后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道:“让丝丝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替她换上,记得闵先生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让她动作轻点,千万别留下一点痕迹。”
“是!”来人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找那个名叫丝丝的女仆去了。
陆婉芸见人离去,然后走到伍陆柒面前抚摸着伍陆柒的脸道:“可真是一副好皮囊,果真是随了你的死鬼老爸。可惜了,再好的皮囊落到那个人都手里,都不过是一片一次性的纸巾,用完就可以丢掉。”
夜色渐浓,万物寂静,黑暗淹没不了的是灯的光,无声夺不去的是心跳声。
闵行杰按照陆婉芸的指示走到别墅二楼的最后一间房间门前。他站在门前盯着手里的房卡看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插入门卡推门而入。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后处透进来的一点微光,闵行杰伸手摸了摸门口处装有电灯开关的地方。
“咔嚓——”昏黄的灯亮起时,闵行杰的眼睛也微眯着开始适应着这暖色的光线。
房间的布置风格偏向于古典欧美风,所有的家具都透着古朴典雅的味道,再配上暗黄色的光线,那种古典的气息也就愈发的浓烈。
闵行杰再往里面走了走,入眼的便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穿着花嫁风格的洛丽塔大裙子的女生。女生睡得很安静,脸上的表情很柔和,就像做了美梦的公主。
闵行杰慢慢的走上前在伍陆柒身旁坐下,然后抚上伍陆柒的脸颊,从她的眉眼处一直往下滑,然后停在她的唇角。
“你真人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闵行杰喃喃道。
伍陆柒紧闭着双眼,呼吸均匀。
闵行杰慢慢的解开伍陆柒的衣服,就像欣赏一件完美得艺术品一般,层层解剖,层层揭露。
夜很长,前所未有的长,沉静在美梦中的人啊,殊不知一睁眼便是末世来临般的噩梦。当往日的美好被击碎,那些曾有的梦想,又当置于何处?
这一夜,伍陆柒失去了她视为最重要的东西,一样被她呵护了近二十年的东西。与此同时,隔了大半个城市的森心孤儿院中,玉泽一遍一遍的拨通着伍陆柒的手机号码,却没有任何回应……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苏无研开心的为漫展的事奔波,一夜未睡的玉泽忧心的捧着手机等着伍陆柒的来电,观摩了一晚上好戏的陆婉芸则勾起嘴角看着电脑里拱动脑袋的伍陆柒。
“唔……”浑身酸痛的伍陆柒艰难的掀起眼皮,然后入眼的便是闵行杰的睡颜。她惊得手脚并用的往后倒退着,因为退得太急,她一不小心便摔到了地上,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身体里的不舒服感也在暗示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是她自己没有一点记忆,或者说她脑海中的碎片拼凑不起一个完整的事件。
“咕噜……”伍陆柒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连滚带爬的摸索到浴室的位置。
“哗啦……”伍陆柒跪在地上拧开淋浴,也不管水的温度到底如何,就那样任由水冲刷着,好像要冲刷掉某个人留在她身上的每一个痕迹。
水很凉很凉,凉得骨头都在发颤,可是这水再凉,也比不上那颗凉透了的心。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陆婉芸会这样对自己。
“哗啦啦……”花洒中的水不间断的落下,冲刷着伍陆柒的身体,冲刷着她那颗鲜血淋漓的心。
“喂,你在干嘛?”刚醒来便听见动静的闵行杰冲到水中一把拉出伍陆柒,然后不管伍陆柒的反抗便把她往房间里拖。
已经失去全部力气的伍陆柒根本不会去反抗,也没能力去反抗。昨晚的那场激烈的运动不但耗尽了她的体力,还将的身体伤了个透彻。
闵行杰用被子把伍陆柒包得紧紧的,然后拍拍伍陆柒苍白的脸急切道:“喂,你没事吧?醒醒啊,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
伍陆柒双眼无神,闵行杰的话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醒醒,醒醒……”闵行杰慌乱的揉着伍陆柒的脸颊,神色紧张。
淋了冷水的伍陆柒不住的打着哆嗦,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闵行杰没有办法,只能把所有的被子都往伍陆柒身上裹,然后才给自己套上衣服准备出门找陆婉芸。
“早啊!”
闵行杰一打开门,便看到陆婉芸正笑脸盈盈的和自己打着招呼。他微眯着眼睛看着陆婉芸身后那个人手里抱着的电脑,又转头看了一眼陆婉芸,冷声道:“你算计我!”
“说什么算计不算计的,我只是给自己的女儿伸张正义罢了!闵总,您这大半夜的闯入我爱女的房间里,趁着她熟睡的空档夺去她的清白,可真是胆大啊!”陆婉芸嘲讽似的看着闵行杰。
闵行杰冷冷的看着陆婉芸,道:“你什么意思?”
陆婉芸转身拿起下人手里的电脑,将昨晚的场景在闵行杰眼前放了出来,道:“我知道强奸的罪名对你来说只要稍微动用一点钱就可以轻松解决,可是要是这样的视频流出去,我可保不准回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威胁我?”闵行杰握拳看着陆婉芸。
“我只是在跟你商量!”陆婉芸道。
“你想要什么?”
“居然这么好说话?看样子你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公司!”陆婉芸道。
“我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会让你舍得把自己的女儿的未来给送出去。要是那个视频流露出去,你的女儿也不保了吧!”闵行杰道。
“那又怎样?”陆婉芸不以为意道。
“你还真是狠毒!”闵行杰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婉芸。
“所以,你应该早点提防我的!不过我不觉得我这个视频能威胁到你什么,你要是想,我这个视频随时可能从我电脑里消失!”陆婉芸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瞄了一眼在床上裹着严严实实的伍陆柒,继续道:“我只是在想,在商场毫无感情的闵总,会不会有那么一个软肋呢?”
闵行杰往旁边挪了一点挡住陆婉芸的视线,然后道:“然后呢!”
“我发现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当初无论我怎么勾引你,你都没有对我动情半分,却没想到你却看上了我的女儿。知道吗?我看上的猎物,从来没有失手过,你却是个例外,这让我很受挫所以我得不到的,只能毁掉,哪怕是借别人的手毁掉都行!”陆婉芸的眼睛中折射出怨恨的光,就好像要把闵行杰就地处死一般。
“你想怎么毁掉我?”
“毁掉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毁掉他的自尊心,金钱都是身外物,唯有自尊,失去了,就再也抬不起头来!我要你,现在就跪下,求我放过你!”陆婉芸道。
“你觉得可能吗?”闵行杰不屑的笑了笑。
“你可以试着不做,本来就是无伤大雅的事。顺便提醒你,我们别墅的网很好,上传一个视频也就几分钟的事情,你可要考虑清楚了!”陆婉芸道。
“那你传吧!”闵行杰说着便转身进了房间。
“你是什么意思?”陆婉芸跟上前质问道。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尊,你当我是软柿子,好捏是吗?而且,我睡过的女人可比你睡过的男人多得多了……”
陆婉芸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道:“我可真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那你呢?”